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
“喂,喂。”尚纯的手被绑在木凳上,连脚都被绑上了,眼眸也被的黑布蒙上了,用力挣扎,想逃脱却无为。
她们几个也醒了,头很酸痛,袭击时所遗留的伤,仍在隐隐发痛。
“你是尚纯吗?”凝琳醒后,眼前一片漆黑,心情不免会有所害怕。
空气顿时间吵闹了起来。意在撑起那片黑暗。
哭声,尖叫声从角落传来,冷了黑黑的空间。
“别哭了,晓玲。我们又不会死,怕什么啊?!有姐呢?!”听到晓玲的哭声,尚纯才想到晓玲有夜盲症,也有幽闭恐惧症。便很体贴的安慰她的情绪,即使她看不见她。
黑幕下的眸子失去了光辉的飘飘倒没手忙脚乱,只是在安静的等待命运的判定。
晓玲一脸茫然,怯弱的讲:“我没叫啊……”
尚纯一脸尴尬“凝琳,你搞什么啊?!是不是你惹来绑匪的啊?!”
凝琳的鼻水止不住的泻下,把粉底都弄稠了。
“我……我怎么知道?!如果是绑匪的话,我爹地肯定会缴赎款的,放心吧。”凝琳的自信往往是由于家庭背景,再说她是成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尚纯被黑布蒙着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窒息的恐慌。
“那你哭什么呢?!凝琳。”。
沉思的飘飘,丝丝不解的忧思,把她的思绪都蓄满了,由不得她去慌张。她也忽略了她们那几句吵闹的话语,她只是想得很深,很深。
这是一间很破烂的小屋,飘逸着的是阵阵袭人的泥土味,还有陈旧的朽木味。
“我只是觉得这里好脏啊,还有老鼠啃木的声音……蒙着我眼睛的那块布,这质感怎么能用啊。”
凝琳抽泣着,一味的嫌弃着。
屋外下雨了,湿答答间泛着凉意。雨声扯开了一种期待,悬挂在半空中的黑色云团钻出了丝丝阳光,射进那青苔满布的小口,屋内也暖和了些许。
室内一片静谧感,一根针掉下都是种刺激。
雨纷纷,人心惶。
晓玲傻傻的笑着,在她眼里都遵守“该来的就让它吧。”所以在她的世界,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的。她心里永远有一种美好的信仰,她相信命运。
“尚纯,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他们终于来了。”
“他们?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来……”晓玲不紧不慢的说。
瞬间,屋内的温度急速下降,雪很快的落在了屋内的每个角落。慢慢的转变,冰雹的声音,掉落地上,破碎了,溅到每个人的脸上,刺痛的感觉蔓延其身。
“大家要冷静!这个时候,他们想用这冰雾把我们弄得神志不清,而且这雾是有酒香的,我们闻到这酒香肯定会醉倒的。所以我们要尽量别呼吸!”尚纯的叮嘱是在她那颤抖声传开的。
她们憋着气,闷着的心里,脑里却想了很多。
晓玲那干净的心里,总觉得自己没有当天使的天分。其实,她就是天使。
尚纯是一个很刚毅的女生,可是谁知道她追逐平静的同时,她也在寻找安全感。
凝琳她不只是娇弱的千金小姐,她也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内心里的她其实是很无助的。
她们的身子僵持了,身体被白霜裹住了,发丝失去了柔顺,只剩硬梆梆的冰丝。
可以呼吸了,可是呼吸的声音放大了很多。只要一呼气,那股气就会化成冰条。
慢慢的,温度不再降了。死一般的寂静,晒摊了她们对生命的渴望,对意志的诠释。
睁开双眼看着空白,脑子里还是那么的清醒。
终于,她们熬过了这一关。
“你们还好么?”尚纯很轻的声音。那分虚弱在空中盘旋着,嘴唇紫得可怕。
“没事。”她们每个人尽力的示意着。
也许,她们的渴望很傲岸,迫使自己的怯弱躲走了。
凝琳的气有些虚,但是那微小的声音,却很清晰。
“如果,我还有明天。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母,我要跟他们说我就是他们狠心扔掉的女儿,我恨他们,却想见到他们。”那块蒙在眼眸的黑布,也很硬,硬的就像她心里那抹不灭的希望,
“我,如果能活下来。我想做一个懂爱的人。”晓玲的眼泪很清澈,很甜。
尚纯的喉咙像卡了东西,说话也很吃力。
“我希望他能过的幸福。”她还是那样,依旧苦练于那段回忆。
冰裹住了她们几个人的身体,嘴唇麻得转紫,她们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缺氧量像无底洞般多,怎么填补都是空虚的。
“就在我们出生的时候,我们早已经签下了宫约,我们注定是死守那座孤城的宫蚁。”尚纯说。
艾家大院前。
前诗被带到了一个充满迷雾的森林。
发现手里没有被藤条绑住,眼里失笑又欲笑。
连忙把蒙住眼睛冰凉的布解了下来。
好刺眼的光芒,迷雾袭击的不是时候,那线光芒渐弱中褪色了。
那挺拔的树总仗着那阴险的感觉,渗透前诗的心。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高大却慈祥的中年男子,旁边站着两个穿燕尾服的青涩男人。
那个中年男子嘴角扯出一丝坏笑。
“你好啊?!”
前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已经融化的碎冰。
“你是?”
那个老头微微的笑了笑,很和谐的笑意。
“你该回到宫里了。”
“什么?”
