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笑了,却是笑的泪流满面。
七叔真是被你一语成谶……天儿,终有一****会毁在你的任性之下……
爷错了还不行吗?爷知错了可以吗?
离开了家族爷就只是个可怜虫,可任人宰割任人凌辱的可怜虫。离开了家族这个大的保护伞,爷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盖世神功,什么雄才伟略,统统都是放屁……
这一刻,爷有些明白了,为何申家祖训唯独将‘申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列为第一条。这一刻,爷似乎也懂得了,为何申家的那些女人们联姻都联的那么的无怨无悔。爱情,在这个吃人的社会中,根本就微不足道……
七叔,若是有命回去,今生,天儿绝不会再缠你……
“哇……鬼斧神工,惟妙惟肖,这假山造的未免也太真实了吧?漫步其中,仿佛到了真实的古老山林……”欢快的在假山的石洞之间穿梭,粉色的千褶裙因快速奔跑而随风飞舞,漾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在一怪石嶙峋处,她突停了脚步,回眸一笑,顾盼生辉:“来啊,快来玩啊,快来追我呵……”
好笑的看着不远处那抹欢快的影子,合起折扇,抬步跟了上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撞伤的头还未曾痊愈,还不知仔细着自个,整日里蹦来蹦去就跟个野猴子似的。”
“你才是野猴子!”
“好好好,我是野猴子,是公野猴子,而你呢,是母野猴子,这下总可以了吧?”
“你!你可恶!”
“诶,小鼠崽,别跑那么快,小心脚底下……”
为什么,冥冥之中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唤声?
是谁?是谁来救我来了吗?
激动的扶墙而立,长针连根没入千疮百孔的指甲,重新找回丝清明,摸索着墙体穿过石洞,踉跄的冲着声源处奔去。
带爷走,爷不要留在这里等死,爷要出去,哪怕是死,也得死在外面……
是爷的错觉吗,为何不远处那个俊美男人怀里依偎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转而低眉一笑。这有什么奇怪,蝶恋花千古不变之理,世间各样的娇花遍地开放,众多的诱惑面前,岂会让风姿卓越的蝶单恋一枝花?天涯何处无芳草,见他怀抱另朵花,爷应早该料到就是,何必有所惊讶?
只是他为何会在司寇宇的府邸之中?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若是爷恳求他带爷走,他会肯吗?
焚心噬骨的热浪再次袭卷,逼得爷已经没了任何犹豫的境地。
为今之计,只有赌一把了,赌的就是他对爷昔日的情意,可以让他不能对爷如今的处境坐视不理。
倘若赌赢了,爷侥幸可以活命,可倘若赌输了,爷恐怕将万劫不复……
可能是因为中毒而导致了手法有丝偏离,被银针扎进命脉的小香在昏迷了半个时辰后竟醒了过来。
捂着疼痛的脖颈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环视四周,突见自己衣不蔽体的坐在殿下的床上,霍得一惊,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心有余悸的再次环顾四周,见无人方慢慢的平定下来那刻惊跳的心……
意识渐渐的回炉,回忆起先前的一切,她眸光毒辣,一双手死死的握紧……敢这么对她,她让她死!
“走吧,日头这么毒可别伤着你。”
“不嘛不嘛,这么好玩的假山,错过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玩?”
笑着摇头,唇边那抹温柔的笑醉了烟花:“怎么以前倒没发现你这么贪玩?若你喜欢,等回去,我就令人将我们的府邸打造一座更大更逼真的假山,让你玩个够,如何?”
“真的?”
“当然。”
“拉钩。”
无奈的笑笑:“真是孩子气。”
笑若熏风,在女声娇嗔下,他慢慢曲起了自己的尾指,欲去与那莹白的小指头勾缠:“好,拉钩……”
伸出去的手却蓦地被股外力拉了住。
怔愕的低头看着突然拉住自己的这双千疮百孔的手,密密麻麻的针眼看的他触目惊心,不由得抬头,却被那双含了百般意味的赤红眸子差点震慑了心神。
心漏了一拍,他不明白,为何会对她以外的女人还有这种灵魂上的颤动。
粉装女子不悦的看着这个打断他们拉钩的外来人,几步跨近,脸色不善:“你是谁?你要干嘛?”干嘛拉她的男人?而他竟也不挣脱!这才是她最为在意的。
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定定的看进他眸子深处,爷要知道,在他心里爷的分量究竟占几何,这分量究竟有没有达到救爷于水火的地步……
莫子谦,你的眼神为何会这般疑惑?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救爷吗?
沸腾如火,心烈如火,长针入指,忍了碎骨裂筋,将那媚药忍到痛的极致……在眸子渐入模糊的那刹,伤感如找到了突破口,乍然而泄,流的欺霜悲凉,伤痕累累。
莫子谦,你怎么能这样?爱的时候就视若珍宝,不爱的时候就弃之如敝屐吗?
残破的唇颤抖着,使劲了全力却吐不出半个音。手将他握的更紧,因为爷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的知道,一旦脱了手,唯一求生的机会就会擦肩而过……
“你是哪个房里的女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见突然跑来的女婢扰了两位贵客的清净,管家大惊,这要是让大殿下知晓了,一顿板子他铁定是逃不了了。
急急上前扯着女人的胳膊,管家严厉的叱呵:“还不快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