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得以坐上季子言的专车回家!
小屁孩的整个身体挡在大门口,厉声警告:“我告诉你哦,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到哥哥这里玩,你都不许在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就天天保佑你满脸长痘,眉毛变白,眼睛变凸,鼻子变塌,嘴巴变尖,脖子变长,然后没有男人会要你。”
哇,这可谓是我听过的全世界最牛掰的保佑词了,小屁孩,你确定这不是诅咒?
我清了清嗓子,一把捏住小屁孩的脸:“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就诅咒你不仅一辈子都是个小粗短,而且会变成海绵宝宝那样的方块脸,还有西游记看过吧,你觉得长了黄毛的海绵宝宝怎么样,一定很适合你的,不对,应该是绝配。”
小屁孩被我说得气红了双脸,转而看向季子言:“哥,她这么欺负我,你都不来帮忙,你是不是不爱宇凡了?”他揉搓着双眼,脑袋低垂,确实给人一种很可怜的感觉。
季子言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地看了我们俩一眼,很淡然地说着,“我这两天都没有看美剧,因为,我发现了比美剧更吸引人的东西。”
他在最紧要关头顿住了,我和小屁孩同时专注的看着他,耳朵也竖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他说:“疯狂卖萌不解释,二逼生活多欢乐!”
额,果然季子言才是终极腹黑BOSS,我和小屁孩同时捂脸,季子言则在此刻打开了大门,我瞬间松手跳了出去,同时转过身看着还在捂脸小屁孩,“喂,小粗短,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满额黑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叫季宇凡,原来你真的是白痴。”
“没错,我走到哪里都可以白吃,对了,我建议哦你应该叫七八岁,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只有七八岁……嗯,那么短!”我歪着头,用大拇指和食指冲他比了一丢丢的高度,然后在他又想打我之前,砰地关上了门,然后我的世界重新回到了安静。
我走在季子言的身后,跟着他来到地下停车库,坐在车里系好了安全带,可是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我转过头疑惑地看他,却发现其实他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里带着深情,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萱萱,你明明没有那么快乐,却强颜欢笑!”他第一次那么亲密的叫我,连同整颗心也被看透,我愣住了,然后他接着说,“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在发生困难的时候找我,这说明了你信任我,所以要不要告诉我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而且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你最适合。
这是我在当下最最贴切的心里话,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对着他淡淡一笑,“生活,不就是要没心没肺才会快乐吗?”所以我会继续快乐下去,带着姥姥的那份一起。
回到绿林小区已经临近中午,正是尴尬的时间点,不过因为事先给老妈通过电话,便很大方地邀请季子言到我家吃个便饭,他凝神看了看我,说:“早知道要见父母,我就该换一身打扮!”
“……”我伸出去准备按电梯按钮的手一抖,然后上变成了下。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门口,“季学长,你终于到了啊,赶紧进屋里来,外面冻死人……对了,送萱萱回家开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来来来,吃点水果补充补充维生素ABCDEFG。”
看着小阮热情似火地季子言拉进客厅里,我满脸黑线,这二货是不是对象搞错了,她迎接的该是我啊,该坐在沙发上吃着果盘的人也是我啊,而且维生素品种啥时候这么丰富了???
“你还打算在门口站多久?”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咦,我听着怎么那么像竹马卫景霖的声音?
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然后在厨房的玻璃门前看到了他,下一秒我便已经飞奔了过去,扑倒在他怀里,言语兴奋着:“妞,好久没见了,给大爷我笑一个。”
他嫌弃地推开我,“赶紧把鞋换上,地板都被你弄脏了。”
“嘿嘿,遵命!”我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然后跑门口换鞋。
小阮吃着苹果言语不清地挪揄道:“顾凌萱,你能不能长点志气,干嘛每次在你竹马面前都听话得跟条哈巴狗。”
“谁哈巴狗了,你个斜眼。”我换好毛绒拖鞋从门口走过来,端走了在茶几上的果盘,然后当着小阮和季子言的面,塞了一块苹果恶狠狠的嚼了起来,等到苹果下肚后,我又开启了兴奋状态,“卫景霖,我来厨房帮你!”
在转身朝厨房走的时候,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小阮说:“季学长,你别搭理萱萱,她就那样,只要遇上了卫景霖,便会化身为强力狗皮膏药,死死粘着对方,简直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让人起鸡皮疙瘩。”
哈,果然是好闺蜜啊,真的是很了解我,不过,强力狗皮膏药这词怎么这么难听,还有,我们哪里有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让人起鸡皮疙瘩?!
半个小时候后,在我和卫景霖的共同努力,颗颗汗水下,终于把今天中午的菜单制作完成,有酱爆桃仁鸡丁,糖醋排骨,青椒回锅肉,红油茄子,紫菜蛋花汤,看起来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
小阮边吃边翻着白眼,“萱萱,你还要不要脸了,什么叫你和卫景霖的共同努力之下,明明你只是站在旁边啃水果,什么忙都没有帮,同时还聒噪个不停,连我们在外面看电视都不得清静。”
“那是因为你没有把自己调成静音模式!”我白了她一眼,往卫景霖碗里夹了排骨,同时小阮把碗递过来,并眉目传神地表示,你怎么可以偏心,我也要吃肉,!!
真是,不作会死啊,我没好气地往她碗里夹了好几块肥肉,可这二货还是不肯罢休,从桌子下踢了我一脚,随后眼神瞟了瞟季子言,意思是你给我们都夹了菜,居然不给他夹,难不成有猫腻?
靠,我怒了,往季子言的碗里塞了大半碗肉,直接成了一小堆肉山。
“哈?萱萱偏心,卫景霖你看。”小阮站了起来,表情夸张透顶的指着那‘我偏心’的证据。
“谢小阮!”我怒斥道,“挖个坑看着我往里跳很爽是吧?”
“还行吧,一般爽!”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当我遇上谢小阮,我们两个女人就可以唱一台戏。季子言和卫景霖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面色不改地吃着饭,我开始有了‘我俩是跳梁小丑’的错觉,便不再打趣她,正色道:“小阮,我老妈呢,怎么不在回家,明明早的时候我还跟她通过电话。”
“伯母回杂志社了,据说某位作者抄袭的作品在杂志上刊登了出来,boss大怒,把底下的人都叫去开批斗大会了。”沉默了半天的卫景霖终于开口说话。
或许是这话有狗腿气息,小阮又开始犯二:“要我说这作者就是秀逗,抄袭不讲究技巧,这不被抓了吧,活该!”
额。。。天空三排乌鸦飞过,我们三个人自觉低下头扒饭,秉持着沉默是金的美好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