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他太过反常,爷承认,他的反常是爷逼出来的,可反常到恐怖的地步,这就令人毛骨悚然了。
一轮激烈的欢爱暂歇后,未等爷疲惫的闭着眸子缓口气,一双厚实的大掌就握着爷的肩将爷翻转过来,大掌上移至脑勺用力一按,整个人便如泄了气的娃娃般瘫在了他火热的躯膛里。
下巴轻轻摩挲着柔软顺滑的发丝,他微眯着略显暗沉的狭眸,大掌柔和的抚摸着那被薄汗浸湿的裸背,低迷的声线是说不出的优雅。
“小鼠崽,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将我赶走,我就会放过你吗?我不会放手的,绝不会,无论代价是什么……”
眸光闪过坚韧的狠厉,可手下的动作却愈发的温柔:“小鼠崽,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背叛我。我虽然走了,但帝都里的耳目还是有的,倘若被我知晓了你敢做出些不忠于我的事……我想,你是不愿知道惩罚是什么……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不过那时候的莫子谦恐怕就不再是如今这般的莫子谦。
既然有本事惹了他,就得有本事来接受他的惩罚!
夜阑人静,残云微度,云破月来花弄影。
夜所剩不长,可眼前这浑身裹着侵犯气息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小鼠崽……别离开我……”蹦出低吟,恨不得将掌下娇躯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双臂酸软的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闭着眸子聆听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周围出奇的宁静,宁静的都能听到头顶上方的男人的喘声。在这难得的宁静中,灵魂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这种安宁有种稳定人心的魔力,这感觉就仿佛漂泊无依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倚靠的港湾……
关于爷对莫子谦的情感,爷从未有过明确的定位,换句话来讲,就是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喜欢吗?似乎有那么一点,否则也不会仅为脱锁的理由就轻易的将自己给了他,而且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也都半推半就的从了他。爱吗?似乎又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否则断不会狠下心将他驱赶的远远的。
剪不断,理还乱,感情的事最是复杂,也最是纷扰,说不清,道不明,绕来绕去的,谁又能肯定的说绕到最后不是绕回了起点?
莫子谦是个好情人,但爷与他,恐怕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即便是遇到了对了的人,也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快刀斩乱麻,其实对双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想什么?”真不知到底是谁在惩罚谁。伤了她,到头来心疼的还是他。低低轻叹一声,挖出一些药膏在掌心里细细磨开,寻着伤处仔细小心的涂抹着,听着身前轻微的抽气声,心里又是一揪。
低迷的男声将思绪从外空中拉回来,重拾焦距,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将爷抱到了内屋的床榻上。此刻他正倚在床榻上半抱半搂着爷,持着药膏温柔的给爷的身子上药,可狭长的桃花眼却不离爷的脸庞,精明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人的一切心理活动。
长睫轻垂,扫了眼自个身上那青青紫紫,或吻或啃或咬的痕迹,再轻扫了眼他上药的手,眉轻微一扬:“打个巴掌给个枣?”
耳根一热,一抹湿滑在耳垂打着圈:“鼠崽乖,别说些我不爱听的话。你要知道,你的男人是经不起刺激的。”说着,原先擦药的手滑到了柔软的腰部,暗示性的。
咬了下唇,不再多言。
“先前在想什么,那么专注?”
话题重拾,可爷却没了说话的欲望,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眸光一沉:“小鼠崽。”
警告性的语调再次在耳畔响起,不得已只得懒懒的撇嘴:“想你还有多少时日要离开……”
擦药的动作一顿。
感到背后胸膛刹那的僵硬,心下突来一阵不忍,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连这样的药都随时备着,爷发现你这个桃花男倒是很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你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对你痴恋如狂……”
“只是对你。”声音里淡淡的没有起伏,摸着药膏在青紫的地方轻柔的抚摸着,那般的动作仿如再平常不过:“遇见你之前,我从不带药。”
听到前半句心里涌起酸涩,可听到后半句,酸涩变成了莫大惊诧转而变成了羞恼。
见那张羞愤欲死的小脸,他唇一弯,心情好了许多。
唇畔凑近那张酡红的脸颊,摩挲着,声音低柔而暧昧:“小鼠崽,你应该记得我曾经对你所讲的话吧?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想着将你压到于身下,让你在我身下辗转,欣赏着你迷乱的媚态……因为我莫子谦想要的,从未有得不到的,所以你随时都有承欢我身下的可能,于是,我就随身携带着药,以备不时之需……”
咬牙,从齿缝蹦出羞愤:“流氓。”
“流氓?第二次从你口中听说。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想说……”眼神一魅,极尽诱惑的厮磨,撩拨暧昧的氛围:“登徒子?”
火热的气息吹进耳蜗,挑拨起身体的阵阵激荡。
红着脸使劲将身子向前挪企图逃离他邪恶的骚扰,可爷挪一分,他就使坏的跟着挪两分,几个回来下来,两人的身子胶黏的亲密无间,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耳畔处的鼻息声愈重。
“莫子谦,爷不想要了……”扭动着身子试图闪躲着他的袭击,可未曾想两相摩擦的身子更易唤起他暂时偃旗息鼓的欲。身后的躯膛愈发的滚烫,愈是试图躲闪愈是躲闪不掉,强大的体魄渐渐的前压,身子被他压迫着被动前倾,眼见着就要趴上柔软的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