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贤芝这样子的美好,她嬉皮笑脸地和我说着她的故事,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故事,她终于可以摆脱那里,成为一个健康女子的样子,她不再被毒瘾折磨,不再受制于人,只要她积极健康起来,她怎么会不幸福呢。
我把头靠在贤芝的肩膀上。听着她说着话,觉得那样的静美,好久都没有这样依偎在一起说说话了,经过这些大的变故,我们重新睡靠在一起,依然可以像很多年前那样深厚如初。
我们的友情一直都没变过,贤芝一直在我的心底里。
“贤芝,你觉得我配得上之放吗?你先别急着拍我说我胡说,你要说你自己的真心话,你知道,这种问题,一般人我是不会问的,我想我问了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可是我真的好想知道,我是不是不够资格配得上之放这样完美的男人。”我问贤芝,期望她可以告诉我真实的结果。
贤芝想了想,微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充满了柔情,看起来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迷离,她声音有些沙哑了,说:“我觉得配,爱情里,也根本没有配不配这个问题的存在,什么叫配,什么叫不配,你说我和马卫配吗,我想那个时候我和马卫是相配的,那个时候的我们倘若在一起的话,那一定是被说成金童玉女,但是,没有在一起,那还是因为不配,最终走到了一起,那才是绝配。素素,这点你懂的了吧,”
是呀,我懂啊,我怎么不懂呢,相爱了就是般配,再般配没有在一起,那还是不够般配。可是怎么会心慌慌了呢,怎么会就害怕了起来呢,是怕什么,怕自己不够好不够美好的足以和他相衬,还是我害怕我会失去他的恩宠。
他对我的爱,就像是恩宠,我总觉得他的好是一场恩赐和恩惠,是老天对于我之前受到的那些伤害之后的弥补,我觉得我还要再坚强再独立再美好一点,我才可以足够与优秀的之放相衬。
那天晚上,和贤芝睡在一起,我睡得非常的沉,那晚旧症梦靥一直纠缠着我,浑浑噩噩的,睡着非常的累,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一切都变得糟糕了起来,我梦见之放离开了我,我梦见贤芝站在一个很危险的桥上行走着,我注视着她的危险,我大声喊叫着她,她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往前走。
醒来的时候,贤芝还在安然入睡,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算是一场噩梦,足够让我惊吓过度了,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任何的不详预兆。
再次入睡,我就梦见自己是一只飞蛾,一直在朝一束温暖的火光一次次地扑去,我是那么需要那束温暖,纵然是知道那是火光四射,但温暖的诱惑足够让她前仆后继。
那个温暖的光芒,是之放吗,我是在做一场为了寻找温暖为爱飞蛾扑火的事吗?为什么之放不在自己的身边,我变得噩梦不断,心绪难安,老天保佑一切顺顺利利,让我的之放可以安安全全回到我的身边来。
爱来爱去,有多个是恰巧相逢?
爱情是一只蛹,大多数都没有变成蝴蝶比翼双飞,而是变成了苍蝇变成了蚊子变成了飞蛾。也许我爱上季恩允,我就应该是飞蛾吧,也许我是在玩火,玩火自焚,只为,片刻的拥有和惊天动地吗?不是的,是为了天长地久,他会离开我吗,我多迫切地希望他此刻就在我身边,拥抱着我的肩膀一句句地说爱我。
清晨五点的时候,就无法睡去了,我打开手机里的音乐库,戴上了耳机,听婉转动人的昆曲,那样的曲子,总是要让我掉下眼泪。把眼泪落下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柔软了。我渴望自己可以变得很强大很强硬,经得住一切外来的攻击。
心静如水,是多么难以到达的境界呢。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景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锦屏人忒看这韶光贱,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这曲子里写多么的美啊,良辰美景奈何天,是啊,怎奈何的了呢。
不知道一相情愿的爱,是否都是这样的,当你暗恋上他,他说的什么,只要你可以办到,你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努力,哪怕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定数。就像,这样,之间总算是有了点什么关系,哪怕是债权和债务的关系。
就像是张小娴的小说里说的那样,一个女人痴缠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为了想和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些藕断丝连的关系,她向这个男人借钱,借的不多,一点一点的借,他也不好意思不借给她,在她看来,这样的自己就和他有一个关系了,哪怕这个关系是最简单的债务关系,但正因为这个债务关系她终于可以和他有上了联系。
或者是甘心情愿去做一个男人的小三呢,我对小三一直都没有好的印象,可以说是深恶痛疾,也许是我没法做小三,我才会这么痛恨这类女子,也许是因为,我曾在爱里受过了小三的伤。温安年会养小三,是不是所有的成功男人也会养小三。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之放呢,之放这么完美,至少他在很多女人的眼里,都是无可挑剔的。
我居然,拔掉了耳机,我想要打一个电话给之放,清晨五点,是不是还太早了一点,这个时候他一定还是在休息,我想着,要打电话给他。
我想,他也许会迷迷糊糊中接着我的电话,然后对我说:“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太想念我了,那我马上就回到你身边来好不好,你要好好的,要睡眠好才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