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这是爷此刻脑海中蹦出的四字成语。
咬着手指头爷皱眉权衡了下利害关系,眸光几番转动,下一秒,果断的侧跨一步,两爪扒着屏风边缘探出小小的脑袋,冲着远处眯眼睨着爷的男人无辜的眨眨眼。
“人家没有说不愿意。”
软糯的语调令某人很受用。
眉眼舒展,司寇殇弯着唇笑的撩人,再次冲爷勾了勾手:“这才乖嘛。过来,让我好好的来疼爱你这个可人一番。”
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可爷依旧得装着嫩,忽闪着大眼继续扮无辜:“可人家也没有说愿意。”
先前的晴天登时有阴云密布的趋势。
挑着锐敏的眸子与那无辜的眼眸凝视间,他依旧带着藏刀的笑,沉默良久,艳唇微掀:“那你能不能给本殿下一个准话,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爷笑的纯真:“没有不愿意,也没有愿意。”
司寇殇一愣后展颜一笑,美人一笑春华灿烂,如火红妖娆的曼陀罗,摄人心魄:“你以为凭着你的这点小聪明就能躲过?别白费气力了,本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早有耳闻,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到了本殿下的手里,从来就没有不被本殿下疼爱过的。识趣点的话,你就乖乖的顺从本殿下,看在你乖巧的份上,或许本殿下还会待你温柔些。”
偷偷地将目光瞥向寝殿外,门口处两个赫然而立的彪形大汉令爷打消了硬闯的念头。
塌下小脸,爷进入了天人交战的时候。
敌我情形明了,敌强我弱,硬拼只有死无全尸一条路耳。
难不成真要顺从这个风骚男人?
纠结的瞟了瞟那华丽丽的可睡开五六人的大床,爷恶寒,这床不知见证了多少妖精打架的场景,难不成如今爷也要去凑分热闹?
可若不顺从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被爷给糊弄过去,这个男人的阴险与狠毒爷可是早有耳闻的,惹了他,爷真怕被他整的生不如死啊!
要不就将实情告知,利用七叔来拉拉关系?
头微微一抬,刚对上那闪着锐敏的眸子,爷立刻垂下眼打了退堂鼓。
他不是笨人,捅了这层薄纸,恐怕以他的精明立马就猜得到爷的身份。
想想给他穿琵琶骨时他那杀人的身形,心里顿时凉飕飕的,满心的雪花飘啊飘……
打死爷,爷也不会走这一步的。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这伺候男人还要本殿下亲自来教你不成?”
低魅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夹杂着不容置否的警告意味,听的爷心里猛地打了个突,扒着屏风边缘的爪子扒的更紧了。
这男人对爷有兴趣,要不索性就遂了他的意?大不了到时候爷两眼一闭,纯当做场噩梦好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是男人的劣根,愈反抗就会愈发激起他掠夺的兴趣,说不定只要顺了他的意,就会消了他的兴趣,以后便再也不会打爷的主意……
想想莫子谦这厮吧。
一个声音在心里阴惨惨的提醒道,瞬间将爷刚升起的念头打散的无影无踪。
当初对莫子谦这个小兔崽子,爷就是存着这样的消极应对策略,可结果呢?到头来真是惹火烧了身,被他追的整个大兴跑,最后还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远走他乡?
叹口气,爷的眉头更加纠结了……
左思右想,爷想破了脑袋瓜也未想到个好的应对策略,可那方,从来都不是好耐性的司寇殇早已等不及了。
红绫出手,长虹架空,爷的眼前就来得及捕捉到那闪晃的红影,腰间冷不丁一紧,下一刻双脚腾空,天旋地转。
缠于掌心处的蚕丝绫收放自如,几乎没费什么气力将远在几丈处的大活人生生拉了过来,精健的胳膊随意的一揽,尚处在惊魂未定中的人儿便被他结结实实的勾缠在了臂弯中。
揽着怀里人一个乾坤倒转,散发着龙麝香的男性躯体瞬息压上了羸弱的女体。
“啊,你挪开你!”呜呜,压死爷了!
“你什么你?本殿下即便是再不济也是这南陵国挂了名上了皇谱的皇子,你一个小小贱婢,有什么资格对本殿下大呼小叫?”奴大欺主,当着他的面敢如此嚣张不敬,也无非是仗着有个倍受宠爱的公主主子。捧高踩低,永远是皇宫不曾改变过的规则。
贱婢?贱婢?爷怒了,两手成爪,牙根痒痒的要与他掐。
眼神似乎无意掠过那想要飞上来的小手。掌心隔着单薄布料反复摩挲着玲珑曲线,语调不轻不重,好看的唇掠起的弧度却是敛尽阴霾的冷:“要不是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就单凭你今日的忤逆之举,撂在以往,本殿下早就叫人拖你出去扔进了蛇窋。”
瞳孔华丽丽的打了数个哆嗦,掐到半腰的爪子没出息的软了下来,垂放于丝滑的锦被上丝丝冒着冷气。
蛇窋,好恐怖的名词……一只九曲十八弯的小蛇就足够让爷惊魂的五脏移位,恐惧的骨头打架,更遑论这一窟的软体动物,估计是会逼得爷魂飞远,魄散尽吧?
见身下人苍白害怕的小模样,司寇殇刚刚不忿的心情才稍稍找到了丝平衡感。
心情一好,手下的动作就勤快了许多。
“姿色差强人意,可这身子就不尽人意了。”笑的轻佻:“腰不够柔,不够软,要配合本殿下的姿势恐怕是有些难度。若待会受不了的话就吱声,别逞强硬扛着,要是折断了你的小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