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徒弟
看着施筱悠一脸兴奋，轩辕钟莫不禁觉得好笑，“你至于乐成这个样子吗？”
“当然至于啦！这可是我步入江湖，干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
“对了，钟莫，你听到那个姑娘叫我什么了吗？”
轩辕钟莫想了想，随即答道，“大侠。”
“没错，就是大侠。哈哈，想不到，我施筱悠真的有被称为大侠的一天！哈哈哈”
轩辕钟莫真想扶额长叹，这个施兄怎么这么怪！大侠，貌似很平常的称呼啊！哪个武林人士没有不被称为大侠的，这也值得乐上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施筱悠觉得自己也乐够了，缓了缓情绪，看向一脸木然的轩辕钟莫，“钟莫，你那个药，什么时候起作用呀？”
“估计，明天就有结果了！”
“太棒了！我倒要看看，那个耿二爷会怎样面临意想不到的局面！”
一想到，那个肥猪因为不举而尖叫的情景，施筱悠就禁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又在发疯的施筱悠，轩辕钟莫实在是无奈至极，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
接下来的两天，施筱悠与轩辕钟莫就在等待中度过，暂时还没有传出什么风声，不过快了！
第三天早上，两人在客栈的大厅吃饭。
“你们听说了吗？耿二爷最近好像得了怪病，把全镇所有的大夫都请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能治好的。”
“是吗？那得的是什么怪病？”
“这个，说来也怪了，所有被叫去的大夫都是守口如瓶，没人敢透露一个字。”
“我也听说了。耿二爷这病来的蹊跷，镇上没人治得好，正要向外寻名医呢。”
“如今的耿家庄像热锅上的蚂蚁，大门紧闭，也不许人外出。”
“还真是怪，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这个耿二爷该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没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他得的是什么病？”
听着大家的议论，施筱悠不禁低头笑了笑，那个耿二爷得的是不举的病。轩辕钟莫的表情也有些松动，这个耿二爷欺压良家妇女，恶贯满盈，如今总算给他点教训。
“钟莫，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演戏？”
轩辕钟莫笑了笑，“再等三天。”
“嗯。”施筱悠点点头，现在演戏确实有点早，先吓吓那个耿二爷。
三天后的早上，施筱悠与轩辕钟莫仍是边吃早饭，边侧耳倾听八卦新闻。
“不得了了，现在。”
“怎么了？”
“据说，耿家庄在这几天找遍了南风国的所有名医，仍是没人能治得了耿二爷的病。”
“是吗，这个耿二爷难道得了不治之症？”
“没准，这就是报应啊！如今的耿家庄，气氛相当紧张。小厮、丫鬟、管家、妻妾，没人敢大声喘气，生怕哪句话就怕耿二爷给惹到了。”
“我也听说了，耿二爷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之后，脾气大的要命，每天从耿家庄路过，都能听到里面嚎叫的哭声，那叫一个凄惨！”
施筱悠不禁皱了皱眉，这个淫贼真是恶上作恶，简直十恶不赦！“钟莫，我看差不多了，今晚行动吧！”
“好。”
到了深夜，施筱悠与轩辕钟莫特意换上了他们精心准备的服装，为了增加艺术效果，施筱悠还认真地给自己和轩辕钟莫化了个独特的鬼妆。既然要演戏，行头就得备足了。望着铜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施筱悠兴奋地笑了笑。
“筱悠，我们出发吧。”
“ok，lets go！”
耿家庄耿二爷的卧房。
肥胖的耿二爷此刻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这五天来，他是夜不能寐，每天除了担心、焦虑，就是恐惧。今天晚上，终于敌不过身心俱疲，倒头就睡。
施筱悠与轩辕钟莫站在床边，低头俯视着这个淫贼，两人对视一眼，邪魅地一笑。随即，施筱悠用手戳醒了耿二爷。
耿二爷揉揉惺忪的睡眼，抬头就看到床边站着两个人，正准备发飙，可突然吓得说不出话来，微张着僵硬的嘴唇。
面前站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衣，一脸嬉笑，舌头足足有几尺长，血红血红的。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白帽，上面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字。另一个身着黑衣，一脸凶相，舌头也有几尺长，两眼满是凌厉的光。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帽，上面写着正在捉你四个字。
耿二爷虽不识几个字，但也听过黑白无常的故事，这两个人与故事中的打扮完全一样。耿二爷的嘴角不住地抽搐，全身不停地颤抖。“你，你们是”
“嘿嘿，看你的表情，应该猜到我们是谁了。”
