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来宋真宗忙于朝政,无暇顾及秀女之事。秀女们每天忙着打扮自己,希望哪天突然被宣传。季玉瑶和藤护也没闲着,他们每天教暖玉识字学画,给暖玉讲书中传说,暖玉学习很认真,她知道这是她必须学的,经过了那晚,暖玉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这些天,藤护做了一个计划,他先是让季玉瑶带着一对黄金枕以及小金令买通上次选派的太监,从他那里得知宋真宗晚上这几晚休息的地方,然后将一本《百美图》交与暖玉,他道:“这是必胜的关键,你照着上面学便是。”
暖玉接过,翻看着,还未翻两页便又立即合上,满脸通红得看着藤护,后者点头,示意没有看错。一旁的季玉瑶有些好奇,她伸手想要去拿书,却被藤护阻止。
藤护握着季玉瑶的手,有些严肃得说道:“瑶儿,这书你不能看,只有暖玉才能看。”
暖玉神色一变,瞬间脸部通红。
季玉瑶更加疑惑。藤护对着她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神秘,“日后会让你知道,不过现在……天机不可泄露。”
夜,深了。
宋真宗看完最后一份奏折,打了一个哈欠,这段时间,虽说边疆无事,但是各地区却是麻烦不断,尤其是洪涝灾害,村民无依最为严重,朝廷拨出的振粮和救济公款到了当地都所剩无几。宋真宗叹着气,撑着额头,真麻烦啊……
一旁的太监提醒道:“皇上,已经三更了。”
宋真宗抬头:“都这个时候了……”起身进后殿准备休息。迈开步伐,还未走两步,便隐约听见女子的歌声,悠扬婉转。
“……潜姿发玄麝,幽花凝紫檀。绿萝托芳邻,白谷挹高寒……”
宋真宗站立不动,仔细聆听,身旁的太监张口欲提醒时辰不早了。宋真宗伸手示意太监安静。那歌声唱道:“……绿葹虽外蔽,贞洁终能完。岂知生平心,卒获君子观……”
宋真宗转身,朝殿外走去,急速迈着大步,那歌声勾着心思,带着一点儿萦绕,不能平静。太监急忙跟上,却被宋真宗阻止,宋真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太监听,他道:“这歌声是让朕一个人去的。”
走到殿外,放眼看去,却不见人影,歌声依旧持续。宋真宗抬头望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寻着歌声继续走。
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小小亭台缠绕着丝丝轻纱,被风吹起微微舞动,周围盆盆兰花。亭中似乎坐着一个女子。
“……灵风晓方荐,清露夜初溥……”
没错,歌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宋真宗疾步走去,屏着呼吸一把掀开轻纱。
一女子黑发披散,梳着一个简单的云叠髻,插一朵春兰,身着红色底衣,披一件淡青色薄纱,赤着足,站立这面前。
宋真宗瞳孔放大,他盯着眼前的女子,气清、色清、姿清、韵清。清幽素雅,绰卓多姿。仿佛是到了梦境。
女子微微俯身行礼,道:“暖玉参见皇上。”
“暖玉?”宋真宗念着,好像听过。扶起美人,抱在怀中,宋真宗大笑起来,原来是她。那个害羞的小秀女。
暖玉暗中深呼吸,微微侧头看向别处。双手却环住宋真宗。然后接着刚才的的继续唱:“……春风桃杏华,烂若霞绮攒。徒媚夸毗子,千金买歌欢。弃之不彼即,要使中心安。愿结美人佩……”
歌声还未唱完,便被宋真宗堵住口……
……
三天后,宋真宗命太监到秀女别院宣暖玉至“兰谷宫”封为“玉妃”。
跟着暖玉到兰谷宫后,生活起了变化,宫女太监成群的跟随,这个时候,藤护问:可走乎?季玉瑶想,答:走,然玉妃刚立,不稳,待助玉妃一席之地,离去。藤护言:好。季玉瑶又思,言:带信与吾母,勿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