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很难分清什么是好感,而什么又是喜欢。以前我也为这两个词的区别所困扰,后来随着脑补了许多情感学的知识后,我逐渐形成了一些自己的认识。好感是初级的,通用的情感。当然,有人又要反驳道喜欢也是通用的呀。不错,若真要说区别,那自然是程度不同。
或许有的人要轻蔑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说么,自己早就知道了。没错,只是我不介意弱智一下,因为这是很基本的一个问题。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很难在感情上清楚区分它们,而我也同样如此。而在此提及这个也是为了解释我的初动(姑且这么称呼吧),那个纯真而又朦胧的年代的最初的甜蜜,一种下里巴人式的阳春白雪。
在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童年是与乡下紧密挂钩的。可以这么说,没有乡间生活就没有现在的我。如果说时间能够沉淀出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那时间对于我而言必要有5年以上。
有人说回忆是美好的,但我想说回忆更多是一种平淡,一种对生活,对人生的释然。也唯有释然后,才能不卑不亢地将之娓娓道来。从甜蜜的时光中汲取温馨,从痛苦的记忆中吸取教训;从他人的事迹中获取认识,从自己的经历中取得成长。
在那个夏至的季节,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触动。
我不是第一次来乡下,但真正的记事却实实在在是在那个盛夏。那时,我们村上有许多孩子,村子不大,所以村上每天到处弥漫着孩子的喧闹声,在蝉声喧鸣的夏季,我们的欢声笑语便成了古朴村子的一抹亮彩。
一个毒日的正午,四五个小伙伴聚集到我奶奶家,那天我刚放暑假,因为心系小伙伴,于是便早早来了乡下。大家刚一进门,我便瞥见了人群中跟过来一个皮肤白皙,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她的脸有些婴儿肥,单眼皮,所以显得眼睛有些小。并不算得上是个小美人,但她的清秀白皙还是在我的小心脏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不过我当时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孩子是原始人这话是有可信度的,当时的我们很纯真,不懂得客套和介绍。同伴之间的认识和感情羁绊都是在玩耍时积累的。无须虚伪的客套,没有假装的热情。一切仅凭孩子天性中的好奇与爱玩,便在这日复一日的欢愉中建立了难以磨灭的熟悉与信任。
那时,我奶奶家在房梁上吊了绳子,做了个简易秋千,大伙都很感兴趣,就打算轮流玩。一人坐一人推,大家一个一个来,轮到小女孩的时候,小涛问:“谁帮玉香推?”
原来她叫玉香!名字真好听。我低头,脸上有些红晕,看起来有些腼腆。
这时,我妹妹吴桢就想上去,我立即起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两根布绳,低着头轻轻地说:“我来。”
说着,便开始慢慢摇晃起布绳,她的身子很轻柔,却有种沉甸甸的饱满。她轻轻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静默不语。秋千晃荡,我的思绪也随之摇摆。刚开始她很拘束,不过随着秋千越摇越快,荡得越来越高。她似乎也像雀儿翱翔入天空那样欢悦地笑了起来。看见她笑,我自然也开心地笑了起来,盛夏午后的蝉也鸣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