“没错，我们就是地府的鬼差，专门捉拿恶鬼的神。我是白无常，他是黑无常。”施筱悠邪笑地说道。
耿二爷感到自己的全身像是掉入冰窖一样，恐惧地要尖叫起来，轩辕钟莫立即上前点了他的哑穴。
“嘿嘿，你不能喊，我们是为你好。因为你现在是在梦里，一旦喊了，很有可能魂不附体的。”
施筱悠走进了一步，盯着快要傻掉的耿二爷友善地说道，耿二爷闻声，立即感激地点点头。
“万事皆有缘，你在梦里能够见到我们，必是有前因后果的。所以，等下解开你的哑穴，你千万不要叫，我们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耿二爷立即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早已吓得流下眼泪。于是，轩辕钟莫上前解开了他的哑穴。
“两，两位大人，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一直未出声的轩辕钟莫，此刻开了口，“你在阳间强抢民女，巧取豪夺，无恶不作，简直是罄竹难书。我们是来捉你回地府的。”
看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黑无常，耿二爷当下瘫在床上，眼神木讷。
“老黑，你干嘛吓他？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受得了！”
轩辕钟莫不禁看向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施筱悠，不满地撇撇嘴，老黑，这么难听的称呼亏你想的出来！
听到白无常的话，耿二爷的眼神逐渐恢复了神采，期待地望向施筱悠。
“嘿嘿，你不要这么饥渴地看着本判官嘛！”
“小人知错，还请大人明示。”耿二爷赶忙低下头。
施筱悠故意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旁边的轩辕钟莫心中不禁冷哼，这小子，又开始拽上了！
“那个，其实，黑无常刚刚说的没有错，本来我们是要来捉你的，不过呢，你还算幸运，阳寿未尽，所以，还没到带你回地府的时候。”
耿二爷顿时松了口气。可施筱悠接下来的话，让他有撞墙的冲动。
“但是，时间一到，我们还是会来捉你的。”
“求求，求求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不想下地狱。”耿二爷跪在床上，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今晚我们给你托梦，就是来帮助你的。”
耿二爷止住哭声，不解加期待地望向施筱悠，“小人愚钝，请大人赐教。”
“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之前是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要你改过自新，从此不再做那些有违道德伦理之事，广泛积德行善，为小镇的百姓造福，帮助他人，乐善好施。长此以往，你的罪过就会慢慢抵销了，也就不会下地狱了。”
耿二爷有些懵懂，一时没反应过来。
施筱悠见此，又再接再厉地说道，“这几天，你是不是发现下身不举呀？”
耿二爷犹如当头一棒，睁大了双眼看向施筱悠，“大人，您如何得知？”
“哼，这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你要是仍旧执迷不悟，那就不是不举的问题了。性命攸关，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耿二爷吓得连忙磕头，“大人，小人怎敢不从命。小人一定按照您吩咐的，从此积德行善，乐善好施，为百姓造福。”
施筱悠与轩辕钟莫不禁相视一笑。
“那个，大人，是不是只要小人这样做了，小人不举的病就会痊愈了？”
“哼，这个嘛，当然还得看你。你至今为止，伤害了太多姑娘，必须求得她们每个人真心地宽恕，你的这个病才能完全好。当然，就算日后好了，你一旦动了歪脑筋，这个病就该复发了。”
旁边的轩辕钟莫不禁用余光瞄了瞄施筱悠，这小子也太能编了，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小人一定求得她们的原谅。”
“嗯，不过你不能对她们动粗，或是强迫她们宽恕与你，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们两位判官。”
耿二爷吓得又是一阵磕头，“是是是，小人不敢，小人一定用真心去打动她们。”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否下地狱，全看你怎么做。”
“是是，小人记住了，小人一定不负两位大人所望。”
“别说本判官没告诉你，在地府中，光是大大小小的地狱就有上千个，而以你的罪行，直接会去无间地狱，那可是地狱中最苦的地方。在无间地狱之中，永远没有任何解脱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绝无其他感受，而且受苦无间，一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在无间地狱中，罪器叉棒，鹰蛇狼犬，碓磨锯凿，锉斫镬汤，铁网铁绳，铁驴铁马，生革络首，热铁浇身，饥吞铁丸，渴饮铁汁，从年竟劫，数那由他，苦楚相连，更无间断”
