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姐姐,你是回光返照吗……完了完了,安子,他们过来了,过来了……”余光瞥见他们不怀好意的步步逼近,围着我们的圈子愈来愈小,爷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这架势怎么不像是来要钱的,倒是像来要命的!
“拜、拜托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们,别这么恐怖的看着我们,那、那钱都在这,你们……”
哗啦……
一盆狗血从天而降。
“妖精,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现、现了!现原形了!快看她,满脸血红血红的,鬼、鬼啊……”
靠!他爷爷的狗娘养的,泼你一脸狗血试试,你会不会满脸血红血红的!
“大胆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此乃太子殿下门府,有真龙守护,容不得你等妖孽在此撒野!”
撒野,爷还撒尿呢!
狗屁太子府,这狗太子鸠占鹊巢,这里原本是我们申府的地盘!
仰脸抬手狠狠抹了把浓稠的血脸,眼睛突地瞪得死圆,龇着牙,撩起血红的爪子,仰天长嚎一声,张牙舞爪的冲着人群过去!
“嗷……救命!妖孽吃人啦……”
“逃啊!快逃啊!”
“妖精大娘,俺肉粗,不要吃啊……别吃俺,别,别,嗷……”
“爹啊,娘啊,儿子不能尽孝了……”
当太子府外的闹剧被平息时,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被咬伤者不在少数,受害者哭爹喊娘,纷纷跪在太子府恳请太子殿下为民请命,但可笑的是这么多人外加太子府的众多侍卫竟然让两个区区作恶女子给逃了去,说出去恐怕令人贻笑大方,可事实偏偏是这么不按常规走,歪斜着轨道前行,出人意表,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要真算起来,也多亏了这群闹哄哄乱糟糟的广大看客,要不是他们乱蹦跶乱喊乱叫的制造了混乱,爷和安子恐怕现在已经在监牢里守着蟑螂老弟面壁思过去了,岂容此刻我们二人乐悠悠喜哉哉的拿着不义之财四处潇洒,吃饱喝足谁好后,头顶星星,端着银两直接去逛窑子乐呵。
“天啊,银票两千两,银子四锭……哦对了,一锭多少银子来着,哦对,五十两,五十两啊!我们现在又足足两千二百两的存款了!哦我的耶稣大人啊,从来不知你是这么的关照我,请原谅我以往对你吐出的三字经,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阿门……”划着十字,安子捧着银子,一脸虔诚。当然这虔诚是建立在银子的基础上,倘若她此刻捧着的是一堆牛粪,保证对着耶稣吐三字经就如连珠炮弹一般。
折扇轻摇,梳洗干净,改头换面一副贵公子打扮的爷风流倜傥,噙着女人看了会心肌梗塞的坏笑,折扇抵在唇边在旁轻笑着提醒:“耶稣心眼坏着呢,巴不得你变成穷光蛋去讨饭,哪里会那么好心的照拂你?亲爱的安子,你要知道,你这穷光蛋之所以能一夜暴富,靠的,可都是大爷我。”
“靠你?”安子嗤之以鼻:“若不是你去打探什么劳什子消息,我安子至于落魄的几乎要去讨饭啊吗!”
抿唇笑而不语,对她的责怪不置可否。
“哎,不过有点我倒是奇怪的很,瞧那位公子似乎也不是什么痴傻之人,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了?如此大方的将上千两银子说给就给,是他家太过有钱了就权当施舍乞丐了还是因为我安子演技太过出神入化?”
忍不住大笑出声,顶着安子吃人的目光啪下合上折扇,身子倾斜向她凑近,扇骨抵唇角,神秘兮兮道:“原因无他,只因余威犹在。”
余威犹在……?
安子奇怪的咀嚼着这四个字,边走边低估,反复思索不得其解。
“阿天,你又在打什么哑谜。”
折扇潇洒的打开,笑:“秘密。”
安子再次苦恼的陷入了思索,秘密,会是什么样的秘密……
青草阁,明月楼,墨竹楼,红豆阁,思梦楼……各大男妓馆妓女馆通通集中在块类似现代红灯区的地方,格局与三年前貌似没有特别大的出入,唯一让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墨竹阁不存在了在意料之中,可为何在原来墨竹阁的对面,那本该是含香楼的地方,建筑物不变,可名怎么就改成了墨竹楼了?
这个发现让爷不爽,非常不爽,若是这墨竹楼是小倌倌楼的话爷或许会以为是玉娘回来了,卷土重来并将产业发扬光大,以绝胜之姿雄赳赳气昂昂的将那莫子谦的产业给收购囊中,可入目的明显是穿着清凉的大妈大婶们,自然就不会玉娘的产业了。
“天哪,这个时代真是开放啊,还、还有男妓啊!”盯着墨竹楼对面的红豆阁,安子两眼直往红豆阁门外披着红纱卖弄风骚的男人身上瞄,啧啧叹声:“不错不错,虽远远不及你那位,但身材总的来说还蛮有料,不知今晚哪位大婶能有幸得这尤物垂青。”
忽略安子提到司寇殇时心里掠过的异样,笑看着安子色迷迷的模样,调侃:“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男人馆可不是为女人服务的,一般来说只为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服务。但是如果安子你有需要的话……嘿嘿,我大可多甩点银两,给你通融通融……”用胳膊肘拐拐她,暧昧的冲她眨眼。
“死阿天,找死不是!”提着拳头她作势要打,爷抱头做怕怕状一溜烟溜进墨竹楼,视若罔闻身后老鸨急急的招呼声,沿着铺就着红绸缎的楼梯蜿蜒蹬蹬直上二楼,回头冲着气急败坏的安子做个鬼脸,于二楼靠着围栏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笑嘻嘻的看着忙不迭上来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