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晨曦漫天,小径旁的松柏中,偶而有鸟儿飞起。
冬天的晴日往往很难得,冬天雪后的阳光似乎要更加珍惜。但此时,一声声的哀叹抱怨声却打破了冬日树林的宁静。
“唉唉唉,你说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我打败那个久莱因呀?师父说她琴艺厉害,又让我打败她,可我琴艺这么差,怎么打败她呀,我觉得和她打成平手就不错啦,还想打败她,就算我想,可她也不让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薛沫瞳崩溃的喊道。
静……过了半响,还是静……又过了半响,依然是……静……
薛沫瞳这边可以忍住不说话,可树丛里的人却忍不住了,身影一跃,便消失在森林里了。
“哈哈哈,跟我斗,也不请高手。”薛沫瞳没形象的放肆大笑着。而坐在小院藤椅上的人却轻轻一笑,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样。
“好了好了,人都已经被你吓走了,还不消停,快进屋吧!”坐在藤椅上的少年朝薛沫瞳微微一笑,走进了屋里。
说实话他的笑真的很迷人,微微一笑就让雪白的冬日充满了生机,像在雪地里开了一朵七色花,耀眼无比,顿时让其他所有的生灵成为了他的旁衬。他一身雪白的长袍,整洁干净,仿佛随便挥挥袖,就能带走世间的一切。
那个人就是年纪轻轻但名声却威震整个神界的———烛玺。
烛玺是林清上神和星神的儿子,但林清上神在十一年前的古战役中坠损了,以前林清上神是天帝的得意助手,二人在私下也称兄道弟,坠损了之后天帝也伤心,但在古战役中天帝修为也折损,必须闭关修炼。好在林清上神有一个调皮的儿子,天帝便把对林清上神的敬意给了烛玺,因为当时年纪小所以就等到了烛玺十六岁生日的酒宴上,想让年纪轻轻的烛玺代替他父亲林清上神,执掌天庭,这可在天界绝无仅有的,让其他所有长老,上神不满都说烛玺玩心太大,气红了眼。但偏偏烛玺也不答应,怎么着也不执掌天庭,在宴席上说到:‘我不想因为父亲的关系让天帝如此重视我,栽培我,我只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有一天能让大家重新认识我并认可我。’
因为烛玺的这种气质,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更是听的所有少女们心花怒放,争着抢着向烛玺身上扔花,希望能让烛玺看自己一眼,但烛玺只是笑了笑,便离场了,少女们依旧不死心想跟出去,但被家人们拦住了。
烛玺身上就有这种用自己的努力去证明一切的勇气。
有的时候,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坚持,理由却往往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喂,瞳儿,愣神儿啦!想什么呢?”木屋的小窗里露出烛玺的笑脸。
“啊?没什么,没什么。”薛沫瞳打断了回忆,也走进木屋。
这间森林里的木屋是天帝送给烛玺十七岁的生日礼物,烛玺十分喜爱,一般人可是不让进的。
“想什么呢,喊了你好几遍都没反应,这么入神。”烛玺见薛沫瞳进来后郁闷地说到,“想我都没这样吧,好伤心哟!”
“对不起,对不……啊?!谁……想你来啦,那么自恋!”薛沫瞳小脸一红,赶紧把头转向另一边。
可就是有人故意,又把薛沫瞳的头转了回来,一把把薛沫瞳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笑到“哟~小脸红啦,呵呵。我就是这么自恋,你不会才知道吧!”
“哼,你中二病,没救了!”在烛玺怀里的沫瞳也没有反抗,反而很享受烛玺身上的莲花香。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有你救就好啦!”烛玺嬉皮笑脸的又重新坐回窗前的木椅上。
沫瞳也坐下了,坐在了烛玺的对面,说起了正事。
“那些人,竟然明目张胆跟踪我,我跟他们又无怨无仇。不就是一个比赛吗,至于呀?”一说这事儿,薛沫瞳就来气,三天了,那些人一直跟在后面,怎么也甩不掉,烦都快烦死了,但愣是一句话没说。
“恩,那些人应该是杜参志的手下,来监视你,看你在做什么。还有四天就是和他养女久莱因的琴宴,他定是不想让你赢。不过还好,你这么聪明三言两语就把人家糊弄走了,只要让他们放松警惕,知道你根本没把握赢就行了。”
“为什么师父一定要我赢她呀?”薛沫瞳还是不解。
“因为要给你师父挣面子,这么重要的面子可不能丢呀,否则杜参志一定笑话死你师父。还有,我想呀……”烛玺故意卖关子,直到看见薛沫瞳好奇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才继续说到“我想呀,生活在天山林的狐妖一定十分聪明,她这次如果输了,一定不甘心,她一定还会再找时间和你对战,那次你还是要赢,这样她应该就会输的心服口服了。到时候你再跟她交朋友,她一定会答应,她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再说了,咱们是真的很想交这个朋友呀。”烛玺说话说累了,便泡了一杯清茶,等了起来。
“哦”薛沫瞳听的迷迷糊糊,半懂不懂的,但最后一句可是懂了,又慢慢回味了一遍烛玺说的全部话,顿时知道烛玺的意思了,小声说“你不会想把她也带下去吧?”
“是呀,多一个朋友,少一分负担。”
薛沫瞳沉默了一会儿,就跟烛玺到了别就回去练琴了,顺便从烛玺的桌上顺走了几本书。烛玺看着沫瞳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