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为自己选择蜗婚付出的代价,我要自己来买单,我不应该把风华正茂的弟弟给搭进去,那样我实在是自私。
而杨之放,内外都是那么优秀,他完全可以找到比我好比我年轻的女孩子,我如果主动放手,也许,这不是辜负他,这是成全他。
权衡来权衡去,我觉得还是要先顾及着季飒,先让季飒从拘留所放出来才是首要的,我个人的情啊爱啊,先放在一边吧,温安年要复婚,你我就先缓缓他,先答应他再说。
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季素啊季素,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洒脱拿得起放得下的季素了,变得畏首畏尾,变得瞻前顾后,走错一步,就很难回头了。
很多事情,还是当初选择错了,如果没有嫁给温安年,嫁给的是别人,会是怎样的状况呢?相爱时的温安年,也不是这副嘴脸,当校园爱情走向社会,当贫贱夫妻走向富足生活,一切就慢慢变了。
同苦容易共甘难。
杨之放现在应该已经下了飞机了,他让我在医院的花园里等他,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那么的担心和焦躁。
曾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握着拳头对老天说,我们相爱,就够了,谁也分不开我们。
天知道,我们人的力量又是多么的渺小。
除了死亡,除了疾病,除了贫穷,还是会又那么多的意外来拆散我们。
温安年要复婚,否则,他不会放过季飒,他不会松口的。按说,他做出的这些荒唐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和他复婚,谁也不能接受。
嫁给杨之放,是好,可我又反思自己,不顾季飒不顾杨之放的角度来为自己着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季素她只是一个离异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人家要娶你,还替别人养孩子,公平吗?对杨之放公平吗?
我对自己说放弃吧,放弃自己的追逐。
我等着杨之放过来,和我一起拿主意。肚子里的杨小放在不乖地踢打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出来,本来我是可以给杨小放一个家的,发生了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杨之放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远远地朝我跑来,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奔波劳累,他一定在飞机上为我操心到现在,我扑到他怀里,所有的这两天来的委屈和难受都在他怀里得到了安抚。
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还带着异国的味道,因为我的一个电话,他提前结束了探亲,飞洋过海千里赶回来,在他怀里,我觉得从未有的放松和舒缓,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当着他的面,我把事情发生的原委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温安年晚上闯进我的房间,妄想非礼我,季飒在关键时刻,拉不开温安年会捅了温安年一刀的。
杨之放气得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他说:“温安年应该庆幸,那晚要是换成是我,我非把他捅成马蜂窝不可。他在哪个病房,我去找他算账。原来,我想他是你的前夫,我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涉,现在看来,他是找抽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敢动你,我不放过他!”
“你不可以这样冲动,那你要是捅死了他,我和杨小放以后怎么办?为了我的事,再连累你们,那样,我该内疚一生的。”我摸着肚子,低下头说。
他拥得更紧了,说:“你是我的女人了,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要保护你和孩子,我是孩子的超人爸爸!”
我笑了,更加依赖他给我的安全感和温暖。
“我要是看到他欺负你,我肯定会控制不了我的火气的。季飒于情于理都没有罪,只是你没有保留证据,这样对季飒拿刀捅伤温安年的本意就不能站得住脚了。”杨之放说。
我心里暗想,如果真没有什么办法的话,那我也只能选择答应温安年的复婚请求了,季飒的前途要紧,要是沾上了污点,这辈子都要背负一生了。
作为姐姐,我不能这么自私,置弟弟的利益而不顾。
杨之放拥着我,他下巴搁在我的头上,摩挲着,说:“还好你和杨小放没事,我至少可以放下心去想办法让季飒出来,我认识几个律师朋友,我待会去找一下他们,看能不能运作一下,想想什么办法。”
请个律师,会好很多吧,我本以为,只有开庭才会用到律师,原来这个时候也是可以请律师来插手援助的。
我们聊了一会,还没有来得及诉诉相思,我的手机响了,是温安年发的,他说他饿了,为我跑哪里去了,还不来给他喂饭。
杨之放拿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温安年,说:“你小子这次算是你命大,你给我小心点,晚上睡觉关好门,我真想揍你!你这个混球,你算是男人吗,你欺负一个孕妇,你简直就是疯狗!”
“你是在威胁我吗?好,我会转告警方,你们威胁恐吓我的生命财产安全!”温安年毫不知耻地说。
“去告吧,谁不告谁孙子!你还想吃饭,我打你满地找牙!你以后少打电话给季素,她是我女人!”杨之放说完挂掉了电话,他英俊的脸庞上浮上了一层雾气,不,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