耿二爷听着黑无常的话，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神识越来越不清晰，呼吸也越来越不通畅，到最后，直接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轩辕钟莫本想继续说的，可没想到这个耿二爷如此不禁吓！
施筱悠也愣了一下，随即万分崇拜地看向轩辕钟莫，“my god！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我施筱悠真应该拜你为师。”
轩辕钟莫得意地一笑，“你早该这样想了。”
我倒，这人比自己还自恋！
施筱悠看向床上脸色惨白的耿二爷，“钟莫，你该不会把他吓死了吧？”
轩辕钟莫上前探了探耿二爷的鼻息，“放心，他就是吓晕了，明早醒了就没事了。”
“哦，钟莫，你说他会听我们的吗？”
轩辕钟莫想了想，“看他刚才的表情，完全被吓傻了，相信他不敢再作恶了。”
随即，轩辕钟莫从腰间取出一粒黄色的药丸，塞进耿二爷的口中。
“喂，你不会把解药给他了吧？万一他变卦怎么办？”施筱悠有些急了，好不容易导演了这场戏，不能白白地毁了。
“放心，吃了这个黄色药丸，只能让他每个月有一天可以做男人，过了这一天，他还是变回太监。”
“my god！钟莫，你，你简直太有才了。我施筱悠对你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施筱悠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药，这个轩辕钟莫还挺会整人的！施筱悠突然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轩辕钟莫闻声，又换上了一副得意的模样，“你现在才崇拜我，晚了点，不过，本少爷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嘎，施筱悠只得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那个，老黑，戏演完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嗯。”轩辕钟莫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认真地看向施筱悠。
“你不要叫我老黑，难听死了。”
“嘿嘿，那叫你小黑好了。”不等轩辕钟莫回答，施筱悠率先从屋顶离开了。
“小黑？还不如老黑呢！”随即，轩辕钟莫勾勾唇角，也离开了房间。不过，他在离开前，留给耿二爷一件礼物。
第二天一大早，耿二爷睁开眼，顿了几秒，猛地坐起身，他想起了昨晚那个可怕的噩梦，喘着粗气，看看四周，这是自己的家，难道昨晚只是一个梦？
耿二爷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无力地低下头，不禁大叫一声，“啊”
床上放着一个长长的黑色帽子，上面写着正在捉你。
耿二爷吓得睁大了眼，一时忘了呼吸，看来昨晚那个梦是真实的，黑白无常真的来给自己托梦了。
耿二爷的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后下地狱，还是最苦的无间地狱。
过了好一会儿，耿二爷才缓过神，喃喃自语，“我要积德行善，我要乐善好施，我要帮助他人，为百姓造福。我还要求得那些女人的原谅”
为了见证耿二爷是否履行承诺，施筱悠与轩辕钟莫决定留在这个小镇观察两天。
此刻，客栈的大厅沸沸扬扬，大家都在宣传耿二爷的事迹。
“听说了吗，耿二爷要出500两银子建一家私塾。”
“嗯，还听说耿二爷给每户人家10两银子。”
“而且，耿二爷把他抓来的姑娘全放了，每人还给了200两银子。”
“不止这些，今天全镇的人都看到，耿二爷给他曾经欺负的姑娘下跪，求得原谅哪！”
“真的？这个耿二爷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不得知，据说耿二爷做了一个奇特的梦，梦中的神仙让他这样做的。”
“还有这种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话又说回来，耿二爷发善心，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没错，没错。”
听着大家的议论，施筱悠与轩辕钟莫不禁相视一笑，美妙的成就感在两人心中油然而生。
“钟莫，耿二爷的事告一段落，我要离开这个小镇了。”
轩辕钟莫有些疑惑地看向施筱悠，“你要去哪？”
“我要去枫城。”
“你要参加武林大会？”
“不，我去找师兄。”
“你师兄是？”
“云潇潇，和你大哥轩辕钟离是好朋友。”
闻声，轩辕钟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你的师兄是云大哥，那你，不就也是玉虚子前辈的徒弟了？”
“啊哈，没错。”施筱悠不禁有些得意。
轩辕钟莫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同样是玉虚前辈的徒弟，怎么差别这么大！云大哥的剑法那是炉火纯青，而你，唉”
本是一脸笑容的施筱悠，此刻表情完全僵住。“轩辕钟莫，你要不要这样实话实说！很伤人自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