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很安静,安静的很压抑。每个人脸上似迷茫,似无措,似痛苦,似不甘。他们之所以这样,只因知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晨带给他们,准确的是尸手带给他们。
尸手。众所周知这是第一位血族该隐的左手,手中藏有世界的秘密,所以被砍走了。所带来的秘密自然是与血族有关。可他该隐是第一代血族,永生不死之躯,其实力强横恐怖,又有谁能毁灭他?砍掉他的左手?答案只要一个,是他,是他自己。他自己毁灭了自己。
问题又来了,他自己为什么要毁灭自己?
秘密,就是这个秘密,隐藏在尸手中的秘密。也是他该隐知道了这个秘密才毁灭了自己。
万物之血,苍宇之灵。
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
不老、不死、不灭。
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琉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
这句话就是当日关晨在白氏祖坟中破掉“天幻乾坤七星阵”,打穿整座山脉,天地间出现的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就是说的这句话。这句话就是尸手带来的秘密。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说的就是血族乃天地间有灵性的物种。是集天地间的怨气和晦气而生,被天地人三界摒弃,不能轮回,注定浪荡天地,无依无靠,流离失所。不老、不死、不灭,在天地间以血为食,用苍生的鲜血来报复永无止境的孤独。潜意思就是,不能摆脱血的诅咒,注定以血为食,注定永生,注定孤独。
正因为关晨知道了其中之意,才隐瞒尸手已在他手。他不想所有人这些年的努力,这些年的坚持,这些年的希望,这些年的梦化作一个幻想。无限的热情,无限的希望,被无情的破灭,这种破灭是死亡的来临,是疯狂的侵袭。
“呵。这也没什么啊。”薛剑双手摊开,笑看着众人,可是谁都知道他的笑有点勉强。他说:“我薛剑才做五年多的吸血鬼,我还没有做够,何况有强大异能在身,还能不老不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不好?就算没有阳光又怎样?二哥不怕阳光,要去见阳光,让二哥遮挡就是了。实在不想活在世上走动,就沉睡啊,多简单。”
众人都望着薛剑,谁也没有说话。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啊。”薛剑推了一下旁边的茫然的金叶:“你干嘛?你她丫的有我陪你,还做什么人啊,改天我带你周游世界去,怎么样?”
“你骗我。”金叶无神的看着薛剑。
“我骗你干什么?”薛剑急了起来:“我敢骗你吗?你不信是吧。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订机票,你以前不是说要去夏威夷度假吗?现在我们就夏威夷。”
说着话的薛剑摸出了电话,拨打了S市航空公司的电话。可是电话刚刚接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金叶就一把抱住了薛剑,笑看着他说:“好,我相信你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现在就去。”
“呃……”薛剑有点懵,电话还没有挂,就用手指着抱住自己的金叶:“你不担心做不了人?不怕永生了?”
“我怕什么。我都做了几千年的吸血鬼,早已经习惯了,做不做人都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早就一个人旅游世界,那有功夫陪你们找什么圣物。剑剑,你看我对你好吧。”
说着话的金叶看向鬼时他们,正色的说:“时先生,昊天大哥,风雷雨电。其实做吸血鬼有什么不好?吃穿不用愁,还不用担心生老病死,这多好啊,何况我们这一大群人在一起,每天打打闹闹,开开心心,也不寂寞啊,干嘛非得做人。”
“我看啊,时先生,你也找一个吸血鬼公主,共同走余下人生,这样就不会担心你会再次体验家破人亡。”
“还有你昊天大哥,你不是和百雅姐姐好吗,有什么恩怨化解不了的,现在你去找她,你们在一起多好。到时候我们大家住在在一起,多热闹。”
金叶像机关枪一样把话说完,不等鬼时和昊天说话,就转身笑看着薛剑,拉着薛剑的手说:“剑剑,我们走吧,去夏威度假。”
“度你妹啊。”薛剑一把挥开金叶的手,崩溃指着她说:“我勒个核武器,居然骗我,不去了不去了。”说着话的薛剑一边摆手一边朝沙发走去,躺在了沙发上。
“不是,剑剑,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金叶走到薛剑面前,老大不乐意:“你自己说带我去度假的,大家都听见了,你怎么能耍赖,怎么能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妹的,老子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丫的,就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想度假啊,没门。”
“薛剑,你个该死的,你陪不陪我去?”
“不去。”
……
薛剑和金叶又开始吵架了。这对冤家几乎那天不吵就不舒服。在旁边的昊天和鬼时等人看着这两人吵架都是一阵摇头。鬼时将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的关晨,疑惑的问:“既然都隐瞒了我们这么多天,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
这话将昊天和四大鬼卫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关晨身上。闭着眼的关晨睁开眼睛,一脸凝重的看了众人一眼,真诚地说:这个秘密,我是原本将它永恒的烂在肚子里。可转念一想,萱萱还等着我去复活,所以我也不甘心传说是假。不甘心就想要找齐十三圣物开启地狱之门,就算是假,我也要死个心,不想老是挂在心里。这个想法一经实现,那么到时候如果这个秘密是真的,那么大家或许会更加绝望,做出不理智的事。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告诉你们,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明确我们的路。所以思量再三,决定把尸手的秘密告诉大家。让大家来做决定,路还要不要走,又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