“飘飘么?“
“小姐请放心,飘飘小姐的身份足以让我们放过她。”
旁边站着的燕尾服男子手里拿着个黑盒子,他绕过前诗的身边,打开黑盒子。
“你的身份,以及所有的真相总会被揭穿的,你将死无全尸……”
中年男子那颇有磁性的声音,总会把情势推上一种莫名的暗潮。
“谜宫?”
“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你的母亲大人背叛了沅姬七世。”
嗯?
“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完成一个交易,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对不起,我不能!”她把头坳过去。
“看来小姐你没有听清楚呀。”那名中年男子的神情迅速绷紧了。
“什么?”她与他对视了,那个人的眼色砰然间让她心寒。
那名中年男子故意把焦点看着不眼前的房子,是她们被囚的小木屋。
“你看你接受的话,是该有多好。只要你和你的朋友们服务于我们的主子,就会让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们永永远远享于富贵中……”
他诡异的着装,加上那撼人的气质,总给气氛带来可怕的感觉。
“不然,你们将会永远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宫蚁!”
中年男子的眼神瞬时锐利起来。
“没有灵魂的宫蚁……”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想听你胡扯,我要走……我要走……“前诗像个迷路的小孩,想寻找回家的路。方向感却越来越不清晰,声音极其颤抖的讲着“我要走……”
一只冰冷冷的手拉住了她,很紧。
“你没得选择了,你已经被他们看上了,你即将会成为那里的宫奴,永远被囚禁!”
“那里?什么啊?我听不懂你讲什么?”
迷雾把森林覆盖得严严实实,梦幻在游荡着。
前诗那只被拽着的手微微泛红,她想挣脱,便使劲的用力,却发现很难。
“‘谜’城堡。”
那个中年男子睿智的眼神透入出一种神秘的迷惑。
“是那里啊?!”前诗不疑的勾出了曾经的一丝模糊的线索。
“舅舅,你在干嘛呢?”小前诗看着模型,眨着那像月亮的眼睛,很是讶异的询问着他的岑就舅舅。
“小诗子啊,舅舅跟你说哦。那是一个传说!”
“传说,什么啊?舅舅,你快说吧!我听着呢!”小前诗那时还是一个十岁的小朋友。
“传说,一千年前皇室的占星师根据星相所得预言。沅姬王子,将会被一场阴谋所害。”
“于是,当时婼丝皇后奉命当时最有威信的占卦师,保护沅姬王子到银帘岛国躲过此次灾难。却不料,银帘岛国被海潮过于泛滥的劫难所灭,变成了死城。婼丝皇后派精兵队在这座死城进行全面搜索,仍毫无音讯。然而野心勃勃的汊琪王子为了夺取王位,心狠手辣的想谋杀沅姬王子便密谋出动了奇士兵,在银帘岛国神秘出现,大开杀戮。还好,沅姬王子死里逃生,在这座死城建立了“谜”城堡,并把四面封锁,无人能入,除了城堡的王,才可出入于各地。在‘谜’城堡,这座银帘岛国至今为止仍不为人知,而沅姬王子在这里定居,并繁衍后代皇族人士……”
“‘谜’宫?是像这座模型吗?”小前诗指着那座堂皇富丽却精致小巧的模型的说。
“真聪明啊,小诗子!你知道吗?舅舅一直在寻找这个传说,只有找到这个,我才能找回你的舅妈啊!”岑就的眼神总是很温柔的看着小前诗,胜比爸爸的感觉。
“找到了,舅妈就能回来吗?那么‘谜’城堡找到后,舅舅你会怎么做啊?!”小前诗曾经一度为谜城堡的传说吸引,认为舅舅的话是真的。
“你的舅妈会回来的,只要我亲手毁灭那座城堡。”岑就一手狠狠的捶向模型,他的眼神带了点凶狠和愤怒。那座美丽的小孤岛在小前诗眼前被毁,那时候的她认为,舅舅会这么荒唐的想毁灭这个传说,是由于舅妈当天婚礼逃婚的原因,再说舅舅肯定是爱疯了舅妈才会这么荒谬的。
自此之后,舅舅就没有再出现了。
直到飘飘的出现,前诗才看到了满脸睿智的舅舅。
那是最后一次了。
而谜宫的传说成了前诗心中的一个谜。
黑暗却雪意遍布的小木屋里。
猜测的气息满载,严峻的形势咄咄逼人,压不过的气息。
“纳凯大人,这几个出生平平,又没有高贵的血统,让她们进入‘谜’宫,岂不是违背了沅姬陛下当初立下的宫律。若是被发现她们的真实身份,你和我都难逃一死。”她——那个婀娜美丽的女士穿着无比奢华,眼角涂上了晕黑的眼影,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诱人的她——宫尼月说。
越发恐怖的气氛,纳凯没有回答,嘴角的邪气就在喻示着下一段可怕的结局。
良久,那座城堡的迷雾席卷,那条黑夜笼罩的走廊在红宝石的镶嵌下多了一丝神秘的感觉,凉意砸入。
他的眼神在迷雾中一点点逝去。
阁祭宫内。
“有没有听到消息,陛下要回来了。”
“那你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风声呀,那个女的事要听吗?”
“当然,那个人什么情况了?”
“听说,纳凯大人要把她秘密接回来,陛下如果知道真相,她死定了。”
“真犯贱,这女的。”
蚂蚁的嘀咕声在这雾气作祟的阁内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