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金灵夫人将“天阳修罗曲”传授给了白素素,白素素也天资聪颖,不到两年时间,就掌握了“天阳修罗曲”的八部曲。
又花了三年时间将它熟练在熟练,如今的她已经达到了金灵夫人的实力水平,只是没有人看见过白素素施展。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这个曾经冷冰冰且杀鬼如麻的族长千金变了,变得弃武从文,开始修身养性。
五年时间里,也有人前来给白素素说亲,他父亲白若风也看好了几个门当户对的好俊生,可是一到白素素这里,几乎都夭折,都断线。使得白若风找女儿谈了好几次,可是都没有成功,只得到女儿那至始至终的一句话:我的事我做主。
反复这么几次后,白若风都快急死了,因为他要考虑族长的继承人,可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嫁人,这怎么搞?甚至还有可能因为女儿不嫁人,让他白若风断了香火。尼玛,他白若风气啊,火啊。可是也没有办法,白素素就是不松口,似乎她的情丝已断,已随着五年前的那次大战而被时间无情深埋。但是白若风是不会死心的,他为了香火和继承族长一事,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会想到一个办法的。
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后,白素素像往常一样抱着琴来到了干妈家里,和干妈一起谈琴伦曲,琴声传得很远很远,也把白若风吸引了过来。白若风站在门外,看着女儿和三妹对弹,比拼琴艺,不由一声轻叹。这可是他白若风最爱的两个女人啊,如今什么事都不管,一天只知道谈琴论曲,都很少与他交流,他是倍感孤独。
“咳咳。”白若风故意咳嗽一声,引起弹琴的她们注意。
“既然来了,何必站在外面。”金灵夫人的语气很淡,手里的琴没有停下,依然继续弹着。
弹琴的白素素看了一眼门外的父亲,她沉吟了一下,便停下了弹琴,轻轻的收拾好她的琴,对着金灵夫人说:“妈,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金灵夫人想说什么,却已经见到白素素抱着琴走了,只看到她的背影。抱着琴的白素素来到门口,对着她父亲喊了一声“爸。”然后就侧身离开。
“素素,你等等。”白若风叫住了女儿。
白素素抱着琴,背对着父亲:“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白若风沉了一口气,继续说:“就是马上就大喜了,你也别整天板着脸,更别在家整天待着了,出去走走。”
“哦。”白素素就这么哦了一声,然后抱着琴走了。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白若风是叹了又叹,然后收回目光走进了屋,与金灵夫人开始谈他喜欢的话题,金灵夫人给白若风泡了一杯茶,坐在一边,说:“素素就这样,你别逼她。”
“哎。”白若风长长的一口气叹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白若风离开了金灵夫人的屋子,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袍,背负漫步在白城的街道上,路过的人左一声族长好,右一声族长好。看来白若风在白城里面还是很受爱戴的。
然就在白若风向他的城民点头示意之时,前面突然有人喊:“有人闯入,有人闯入……”
闻言,无数的城民朝城门口涌去,有的还抄起了家伙。就连白若风也跟了去,因为有人居然能穿过大雾,躲过瘴气来到这里,这绝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必须去看看。
来到城门口,只见两个白氏家族的血猎将一个男子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周围围满了人,白若风从人群中走来,人群一看是族长,立即让开一条道。白若风来到那五花大绑的男子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发现这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留着短发,五官清秀,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气息,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身上还有泥污,看上去三十年纪的他很像一个书生。可是书生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再说现在的书生是这打扮?
