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为贤芝惋惜,马卫多好啊,倍有艺术家的味道,手指修长洁净,穿着亚麻衣,身上总有着淡淡的墨香,可贤芝偏偏就是说马卫身上有琼酸味,跟着马卫是这辈子都得受穷。中国搞艺术画画的有多少,又有几个能一幅画值个百八十万的,值得也都是人死了画才值钱。
我对马卫说:“贤芝现在过得也挺好,挺幸福的,比我幸福,至少那是她追求的想要的生活。人活在自己的追求里,总是美好的。”
马卫在大洋彼岸隔着电话说:“这么多年了,我遇到过很多女人,不同的国度的都有,我给她们画画,甚至也和她们谈谈情说说爱。她们问我,她们是不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说是,可我心里真正爱的女人,却从未问过我这句话。”
“马卫,你也别太沉迷在过去,重新爱上一个人,爱对一个人,也许当初你深深爱的,可能是错误,比如说我。”我说。
“哈哈,素丫,你爱错了谁啊,那时我们谁不羡慕你和温安年啊,那一届学校里的情侣,最后毕业还能顺利结婚的,就只有你和温安年了,你们还会错?”马卫当我和他说笑。
我也苦笑了一下,说:“马卫,是真的,没和你说笑,我和温安年离婚了,他爱上别的女人了,而且是比我小七岁的女孩。”
“我不信,你打死我也不信。”马卫坚决地说。
“是真的,真的离婚了,我自己也是离婚两个月后才开始相信。”我认真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了马卫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他抽口烟,说:“素丫,你们俩都会离婚,这让我们这种没结婚的人,再也没法相信爱情了,真的,我接受不了。”
“都过去了,我也原谅了他带给我的伤害,我想我就用过去他待我的好,来一笑泯恩仇吧,都算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马卫,什么时候回国的话,来南京,给我个电话,我们好叙叙旧。”我说。
马卫吸口烟,说:“行,只要回国我就去看你们。”
结束了和马卫的远洋电话,我的手机也同时收到了余额不足的移动短信提示。我心里很舒畅,和老同学也是旧友聊聊天,好久不见,听到他的声音,和他说说我的遭遇,我觉得自己更加轻松。
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有更多的人和事值得我们去爱去关怀的,我要爱情转移,把自己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我身边值得我去关心的人那里。
为了避免和秦汤汤温安年他们的争执,我把厨房用一个小隔板从中间分了一下,原有的管道煤气还是归他们用,我就用电磁炉,电饭煲我都重新买,我还把客厅都分好了,也算是重新小装修了一下,把厨房和客厅都一分为二。
卫生间我则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地上一层秦汤汤的长发,我全部都扫起来,然后倒在垃圾桶里,长发,都是这些长发做的孽。她可能出院不久还在出血,卫生巾包装袋随意的丢在卫生间一边,用过的卫生巾也毫不遮掩的就袒露在垃圾桶里。
我忍,想着还有弟弟季飒在这里生活,我可不想弟弟看到秦汤汤乱扔的脏东西触到了霉头。我把卫生间冲洗了一遍,我还认真的做了一个值日表格,星期一三五七这四天我打扫,她和温安年就打扫星期二四六这三天。
这算是够关照这对野鸳鸯了吧,就当是合租在一个房子里,搞好环境卫生就当为自己作福了。
季飒在的这两天,他很照顾我,我躺在床上看书,季飒就把饭菜都做好喊我吃饭,他并不知道我堕胎了,他以为我是胃不舒服要调养几天。
小时候我就羡慕人家有哥哥,觉得有哥哥就特别威风,没有人敢欺负你了。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有弟弟的温暖,我崇拜的眼神对季飒的厨艺表示了肯定,这小子做的菜和我妈做的一个味道。
以后谁嫁给了季飒那就真是有福气,声音好听还会做超级好吃的饭菜。
写了一些便签的纸条,贴在了冰箱上,客厅茶几上,还有厨房,卫生间,都是写给温安年和秦汤汤的,我让他们要注意哪些遵守哪些合租规则。我不想和他们口头交流,只会无法沟通对牛弹琴,就写在纸上。
我刻意和他们的作息时间叉开,早上他们走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晚上我都睡觉了,他们才回来。秦汤汤还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声,放着****,女演员夸张的浪声一阵阵的传来。
能开门出去说什么呢,她就是想我打开门和她开战,我偏不,我戴着耳机,听着动人的曲子,我可以让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有时我去卫生间,门关着的,透过窗花,可以看到他们俩正在一起洗澡,秦汤汤刻意的和温安年在卫生间里叫着笑着,秦汤汤一遍遍地说:嗯嗯……不要,手不许往这里摸!“之类的话,是说给我听的,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懂得如何讨男人的喜欢,激发男人的****。
我让季飒晚上尽量别从书房里出来,等他们安静了再出来,尤其是温安年不在,秦汤汤独自在客厅时,我就发短信给季飒,我真怕这个不要脸到极点的女人会对季飒不怀好意。
温安年不在时候,秦汤汤会闹得更离谱,把音响开的很大,穿着高跟鞋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把桌子拍的震震响,像是神经质了一样。她在挑战我的极限。
随她闹呗,我只要忍耐十几分钟不理会她,她自然就没劲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