午膳过后,元宝回房睡午觉去了,二丫恋恋不舍的辞别回家,九大暗卫开始了休息时刻,等下午三四点日头不毒的时候再出去打猎,安子则拍拍屁股不管不顾的拿着她那刚充满电的手机去玩自拍去了,老申头一如既往躲到后院阴凉的树荫下赏风景、忆往事去了,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以往的活动,惟独那猪某人却转了性了不再赖着不走等吃晚饭了,吃罢晌午饭就摸着填饱的肚皮首次提前离场了。
异常现象当然得向老申头汇报。
躺椅上的老申头捋捋胡须,意味深长:“来这里也差不多三年了,对这的习俗和没弄得透彻?”
摇头,一知半解。
老申头接下来扔下个重磅炸弹:“半截梳子是求婚之意,等你们成了亲,他会将另外半截梳子再赠给你,合成一对,寓意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一口唾沫呛得直咳。
“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岔子,等你收了那梳子,那你就真是回天乏术喽!”
点点头,劫后余生的抚抚胸口。
“不过,你也先别急着放松,那小子估计要回去搬救兵去了,你还是做好应对的万全准备吧。”
额?什么意思?难道要爷单枪匹马的对付那家难缠的主儿?
老申头别过身子,哼着小曲要入眠,爷死命的推搡他,不解决爷难题你休想睡安稳了!
安谧祥和的清晨,一家子照常围坐餐桌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爷的劳动成果。
短促而尖锐的哨声忽远忽近。
勺子挖满海鲜拌饭塞进嘴里,安子边嚼边手不停的朝着螃蟹的方位驶去:“在这通讯靠吼,交通靠走,保安靠狗的原始社会里,哎呦喂,竟然破天荒的听到哨子声!哎呦喂,难道这原始人开始进化了?”
九大暗卫在缄默中继续低头扒饭,小元宝带着未睡醒的弥蒙凤眼恹恹欲睡的趴在饭桌上,一口一口咀嚼着爷递到他嘴边的吃食,老申头一副老学究模样,一手擎着发黄缺角的《文宗二十五年》一手握着汤匙搅动着紫菜鸡蛋汤,时不时啜上两口,再唏嘘的将发黄书卷翻开一两页。
晨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的唠嗑了,屋顶上方盘旋的哨声继续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蟹黄拌进了海鲜饭里,安子又舀了勺虾酱:“你们说,他们还叫上个没完没了,还真当自个是警笛啊?”
元宝下巴磕在桌上,睡眼朦胧的看向安子:“干娘,咱要不要逃走啊,那群原始人马上就要拿着渔网来捕咱们啦……”
安子奇怪的回视:“乖儿子,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还在梦里吧?别怕,那是梦不是现实。”
元宝艰难的打了个呵欠:“我记得上次被逮进渔网里的时候,好像就听见这样难听的哨声……啊哈……”
安子停止了进食的动作。
老申头从书中抬起了眼:“元宝啊,你会不会记错了?”
“额,不会啊姥爷,你也知道元宝是过耳不忘的啊……娘,元宝吃饱了,要去睡……”含糊嘟囔着,元宝张开两条短胳膊不依不饶的要人抱。
竖耳细听,貌似外头还真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抄家伙的声音,喧哗的呼喝声也忽远忽近……
安子彻底停止了进食,老申头深沉着脸陷入老谋深算的无人境界,九大暗卫从碗筷中抬起脸抬头挺胸同老申头一块深沉,爷直接无视元宝的要求开始不慌不忙的收拾盘碟碗筷。
“老太爷,要不要……”
三号暗卫按捺不住,老申头凝神静听外头半晌动静,抬手制止:“切莫轻举妄动。脚步声走远了,说明并非是冲着咱们来的。闲事莫管,吃饭。”
闻言,桌前其他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聚集到爷手里收拾的碗筷上。
“要不,将碗筷重新再发给你们,再接着吃?”爷好心建议。并付诸于行动。
众人目色纠结。
老申头老手一挥:“滚去刷碗去!”
爷忍辱负重,一言不发捧着碗筷而去……
酉时将过,黑色孤星已经披露窗棂,远去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方自远处渐渐归来,而这时申家已经开始了晚膳时间。
“你去院子里抬头看看,睁大眼看看月亮出来没?都什么时辰了!你想饿死一干人吗!”饭一刚上桌,老申头就吹胡子瞪眼的发火,尤其在嚼了口炸春卷后,呸的一口吐出,直接摔盘子打碗,又吼又骂,那刻薄的恶毒模样活像高门大院那虐待儿媳的恶婆婆。
缩在角落里默默嚼春卷的爷连大屁都不敢放一下,谁叫前些日子那胖猪头的酋长娘来提亲的时候爷贼没道义的躲了出去了呢?害的老申头当枪匹马的应付那母老虎的狂轰滥炸,被冷嘲热讽不说还遭到了那只母老虎的恐吓威胁,直气的八十多岁的小老头差点二度中风……爷的不对,爷的错,让他发点怒气解解怨气理所应当,爷不应该还嘴。
其他人皆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个人自私主义原则装聋作哑的嚼春卷,唯有三号暗卫稍微拾掇起那么丁点的良心接过话茬:“老太爷,今日打得猎物比平时多出三倍。”
老申头不冷不热的斜眼过去:“满山遍野的除了猴子就属你们几个跑得快,就算你们拎回一屋子野兔野鸡也不稀奇!”
元宝:“姥爷,那天我看见三号大哥哥比猴子跑得还快。”
三号牛肉满面。那天他不就是心血来潮撵着猴子满山跑吗,怎么就叫这小祖宗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