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将你列为失踪人口……刚开始洛寒和安茹还怀揣着希望,希望是我哥藏起了你,或者是你自己一个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疗伤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洛安两家即便出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这么长时间你依旧音讯全无,尤其是线索断在泥石流爆发的现场,更让他们渐渐心灰意冷,几乎也相信了警方的说辞,说你应该死在了那场泥石流中……”
完全封闭的密室里,大朵大朵的妖岚花热烈的开放着,百媚千紫簇拥之中一口用金玉琉璃打造的棺材安静的摆放,金玉琉璃通体散发温润的光泽,琉璃棺通体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修饰,只与四周绽放的灿烂妖娆的妖岚花相衬,共同守护着棺内之人。
棺外倚靠着的女人和棺内之人脸孔出奇的相似。
滔滔不绝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对面的人听,说到死亡忽的一顿,目光百般意味的投向棺内之人:“没想到你竟福大命大,命好的穿越到富贵之家,穿金戴银不讲,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家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一切也都是拜你们齐家人所赐。”你酸什么?嫉妒什么?不忿什么?倘若你们齐家人扭曲的人格作祟,至于身心俱伤的情况下还被上天开了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玩笑,一声不响的就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丢在了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体之上?谁能理解自己那刻的恐惧?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是人濒临死亡时候的幻觉,以为自己的精神出现了分裂,往深的思考更恐惧的以为是齐康找了脑科医生给自己做了洗脑手术!长达两年的时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纤细的神经由此变得十分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骇的冷汗满体……那种草木皆兵滋味,那种神经绷紧的濒临崩溃的感觉,不是当事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齐家人?”申若雨轻嘲,“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我妈已经嫁给了你爸爸,我现在是沈家人呐,你说的齐家人是你的老相好,是我勉强可以称作哥哥的人吧?”扬起手里的物件,输了几个数字按下,一阵欢快短暂的旋律过后,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菜单栏目。
申若雨将屏幕对准对面人,扬起的眉得意却又扭曲:“你的安子对你还真是友情浓厚,多少年了依然用的幸运数字作为解锁的密码,想不开锁都难呐。”
眼睛盯着她手中款式新颖的手机,眯了眼:“是你?”怪不得后来怎么也查不到安子手机的下落,当铺掌柜除了说买给了外地人,其他一概不知,应该是他被人封了口说不得吧。
“对啊,是我,也是活该落在我手里,当初你们前脚拿着手机去当铺当掉,刚巧后脚我因有事要找当铺掌柜的,恰瞧见掌柜的拿着手机摆动,惊震之余上前查看,”按了返回键将手机屏幕重新展现给对面人看:“瞧见了没,你们的笑脸有多么的令人讨厌,讨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火鸡头,笑的一脸白痴的人就是你的死党,安子!”
“请你注意点留些口德!”
对面人的怒意取悦了她,她愈发得意的扬着手机咯咯笑起来:“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嫌弃妹妹给你丢脸啊?口德?你跟那个白痴背地里讲我妈咪狐狸精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留点口德?”忽的变脸,抓着琉璃棺边缘她大声吼着探过身子,长长的尖指甲戳着对面人的脸,不留情面。
对面人被激的也忍不住脸红脖子粗,久积的恩怨在这一刻全线爆发!
嘭的声一脚踢向了琉璃棺,暴怒的起身,居高临下的和她对吼:“我骂她狐狸精已经对她留了不少的口德了,怎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一个臭名昭著的小三还指望着我沈天能高高兴兴的喊她一声妈,再端茶送水的伺候着,最后再弄块功德表双手奉上?我呸!简直******厚颜无耻!”
申若雨跳起脚来据理力争:“沈天你心理太扭曲了!当年的事怎能怪我妈咪?是你妈咪自动退出的,她不想放逐自己继续在无望的婚姻里,所以甘愿退让成全我爹地和妈咪的爱情!至于你妈咪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可能是你妈咪钻牛角尖想不开吧,既然当初选择大方的成全又怎能中途后悔呢?从头到尾我妈咪都是无辜的,而你却将错全都推到了我妈咪的身上,在外人面前百般的诋毁我妈咪,你太可恶了!你和你妈过不好你就见不得别人好,你根本就是嫉妒,你根本就是有心理阴影!”
“我扭曲?我嫉妒?我见不得人好?我有心理阴影?”哆嗦的几乎站不稳,脱下鞋猛力冲着对面掷去,怒吼:“我若有阴影,我早就把你和你的害人精妈大卸八块扔进钱塘江喂鱼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休得再将你妈拿出来跟我妈比,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而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
“这句正是我要说的,沈天,我沈雨也忍你很多年了!”
两姐妹手臂相抵,怒目相对,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出奇的相似。
“沈雨,我自认待你不薄,虽然恨你妈毁了我的家庭,但是我始终坚持上代的恩怨不累及后代的原则,在我们彻底决裂之前真的是真心将你当做家庭的一份子,每每你对我心爱的东西投以渴望神色之时,我将之送你可曾眨过半下眼?”
“听听听听,大小姐的居高临下的施舍语气,你当你在做什么,打发叫花子啊?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大小姐的奴仆,都应该乖乖匍匐于你的脚下对你惟命是从,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你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