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别说,沈家千金的诗啊,”大汉故意停顿了一下,向嘴里扔进一粒花生米,“比你这样的酸书生做出的诗好,连我这个老大粗听我婆娘说过那诗都能记住,你可听好了。”
大汉站起身,故意清了清粗大的嗓门,“‘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虎绿水,红掌拨清波。’听我婆娘说啊,沈家千金三年不开口,沈家人都急坏了,突然有一天见几只大白鹅在池中游弋,一下子就说出了这首诗。”
书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诗虽比那些名家的诗差了许多,可毕竟是从三岁小娃娃口中说出。就那么几句就描绘出一幅“白鹅戏水”,书生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沉了片刻,说道:“她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女子。”
“女子”奕轩喃喃道:“沈相的女儿”
青衫公子笑道:“怎么,你对右相的女儿有兴趣,我听说一个多月前才赶回沈府。”
这时,小二端着菜盘子上了菜,“两位爷可是在说那沈相的千金?”
奕轩果真来了几分兴致,“哦?你也听过?来说说。”
小二上完菜,站直了身子,“听口音两位恐怕也是京城人士吧,可曾听过七年前汇墨楼那场比试?当年的诗圣就是那考官,前几日与沈家千金和孙少爷在咱们这酒肆遇见了,那诗圣当场就认出了孙少爷就是当年作诗的孩子,啧啧啧,那可是神童啊!便邀孙少爷一同品诗。原本诗圣有些瞧不起沈家千金,可未曾想”
小二故意托着声音,见四周的人果然被自己吸引了,又提高了声音:“可未曾想啊,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那心高气傲的老头子开始怒火中烧,然后像是个被霜打的茄子,再后来那老头满脸羞涩,你们猜猜最后怎样?”
“小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大汉在一旁听得不痛快,催促道。
“最后啊,诗圣竟然站起身,向沈家千金执了一个弟子礼”
“哎”
那小二说得正起劲,却听见一声叹息,微微有些不悦,众人被这声叹息打断也少一些不快,向那声叹息望过去,只见角落处一个白胡子老头惋惜的摇头,桌上摆着一碟花生和一壶酒,旁边一个药箱特别醒目。
“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打断我说话。”小二不悦的叫嚷道。
白胡子老头再次摇摇头,“小二哥,你这说的可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小二脸一红,弱弱道:“是又怎样!”
“哎!”老头再次叹息,“可怜了那一个妙人啊,你们可听说沈家姐回来不过五六天,沈家二夫人病逝?那二夫人是沈家千金的生母,二夫人一过世啊,受了刺激,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