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多情之人看似无情,却是世上最痴情之人。之所以多情,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朵解语花,所以日日流连花丛,处处寻觅。可一旦寻了到,将至死不渝的守护,生生世世,永不离弃。莫子谦,不是爷不相信你的承诺,只是爷很怀疑,你真的确定爷就是你的那朵解语花?你的眼睛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创伤?麻烦你老人家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的看看爷,哪里解语了?温婉贤淑爷谈不上,善解人意与爷八竿子打不着,说爷是解语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指尖点上莹白的下巴,微微上挑,逼那略带自嘲的眸子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温婉贤淑,也不是不善解人意,只是将这些待错了人。”
眸微微一眯:“莫子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讨人厌。”
“忠言逆耳,我只是想点醒你。”
“点醒又如何?带着别的男人的种跟你一辈子?你确定你真的有那个广阔心胸,能替别人养一辈子的野种?”
眸光压着火,瞪着兀自笑的挑衅的女人,咬牙:“小鼠崽,我真不知你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激怒于我就真的好玩不是?”
咯咯笑出了声,“还别说,蛮有趣的。”美男发火,扭曲的小模样,真是好好看哩。
有趣?哭笑不得的咀嚼这从她口里蹦出的词,他真不知道,看他发火究竟是哪里有趣了?
拉下俊脸,目光暗沉的如不见星辰的夜:“很有趣是吗?接下来会有更有趣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笑容在接触到异样深邃的眸时骤然僵了。
手探向身后:“老人们讲,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爷,没兴趣……”
“可我却来了兴趣。”暧昧不明的笑着,缓缓压下呼吸,额头对额头,鼻对鼻,四目相对。
距离近的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呼吸短促,头不由自主的后仰,可恨的是抵在额上的脑袋也跟着移,不依不饶。
“小鼠崽……”魅惑的低唤,滚烫的唇摩擦着微微颤栗的粉唇,柔软的触感,激荡的不知是谁人的心?
见到那双水漾眸蒙上了浅浅的氤氲,连月来的思念化作了聚集眸底的深深渴望,喉咙发出难耐的低哑吼声,大掌狠狠按住佳人的后脑勺,含住那娇嫩的唇,尽情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本以为接下来的鱼水之欢会顺理成章,却不曾想偃旗息鼓,关键时候他竟强自压制了内心以及身体的冲动,艰难而依依不舍的推开怀里如凝脂顺滑的娇躯,头靠在坚硬的池壁上,握掌成拳,闭眸大口大口的粗重喘息着,淹到胸前的池水也因雄健胸肌的剧烈起伏而荡漾不绝……
剜着进行到一半而偃旗息鼓的男人,微眯的杏眸里刺出火气冉冉。这个可恶的男人既然不想做就不要没事找事的挑火,挑了火而不负责熄灭,罪无可恕!
热烈的注视令他不由自主的掀开俊眸,待对上那似被池水清洗过的灿亮眸子,喉咙咕噜一下,那似嗔似怨的小模样简直就是他免疫力的杀手,兴奋的浑身颤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的狼扑过去,好好将她压在池壁上肆意一番……
不行!掌心狠狠抓住池壁抑制他欲扑上去的冲动。她的身子状况他再明白不过,肆意一番的确是快活,可稍有不慎,恐怕会造成终身遗憾。他要的天长地久,而不是一晌贪欢。
思及至此,他几乎是逃似的从温池爬上岸,捞过屏风上搭着的衣服,一阵风的夺门而出……
两眸冒火望着某人潜逃的方向,摸把脸上被溅的水珠,磨牙霍霍。莫子谦,你有种!
待收拾了妥当,在莫子谦的偕同下步入莫府主厅时,早在餐桌上恭候已久的莫父莫母殷切的眸光中带了丝毫不掩饰的激动,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款款朝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子,屏气凝神,搭在双膝上的手抑制不住的轻颤。
等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茶,苦尽甘来,今日终于就要等到了吗?
随着女子的靠近,两老愈来愈激动,同时也愈来愈紧张,待女子靠近跟前时,莫父的胡须颤抖的频率到了最大值,搭在膝上的手抬起,刚欲吩咐旁边端茶的使唤婆子将茶端来,却大跌下巴的看见那所谓的儿媳妇似没见到他们二老般的,高高昂着头,径自去了对面,拉了椅子,一屁股坐下!
儿子叛逆成性,难道正所谓臭味相投,娶个媳妇也是那种桀骜不逊的主?
两老同时感到乌云在头顶飘过,脸色都好不到哪去。
暗道声不妙,莫子谦赔罪的对他二老笑着,接到二老刀子般的目光,眼角一抽搐,几步挨到那小女人的旁边,手伸到桌下,暗暗捏了捏那滑腻的小手,暗示外加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个冷刀子斜了过去,目光阴阴……爪子痒吗!
不着痕迹的将上身挨了过去,软语呢哝:“听话,去给爹娘敬茶。”
眼神轻挑,掠过对面,这才瞥见那端着两盏茶的婆子。
下巴扬起,哼了声,不予理睬。当爷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此情此景,令对面的两老不禁暗叹数声,连他们儿子的面子都不买,当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啊!他们的儿子虽不说是举世无双,但也才俊风流,英俊倜傥,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就偏好上这口?先前有申家鼠,这次又有这下巴都快翘上天的女子,真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过好在,看儿子的模样好似是摆脱了申家鼠的魔障,此次回来,明知申家鼠人在申府却没有急着奔去,能忍到现在也未露出点急迫之色,看来真是下定决心将她遗忘。而且,这儿媳妇怀上了莫家骨肉,也算是大功一件,桀骜就桀骜点吧,等着孩子生下来,再慢慢调教,性子总会收敛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