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朗的电话如约而至,他告诉我,之放晚上是和他一起吃饭的,看起来确实是心事重重的,但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之放一直在他的面前说着我的好,说着对我的思念,之放说他其实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会心事重重的呢,是工作的压力大吗,我也稍稍地放下来了心,只要他本人没事就好,是安安全全坐在那里和程朗一起吃饭,那么也就没有太大的事,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男人也许不愿和女人说,只是不想女人过于担心罢了。
晚上和贤芝一起睡,我到了客房,客房里有一些我很早前放的书,贤芝随手翻看着一本,从里面居然翻出了一封信,不对,是一封情书。
贤芝很标准的普通话朗读着:
你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之后,我将安度晚年,重新学习平静。
一条河在你的脚踝处拐弯,你知道答案在哪儿,你知道,
所有的浪花必死无疑。——
“哈哈,素素,你瞧你写得多肉麻啊,还说你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了,是写给谁的啊,我瞧瞧看啊。”贤芝取笑着我说。
其实不用贤芝说,我知道那是我写给温安年的,那时候我和温安年正相爱着,虽然经常见面,却也会写一些情书,创造一点小浪漫,现在想想,这些情书上的话其实和废话有什么两样了。
他背弃了我,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爱我。
而我,也依然在他之后,爱上了别人,同样幻想着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
所以,感情,并不是一时的欢喜,如若想一生一世,谈何容易,所谓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你一时的心境,过去后,又成为了另外的一个模样。
“哟,居然是写给温安年的,瞧瞧,素素你写的可真肉麻。看不出来啊,你说这造物者多弄人呢,你当初和温安年爱的死去活来的,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你们会结婚白头到老,没想到啊没想到,就秦汤汤那样的一个货色,就可以让温安年背信弃义缴械投降爬上了她的床。”贤芝一口气说着,目光还聚集在那封信上。
贤芝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说话不仅越来越押韵,还很动听。
我拿过信,看了几眼,笑笑,然后撕掉,我觉得这些话和放屁时没有两样的。
“贤芝,这首诗是我在哪首诗里随手抄写下来的,当时不过是觉得很美好,就抄写给了温安年,我才没闲情雅致对他写诗呢,我真后悔我当初写这么多情书给他,浪费墨水!”我将那封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还有我们大学时的毕业照片,贤芝拿着照片看着我说:“素素,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的和大学里的模样一样的,一点也没变化,倒是我,我变了好多,我觉得是不是和我跟了那么多的男人有关系啊,为什么我老的这么快了呢,你瞧瞧我的八字纹鱼尾纹,真是的,不过也许是吸毒的缘故把。啊呀,不行,我现在最不能听到吸毒两个字,受不了。”贤芝抖了一下说。
我模糊可以回忆到初次见看到贤芝的样子,她当时还没有傍上大款,看起来还很******,但校花的气质已经浮出来了,她梳着麻花辫子穿白衬衣牛仔裤,玉貌朱颜,长发飘荡,在风中走着,风吹着长发,一会掩住她的脸,一会缠在她的颈子。
我就看着她的背景觉得怎么有这么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啊,要是能和她成为好朋友,我会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会变得像她一样漂亮呢。
如果把这句话告诉贤芝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要说我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貌才和她在一起的,我想这是占一部分原因的,在那个时候,很多女孩都不喜欢和极漂亮的女生成为好朋友,尤其是自己长相一般的话,就更不会了,谁愿意做红花身边的那一抹绿叶呢。
贤芝说起她一听到吸毒或者毒品啊有关的词,她就会联想到吸毒那飘飘然的样子,刚从戒毒所出来,我还不放心她独自出去,我真怕她会不知不觉地走上复吸的路,至少要等一段时间,确定她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了。
毕竟在戒毒所里是有专门的看护,但是走入社会就不一样了,毕竟她可以自由选择,为了避免她复吸,这也是我没有让她马上回去,而是留在我身边由我来看着她。这个过程,我想至少是要半个多月的,在自由期间,她能够克制自己不去复吸,那就是真正的戒毒成功。毕竟戒掉心理上的毒瘾要比戒掉生理上的毒瘾要难的多。
“贤芝,你就别去想,我相信你肯定能克服心魔的,你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就会一心一意的只有我,你很快就要相亲见男人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你只要把未来看得远一点,想的美好一点,那些心魔你一定可以抑制的住。”我鼓励着贤芝。
“可是——我自卑了,素素,说出来我不怕你笑话,我真的自卑了,我有些不敢去相亲,嘴上说的很潇洒,可我真害怕被拒绝,我害怕他们万一知道我是个瘾君子,他们是鄙夷的眼光还是马上站起来掉头就走把我撂在一旁,我想想就觉得很害怕,那是一段多么不光彩的历史呢。”贤芝沮丧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