对此,白若风冷冷的问:“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还不等青色长衫男子说话,押着男子的一个血猎就抢先开口:“他是我们在密林巡逻时,在一个泥汤子里发现,当时他昏迷不醒,浑身是血,好像和什么野兽搏斗过,于是我们觉得他可疑,又距离我们白城很近,就将他弄醒给捆绑到这儿来了。”
白若风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绕着青色长衫男子走了一圈,继而从后面直接一脚踹在男子的腿弯上,使得男子啊的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大骂:“你们这群野蛮人,放开我,放开我。”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一个人进入这荒无人迹的原始森林,还穿雾林,过瘴气,且大难不死,你,不简单。”白若风的语气很冷很慑人。
“我怎么知道这是哪儿,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要死,我要寻死,谁TM要来这儿,谁TM喜欢来这儿,要杀赶紧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青年男子居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让周围的人都开始引论纷纷,而白若风更是皱起了眉头,不由冷骂一声:“没用的贱骨头。”然后蹲在男子身边,看着被按在地上挣扎哭泣的男子:“别以为男人的泪水就很管用。说吧,你是谁,又来这儿想做什么?你要是一个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活着来到这儿。”
“我想死,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人,想找个风水宝地把自己埋在哪儿,让我那唯一的儿子能飞黄腾达,这样我也好放心的走,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死都这么难……我不过是想死罢了……”
“找风水宝地?”白若风一阵好笑。忽的他眼眸一寒,右掌化出了火焰,顺势一掌打在了男子肩膀上,使得青年男子一声闷哼,而白若风更是紧皱眉头,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
白若风收回了手掌,因为他刚才担心这男子是吸血鬼,所以化出“天阳火”来焚烧他,如果他真的鬼,那就只得死,反之是人,那就相安无事。刚才的一掌已经说明了这男子不是吸血鬼,是人。便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心中的担忧放下了,白若风开始对这男子来了兴趣,问:“你说你找风水宝地寻死?这么说,你会看风水?”
男子不明白若风的话,但还是象征性的点头:“会,会一点。”
“那好!”白若风站起了身,指着周围山势地貌说:“你说你会看风水,那么麻烦你看看周围吧,如果你看得不对,那么你就是别有用心,你会死得很惨。反之你看对了,我可以给你找一个风水宝地让你安息。”
“当真?”青年男子急问。
“我向来是一言九鼎。”白若风挺直了腰板。
“那你先让他们给我松绑。”青年男子挣扎了一下。
不一会儿,青年男子身上的绳子就在若风的示意下,给解了。解开的青年男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开始看周围的地势山脉,边看边走,边走边看,时而站在高出看,时而趴着看,时而还嘀咕着什么。
周围的白城人都一阵好奇,跟着这青年男子看去的地方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山还是山,树还是树,只是不时的有飞鸟划过天空。这让白城人好一阵郁闷,都开始议论这个青年人是个骗子,会死得很惨。
至于白若风,他站在一边不发表任何言论,只等着那青年男子开口,然后说他不对,继而送他归西。因为白若风根本不是诚心让这男子看什么风水,而是以看风水为借口来堵白城人的口。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杀了这男子,那么他白若风在白城人的心里会是一个不公正的人。他要给他们表率一个正义且不滥杀无辜的形象。因为这是人,不是吸血鬼。
“哎呀,哎呀,哎呀呀……”
就在所有人议论青年男子是怎么个死法的时候,青年男子带着惊讶表情开口了。
白若风心里暗笑,心想你这个死到临头的家伙,我看你怎么表演。带着善意的笑来到了青年男子身边,问:“怎么了,你看出来了?”
青年男子闭上了眼睛,他强制镇定了一下惊喜的情绪,然后睁开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若风,继而又看刚才看到的地势山脉,不急不躁,不缓不慢的语气说:“白城东,白城西,玉兔对金鸡,代代出紫衣。”
白若风楞了一下,似乎没听懂,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青年男子看着白若风,露出一抹微笑:“代代出紫衣,意思是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住在这里的人每一代都会出一个高人来力挽狂澜。”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风心动了,被勾起了好奇心,好奇的问:“那玉兔对金鸡,这怎么说?”
青年男子用手随山势,从东山南头向北划去,说:“你看这山的整体形状,像不像卧在哪儿的一只玉兔?”
白若风仔细一看,果然很像一只玉兔,点头连说:“像,像。可是这玉兔没有耳朵呀。”
周围的白城人也纷纷说没有耳朵。
“呵呵。”青年男子笑了笑,说:“这是只卧兔。兔子睡着的时候,耳朵是贴在身上的。”
白若风会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金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