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先皇,御极八荒,居功奇伟,育尔生民,亟岁年丰,百姓和顺,俨俨皇子,秉历朝纲。方今四夷平抚,海内安定,在上,君臣恭姿有节,于下,百姓安居乐业,凡锦荣滕丽之像,莫不托先皇之遗风,而功达于陛下之鸿业也,当是时,更应谦虚谨节,勤自勖勉,以求国运亨通,命途持久。”
待王伟高声颂过这篇祷词后,又从头领着众大臣一一复述了一遍,莫说,此篇虽短,可也辞简意丰,富于腠理,众人朗来发声,自然声震四极,撼人心弦。
一阵脑热的喧嚣之后,王伟便谦恭地从高台退下,来请当今皇上临台讲演了,毕竟在封建时代,一国之君才是当朝的主心骨所在。
“臣伏请陛下登台宣谕。”,只见王伟下了高台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恭敬地对着皇上说道。
圣上听后,姿态雍容地从龙椅上立起,伸长两臂,那随身的太监便自觉地上来为他解开了披风,这时,圣上的目光又象征性地向四周瞟了瞟,最后,他用手甩开裤衫,大步款款,气宇轩昂地向高台走去,临近高台,大家都沉默下来,一双眼睛又都齐刷刷地以一种极其神化的眼光看着圣上,只听得圣上念道:
”夫先皇之业,铄耀寰宇,是朕所不及也,仆赖群臣策力相应,我国势才如日中天,今物人交好,政治清明,恰又值围猎之际,特依先皇旨意,按时举行围猎典礼,以固风化。“
待皇上念毕,台下又响起了阵阵膜拜之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祭读仪式举罢,紧接着进行围猎的队伍便开始出发了,整个队伍约莫万人,打头的是依仗人员,在依仗队的后面是敷甲提刀的侍卫和各级大臣若干,之后便是皇上的銮驾了,再往后就又主要是各色侍卫和服务人员了。
正当众人前往崇金山,快要路过最后一个城门时,忽然从行伍之外窜出一个体态壮实,满面红光,穿着破破烂烂的人,他手持刀具,怒目圆睁,好像早已知道了皇上所在似的,他神色匆忙地朝銮驾这边冲过来了,众人本还在欢欣之中,见到这么一出,却也都没反应过来,只傻傻地楞在了一边,那持刀之人霎时好像入了无人之境,来到銮驾跟前,只一刀便砍在了轿夫手扶的横木上,那横木径自段成了两段,所谓的銮驾也一下子塌了下来,圣上坐在其中对所发生之事还全无所知,只问了一句:“何事惊慌,何至于....?”
不等皇上说完,那莽夫便发言道:“山东好汉取你狗命。”
眼看,那銮驾的帘子就要被那厮掀开了。。。
这时,那近前的几名侍卫才缓过神来,用刚刚“回暖”的手去引胯间的佩刀,那莽夫真叫一个机灵,听到背后有刀出鞘的声响,立马转过身来,只做了一个八字刀,那近身几名侍卫便纷纷倒于血泊之中了。
可也就在这时,周围之后也全都相应了过来,都围了上来,将那厮裹扎其中,那厮见自己势单力孤,只好伏地等候发落。
“皇上不必惊慌,这贼人已被我等擒住。”一位侍卫说道。
“如此太平时节,为何还有这等以身试法之人?敢问群臣何故?”那皇上坐在驾中愤恨的问道。
“圣上,我观此人神情恍惚,言语不清,莫非是颠邪之人,依微臣看,可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一大臣听了皇上的陈述,立即飞身下马跪到圣上的面前说道。
“即使如此,那便依了爱卿的意见。”皇上有气无力的回道。
“皇上,万万不可,今此人孤身一人,敢于万人之中携刀冲进队来,想必一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如果今日贸然杀了此人,岂不....?不如暂且将其监禁,等到我们围猎回来再细审!”,大臣王伟反驳道。
“是呀!朕为何不曾想到这一点呢?来人啦,将此人收监,打入死牢,待朕围猎回来,再做发落!”,皇上突然换了一种语气说道。
自始至终,皇上都没有出过銮驾一步,只在其中,以声传人而已。
须知那人正是一个巨大政治阴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