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你这个兔崽子,爷生的就是你!”
“你生女儿没屁眼!”自知失言的元宝连忙改口,可换来的却是某人的勃然大怒!
“你这个死小孩,你等着,你等着爷拿鞋底拍死你!”
“你拍,你拍啊!拍不死小爷,你就跟着小爷姓!”
这混账小东西,这混账小东西!爷一定要拍扁他!一定要拍扁他!
跟谁学的这赖皮死样?几月不见这掐架骂人样样拿手这是?
脸部肌肉连连抽搐,尤其是瞧着他那盘着小萝卜腿掐着小水蛇腰一副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的欠揍样,简直要逼得爷吐血三升不止,怒焰窜起六尺不高!还小爷?他大爷的!
谁教的儿子这是?哪个龌龊死蛋将儿子调教成这副德行的?爷三光他全家!
任他抓挠,索性豁上去头发不要了,一手按住他的小身子板,一手力求展成蒲扇型,冲着他的两瓣屁股风驰电掣而去!
不是家庭暴力,是玉不琢,不成器啊!
“住手!”突然横插一杠的反对声音极为不和谐的响起,与此同时,微凉的手掌紧紧锁住爷高扬的手,腰间一紧,后背紧贴上了一具健实的男性躯膛。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爷一跳,即刻反应过来反射性的朝外间瞥了瞥眼。
含着淡淡麝香的气息自耳根处酥酥麻麻的吞吐:“你在找你七叔,嗯?他那鸡眼大的度量可看不得你们母慈子孝图,早早的就和那个姓莫的切磋武学心得去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就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儿子。”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儿子就上火!
“他大爷的简直岂有此理!爷将儿子交到你手里,这才过了多长日子,你大爷的竟把爷的乖宝宝调教成这副死德性,你这该死的老混账,竟调教出个欠扁的小混账来,气死爷了,爷……嗞,小元宝你快松手,给你最后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松手!”
“我、不、松!”
怒极反笑:“好,不松,不松是吧?你信不信你老娘能用鞋底将你拍在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当壁画更好!小爷这辈子还没这么风光过!”耷拉着两筒鼻涕,还自以为帅气的以拇指一揩鼻头,让人崩溃的鼻涕由此横亘了他半张脏脸。
活了大半辈子,爷首次有种遇到克星的感觉,这克星还不是别人,正是从自个肚里钻出来的儿子!
这厮真有可能是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来讨债来着。
“呵,知道这叫什么吗?”
冷不丁耳后跟传来愉悦绵密的笑声,提醒着爷别忘了后面还有尊瘟神。
闻言爷阴险的眯眯眼,若他敢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爷定会拿鞋底拍他的嘴!
下巴搁在爷的后肩上,他对着爷的侧颈吹着气,拖长了语调轻轻地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口中的小混账可不是跟你一个德行?抑或更胜一筹?”
小儿科的挑衅,当真以为爷会跳脚三尺顺着他的杆爬?
狠劲的扭过腰肢,松爪,听见没,松爪!
“逃?嗬,你想逃离我,是吧?是吧?”手劲一拧反手扣按住身前人推向了床柱,男性躯体随之贴近,湿润的唇瓣沿着瓷白的颈项来回暧昧摩擦,倏尔猛然张合,尖锐锋利的牙齿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叼住了颈部动脉,隐藏在浓密眼睫下的细眸闪烁诡谲的暗光:“我的好天天,我不乖的女人,既然当初义无反顾的离开,你就应该躲到天边儿去,躲到本汗的手伸不到的地界儿去。难道你就不知道,让我再遇见你,我会忍不住撕了你的……”
司寇殇的口下不留情,尖锐的利牙刺没入嫩肉里,丝毫不亚于被狼的犬牙嵌入的疼痛。抽搐着嘴角直抽冷气,脸强迫性的压向柱面,扭曲着眼睛瞪着前方正炯炯有神望向这方的元宝,看见了吧,看见了吧,看见了你那万恶的爹是怎样欺压你孱弱的娘了吧?
元宝咧着他残缺的牙笑了,用心不良的拿他的小爪子放下暗红色的床帐,而后冲爷做了个鬼脸,挂着他那满是眼泪鼻涕的脸蹦跶下床,挥舞着短胳膊短腿儿欢天喜地的叫喊着他左叔叔骑大驴去了。
司寇殇不可谓不阴险的笑了,鼻息却愈发的粗重和滚烫,扣在腰间的手也越来越躁动,眸光潋滟迷离,微敞的躯膛也散发着撩人的春意。
“司寇殇,别太过分了,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跟你翻脸了嚯!”
“何谓过分?又究竟是谁在过分?嗯?”钳制住企图袭击他的小手:“你夜夜红鸾帐里度春宵,可怜我终夜寒衾孤枕难入眠,此刻我只是想抱抱你重温一下有人暖床的滋味而已,我的要求都如此卑微了,你却还说我过分,你让人评评理,究竟是谁过分?”
“恬不知耻。”
闻言他微撩了眼皮,舔舔鲜红的唇瓣,柔媚的笑出声:“记不记得当初你离开时我说过什么?只要踏出帐篷,你就是我司寇殇的仇人,再次见面就是我讨债你偿债的时候。说吧,是喜欢我把你抱到床上,还是乐意就此站着偿债?”
“可爱的反应,啧啧,你放心,本汗保证会好好疼惜你的。”
“唉……”
慢悠悠的宽衣解带,正准备迎接一番厮杀的司寇殇冷不丁听到一声百感交集的长叹,颇感意外:“你,叹气?”凑近了,看天外来物似的在那张苦大仇深的俏脸上逡巡,不挣不扎,不咬人不挑衅,反而叹气?怪了,奇怪了。
“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