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安年的父母汇报完后,我还要打电话给他公司的领导,秦汤汤怨气临时替换掉她,启用别的女模特的事,已向温安年的领导投诉了,并还整出了一段段风流韵事花边新闻。
这对温安年的晋升影响很不好,他要我打个电话给他的顶头上司,好,我服了他,我打,我跟妈的神经病一样的打电话告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说我和温安年复婚了,他不会再作风不正了。
温安年忙夺过电话,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对称将要复婚了,他的领导还象征性的关怀问了一下,需不需要办酒宴,要是办的话,他来参加。
温安年受宠若惊地说:“多谢多谢,不必了,反正是复婚,也不需要举行什么婚礼了,我就是和您说声,外面传的我和什么女模特的事,都是假的,是有人诋毁我的名誉。您看我妻子都站在我这边呢,我能干出那事吗?”
澄清了这些,他才如释重负,看起来心情愉悦了很多,嘴里哼着歌,拿着一把梳子对着一个小镜子勘察他那新生的短发。
我做好饭,喊他吃,然后自己去房间吃,并将房门反锁上,还将床头柜推到门后抵着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吃饭。
反正事先和他约法三章,他不得再有冒犯,否则协议也将无效。
晚上我躲在房间里和杨之放打电话,他让我把电话一直都通着,随时有动静他随时过来,我安慰他,我告诉他温安年正是晋升的最好时机,他住院请假都不敢像平日里休长假,更别说这时候再犯什么错误了。
“你放心吧,他不会拿我怎样的,我一有事也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我故作轻松地说。
杨之放仍不能放心,他提议要不他也搬过来住,要是不能和我住一起的话,他也可以住书房。
我打消了他这个念头,我说:“本来蜗婚就够窝囊的了,我还牵累着你一起跟着受罪受气做什么,反正等过两天季飒的事情解决了,我是要回家过年的,也就这几天,不会有什么事的,等温安年上班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看我。”
协议上写了,双方都不能在协议期间和第三人亲密接触,温安年白天不在家,难不成他能有分身术24小时看着我不成。
之放的担心,我能理解,温安年正常起来还好,要是神经冲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他又能做点什么呢?
只有等季飒出来再说吧,我先小心翼翼地忍忍。
隔天,趁温安年上班的时机,杨之放来看望我,他心疼地抱着我,说先带我去做一下胎儿检查,再买一些临产前所需的东西,先备好。
这些都应该是孩子爸爸去做的,我忧于季飒的事情,这几天也没有心思去考虑生产前准备的事,倒是杨之放他心思缜密,想得要宽一些。
在医院做完了检查,医生说孩子一切都很健康,并嘱咐我要多吃多休息,别操心烦神,还问我是不是患有产前忧虑症,看起来人精神状态不佳,也偏瘦了点,脸色看起来也不好。
我对医生说家里出了一点烦心事,所以平添了些烦恼,接下来会好好调整心态,争取心情好好的,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
杨之放说要带我去看一场电影,喜剧片,调节一下心情,我顺从地跟着他。
电影院的人很少,如今谈恋爱去看电影的人真是少了,电影放的是一部国外的幽默剧,却配着中国东北口音的配音,十分的搞笑,我看了至少笑了三十次。
倒是杨之放一点也没有笑,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看电影上,他怀里抱着我几次做B超拍的片子,他说这是杨小放拍的几张最早的照片。
电影散场的时候,已日落黄昏了,在温安年下班前,我还要赶回家。
我坐在车上,左手一直和之放的手仅仅相握扣在一起。
他朝我笑,迷人的侧脸在黄昏下的光辉下呈古铜色,他宽厚结实的肩膀,我抱着他的手臂,靠了上去,真温暖。
车开得很慢,他生怕会开快了急刹车时会伤着了杨小放,所以,他很关怀地减速行驶,平常只要十几分钟的路,他足足开了四十分钟还在半路上。
“你开的好慢啊,刚才对面的自行车,都比你快哎!”我笑着打趣说。
“哪有,怎么会呢,自行车能比得过我的悍马吗?肯定是我快,你看错了。”他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说。
我也回敬他一下,掐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开快点,这么慢,杨小放急了就我肚子里钻出来,他开得都比你快。”
“是我儿子,当然比我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他随意地这么一说。
这句话,倒让我莫名其妙的惭愧且失落了起来,最最不完美的,就是这个孩子不是杨之放亲身的,我和他,甚至连那层关系都没有,他却自甘承担是这个孩子生父的名义,这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而他越是这么的认真,我心里越是内疚,觉得自己是否太自私了,没有为他考虑过,他视我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亲生的一般欢喜,为孩子的未来打算着规划着。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把小衣服小鞋子纸尿布奶瓶等都准备了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