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刀风扫过,匕首擦过鬓发死死钉在身后的墙壁上,晃动的剑刃上隐约着刚刚擦过瞬间割下的发丝。
眉头拧起,不悦的抬头对上他邪佞的眸子,谴责意味不言而喻。
他这是做什么?当爷是好欺负的吗?
抬起下颌毫不怜惜的揉捏:“就是死,你也别想着逃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的命由我不由你,若是再有一次让我知道你擅自动我的私有物,那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鼻子喷烟,爷怒了!
耗子不发威,你当爷是病鼠吗!
“司寇殇!请注意你的措辞!”狠狠挥掉他捏痛爷的爪子,跳下床,撞开挡路的男人,怒着脸头也不回的要离开。寄人篱下果真是要看人脸色的!以为爷稀罕留在这里不成?呸!鬼才稀罕!离开这鸡不拉屎的笼子,爷会过活的更好!
想也没想的将要走的人一把捞住,死死钳制在自己的怀里,半步也不准她离开。
“不许走!你敢走,我就剁了你的腿!”带着急切的恐吓威胁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却未料到非但没起到稳住怀里人的作用,反而适得其反,激的怀里人挣扎更甚!
“敢剁了爷的腿?哈,威风啊,能耐啊,了不起啊!爷今日还非走不可了,爷倒要看看,你倒是能不能真将爷的腿给剁下来!”
脚骨,膝盖,腹部接二连三的传来尖锐的痛,怀里的小女人毫不留情的专拣身体脆弱处还有他的伤处踢打,冷汗细密的覆了额头,可禁锢她的力道不减反增,任她掐打抓挠踢的,楞是岿然不动。
叹口气,稍微冷静下来的他回想起刚刚的语气和态度,也承认是过了些,让她打打解解恨也是应该。只是一想到踢开门那刹,她拿着刀比划的一幕,他的心脏就忍不住的抽搐,拧紧!死,并不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可若是降临在她的身上,他就有种天塌地陷的惶恐感……
半刻钟后,某人终于打累了,骂累了,踢累了,也咬累了……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半刻钟的男人终于再次有了说话的空挡。
“为何要死?”
手软胳膊软的搭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白他一眼:“你才要死呢。”
遗留着愤怒的魅眸明显写满了不信:“那这些东西要作何解释?”
顺着他的目光扫罢了作案器具,鼻子哼哼:“你管的着吗?”眼睛懒懒的扫扫,不期然扫过今早被爷扎在床帏中的绣花针,一道灵光极速闪过……
不屑的口气令司寇殇阴翳了脸色,拦腰抱起怀里人,几步跨上床榻:“管不着?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我究竟能不能管得着!”扯掉自己衣服的盘扣,不善着一张妖颠俊颜,司寇殇狠狠的压了上来……
“等等!”
急迫的声音丝毫未令他停下进攻的步伐,转眼间身下女体就被剥落的仅剩一条粉色肚兜。埋首于芳香馥郁的身子上,狭长的魅眸在染上一层迷醉的同时亦闪过一丝快意……想道歉?哼,恐怕太晚了!
“我想到了!”一声惊喜的叫声伴随的是肩上巨大的推力外加腹部的踢力,一时没有准备的他就狼狈的从床上翻了下来……
“刺青!刺青!爷怎么这么笨,怎么才想到呢!”拍拍自己的脑袋,爷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丝毫未察某个男人从床下爬上来的黑脸男人。
揉着已经见血的腹部,司寇殇脸色难看的恐怕不能再难看了,反观眼前这乐的手舞足蹈的女人,心口堵得更甚。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心情好,看猪都是帅的。
捧着司寇殇一张黑锅底脸,重重的啵了一下,两只亮亮的鼠眼弯成了下弦月:“快去给爷找个会刺青的人过来!”待会刺个什么好呢?牡丹?嫌弃的皱鼻,俗!玫瑰?更俗!
呆呆的抚着唇角,司寇殇眼神发愣。
转眼看见某人发傻,不悦的踢了他一脚:“发什么呆!快去!”
机械的点点头,转身下榻,在脚跟触及靴子的刹那骤然回魂!
这个女人,将他奴隶使唤了不成!
眉头拧成了蚯蚓:“你要刺青?”
废话!赏给他一个白目,低头轻抚着雪臂上那血色妖娆,陪伴了近二十年,一朝舍弃,若说一点都不留恋那是自我麻痹。
在那葱白指尖抚上那点血色时,他瞬息恍然了些什么,除了为她并不是想不开寻短见而松口气外,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袭卷上心头。他无比清楚,她此举意味着什么……
“我来帮你。”
低柔醇和的嗓音一改先前的阴冷,诧异的挑眉,印入眸底的是妖娆多情,“你会?”怀疑的眼神。
不置可否的魅笑:“一切交给我。”
端起女婢沏好的茶水,司寇宇抬眼做不经意间瞥过座下的女人,收回明锐的眸光,笑看着莫子谦:“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用眼神安抚了下旁边不时扯他衣角的女人,对着司寇宇的方向有礼的颔首,儒雅的笑无懈可击:“大殿下有话便可直说。”
呷口茶,他精明的目光攫住莫子谦脸上细微的变化:“既然夜公子如此爽快,那本殿下可就要直问了。不知夜公子和先前的那个女人……”
莫子谦当然可以听出那拖长话音里所蕴藉的意思。
合上折扇,叹口气,语气流露出几许歉意:“在下眼拙误认了故人,情急之下失了手给殿下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