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洛公老泪纵横的倒头就磕。
霓荆赤玉?十几年前就绝了迹的霓荆赤玉?
十几年前他还小,未曾见过这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赤玉,可是饶是如此,从人们的口语相传乃至古书之上他依旧对这珍奇的玉有所了解。怪不得重伤加中剧毒的他还能侥幸捡回条命,原来竟是霓荆赤玉救了他。
诧异的目光不禁再次投向一旁两眼望天的女人身上,明明绝迹的东西,为何她会有?
洛公不是傻人,司寇殇惊诧的目光自然可以说明一切。
炽烈的目光瞬间转移阵地:“姑娘,求你告诉老朽,霓荆赤玉究竟藏于何处?老朽求求你,老朽给你磕头了……”
嘭嘭嘭……
鼻子喷火,这老头不是纯粹要折爷的寿吗!
挣开司寇殇的禁锢,纤手顺势一指:“管他要去!你的劳什子破玉都塞进了他的肚皮里!”
“姑娘行行好,别耍老朽了……”
嘭嘭嘭……
无语问天。老顽固!
阴着脸:“真的想知道?”
惊喜抬头:“望姑娘成全!”
蹭蹭将鞋蹬掉,上了床爷趴在床沿上,拿着被泥巴沾满的脏鞋,用力在地上磕磕泥巴,而后提起来将眼睛凑近鞋洞里聚精会神的查看,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麻烦’,抬起小手钻进鞋里,搅和一阵后,在众人恶寒的神色中掏出了一只脏兮兮还滴答着泥水的鞋垫。
受不了了!左冥的地图脸失控的频频抽筋,脑袋嗡嗡的疯狂叫嚣着要去撞墙。苍天啊,你为何要让这种女人投胎转世?
洛公的老泪哗哗,姑娘啊,你别耍老朽行不?
司寇殇别过脸,纯当没看见。
提着滴答着泥水的鞋垫爷眯着眼睛拆着鞋垫外围的线,待拆出了三寸见方的口子,爷提着鞋垫另一端,在周围古怪的气氛中,对着干净的丝缎寝被呼啦一倒……伴着泥水的一块做成鞋垫状的削薄物体悄然滑落……
啪……
随手一扬的鞋垫命中率极高的飞上了某人扭曲的地图脸上。
抽出身旁人的裤腿将手里物体细细擦拭干净,爷眉头一扬,冲着目瞪口呆的老头挥挥手里的物体:“你该识得吧?我手里的这个貌似鞋垫的东东就是你所要找的东东。”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两只老眼瞪得几欲报废!
他洛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竟被人做成鞋垫踩在脚下,就是打死他也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颤巍着起身,洛公扑上去一副要与眼前人拼命的架势:“把它给我!”
抱着霓荆赤玉爷手脚并用,蹭蹭的爬到床里边躲在司寇殇的身侧,露出两只鼠眼防贼似的防着洛老头:“做什么?犯抢吗?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你这个老不修,为老不尊,抢小女人的东西,你羞不羞?羞不羞?”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他,总算是见识了一回。
老泪纵横的看着司寇殇,希望他能为他主持公道:“殿下……”
身旁小女人向他寻求保护的动作取悦了他,乐眯了眼,刚欲开口说些缓和气氛的话,某个牙尖嘴利的人却不领情的叫嚣开来……
“爷的这双鞋垫是集聚了七块霓荆赤玉打造而成,你洛家的赤玉只占七份中的一份,凭什么要爷将占三点五份的赤玉给你?凭什么?”
“好,好!那你就将我洛家的那一份还给老夫!”
纤指指向了司寇殇的肚皮:“你的那份在这!你若要,跟他要去!”一只鞋垫就这么没了,想想都肉疼。
洛公气的要昏厥:“岂有此理!”
撅着嘴爷刚欲再来上两句,嘭的声巨响,一暗卫破门而入。
“不好了殿下!大殿下带人正火速往这边赶来,估计一刻钟后就会抵达殿下的府邸!大殿下来势汹汹,为了的殿下的安全起见,属下恳请殿下速速离开!”
司寇殇一拳砸在床上:“他竟敢!”这一动牵扯了伤口,他脸色难看的闷咳了起来。
为防止发生同室操戈的惨剧,南陵律法规定,除了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包括皇子皇孙甚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都不得以任何名目率众私闯司寇姓氏的府邸,违令者,以叛国罪论处。
瞧司寇宇如今这猖狂的架势,看来是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退路已找好,只等着闯入司寇殇的府邸将他一举拿下,来个先斩后奏,继而将什么通敌叛国的屎盆子往司寇殇的头上一扣,他就可以将功折罪了……一边是亲子,一边是做梦都想掐死的野种,老皇帝心里的那天平会偏向哪边,不用想就可知。
如今被逼上了贼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主心骨若是被人拉下水了,这条船上的人铁定也不能幸免。同仇敌忾的关键时刻,爷也懒得跟这群煞星计较什么了,正了脸色对着地图脸一指……
“快去通知左翼将军王墨带人火速赶来!一刻钟之内若是赶不来的话就不用往这赶了,买好冥镪银宝金宝为你主子收尸!”
转而掏出一块令牌扔向一旁的暗卫:“你,速速带着令牌去金锦街,从一品官员府邸开始,一家一家的传话,文武官员不论,说大殿下有要事相商让他们火速到这里集合,不得有误!记住,速度要快,喊得人越多越好,事情闹得越大就越好,你可曾听的明白?”
左冥和先前闯入的暗卫同时看向司寇殇。
深深看了身旁人一眼,他点点头:“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