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要诱惑我吗,小妖精?”声线带着异样性感的沙哑,灼热的眼神紧盯着那张睡意朦胧的可爱小脸,手掌开始不老实的沿着裸背游移。
昨夜的一切开始在脑海中倒放,一直到在他无度索求下昏死那刻方将记忆卡住。
身体和意识完全复苏后方察觉浑身痛的如被卡车压过,散架的骨头直在叫嚣着罢工。
抬头望了望窗外跳了老高的太阳,眉头拧起,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糟糕,怎么这么晚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拿下爷的手,代替爷体贴的继续爷刚才的动作。
拿捏合适的力道令爷舒服的眯了眯眼。
“你怎么还在这?”
“一大早起来的第一句话就伤心人,真是无情。”
故意将热气喷洒在那敏感而娇嫩的耳垂上,感到旁边娇躯微不可查的颤栗,他得意的勾起了邪肆的唇角。
拉起晚娘脸,抓开他服务的爪子:“反正爷的身子你也已经得到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挂在那英俊玉颜的笑容骤然冻结:“什么意思?”
咯咯低笑,晃着嘲讽的笑容对上他那双寒星般的眸子:“爷想爷的意思恐怕是再明白不过了,莫大公子。吃饱了,擦擦嘴,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吗?怎么,为了爷要破例?还是……你另有目的?比如说,为了将众人引来揭穿爷的身份……”
“住口!”怒不可遏的扣住爷的下巴,狠力将爷的脸庞拉向他:“小鼠崽,你就是这么看待我莫子谦的?我在你心里就这般卑劣?”
“恐怕比我想象中的还卑劣。”
不轻不重的语调彻底将他激怒:“小鼠崽!”
“恼了?是爷误会了你,还是因被爷一语击中而恼羞成怒?”不屑的睥睨着脸色青白交加的他,轻嗤一声,继续冷嘲热讽:“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莫非要印证你的卑劣?嚯,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对付申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男人!没种的男人是爷这一辈子最为唾弃的,猥琐卑鄙,即使得到了爷又怎么样?爷的心里永远不会有这种男人的一分一毫的位置,有的只有嗤之以鼻,憎恶,厌烦……”
卑劣,没种,猥琐卑鄙!
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不堪的词语竟也能用在他莫子谦身上!
他的骄傲不容别人践踏,他的尊严更不容别人的挑衅!
哪怕是他深爱的女人,他也不能容忍这般的侮辱!
失了一贯优雅的风度,脸色阴霾的一把将掌心下那张嘲讽的小脸推开,掀开被子,捞起地上凌乱的衣物,穿戴完毕后,扬起袖袍,头也不回地的摔门而去!
岂有此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尖酸刻薄情理不通的女人!
妄他待她一片真心,她却如此侮辱他,这叫他情何以堪!
司徒说的极是,女人,果真是宠不得的,愈是宠,愈是不知所谓的厉害!
小鼠崽,看来真是有必要冷落你一阵了!
王府管家正朝着安顿爷的寝房里走去,突见莫子谦黑青着面色藏怒宿怨的走来,心里吃惊不小……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惹到了这位贵主?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可真没他好果子吃,指不定一个处理不好他刘福就得收拾收拾包袱回乡下种地去了!
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不等莫子谦走来,他就忙讨好的矮着身子迎了上去:“莫公哎哟……”
撞开前来询问的刘福,此刻的莫子谦被熊熊怒火燃烧着,压根不理会外界的一切,快步疾走,那阴冷的气息简直令人有种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的颤栗感……
待莫子谦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爷神色敛起,迅速捞起衣服穿戴了起来。
束好衣带,摸索出褥子底下藏起的硬物,踹入怀中刚欲下床,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落红却陡然间晃了爷的双目,心猛地一阵撞击,震荡的整个人有瞬间的发懵。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明明是要留给深爱的人,到头来给的却是自己的敌人。
最爱的人……
自嘲的笑了笑,恐怕是自己这辈子的痴心妄想吧!
这样也好,反正给不了他,给任何人都是一样。
摸摸怀里的硬物,唇畔再次勾勒了抹自嘲的笑。
最起码,爷的落红也算是没白落不是?
“哎,张三,你刚刚去了哪里?”板着脸,刘福瞅着不紧不慢从院外回来的人,质问道。
无谓的撩撩额前碎发,“茅房。”
茅房?来的方向根本就和茅房的方向截然相反,这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
八字胡一瞥,刚欲发难,不轻不重的声音再次传来,成功的将他的满腔斥责给噎了回去。
“你家王爷不是让你来唤我过去的吗?你若是再跟我这般唧唧歪歪的下去,不怕误了时辰,惹得你家王爷大动肝火?”
刚刚莫子谦那张被怒意浸伐的脸庞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浑身打了个寒颤,管教下人不利害的莫公子动怒这本就是他的不是,若是再加上一条延误正事的罪责,那他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不敢再多啰嗦,急急催促着爷快跟上,带着爷穿过回廊脚步匆匆的冲着王爷的沁苑奔去……
十素五荤三汤两粥,早餐不算奢侈,但也不算寒碜,不失他王爷的身份也不算是过于浪费。
雕龙描金的金丝楠木餐桌前,司徒绝落座于主位,司徒俊浩和莫子谦次之,分居左右,各有特色的男人气势卓然,丝毫不觉有主次之分,从旁观看来俨然是三角阵势,无端的,这一幕让爷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突兀的词汇……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