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笑没想到这个花自知还有这一手,不由脸色一变,身手快如闪电,没等花自知有和动作那把匕首已经到了颜笑手里。颜笑把弄着手里的匕首,好似看一件稀罕玩意似的,说:“这匕首好像满锋利的呢,不知道在人脸上划几刀会怎么样呢?”边说边拿刀在花自知眼前晃来晃去。
花自知见这个丫头大有在自己脸上划上几刀的样子,不由惊慌无比,猛地跪在颜笑面前便口头边求饶:“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女侠,还望女侠手下留情啊!”
颜笑见这个人称花无知的花大少竟没有半点骨气,真是烂人一个,举起匕首就要砍了这个花大少,却被左封尘拦了下来。
“干嘛拦我?”颜笑不满的看着左封尘,心想,这个假冒的左疯子管的还挺多的。
左封尘见颜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你想在这个城内呆不下去吗?”
颜笑感到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杀了这个草包就不能在这呆了?”
左封尘说:“花家与黑风门素有交情,你杀了他不就是要与黑风门起正面冲突吗?”
“这不正好吗?”颜笑心想,她来这不就是为了找那个什么黑风门,还怕与他正面冲突吗!
左封尘真的无奈,看来这个小姑娘要好好教育才行了,说:“你与黑风门有了正面冲突,他们定会派人调查你,知道你的身份和来这的目的后你以为还能不动声色的查你要查的事?”
颜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各中厉害,但是听左封尘说了这么多好像真的是不能杀这个花无知,于是对花无知道:“今天算你走运,姑奶奶我放了你,还不快滚!”
花自知听他们对话听得糊涂,突然听到颜笑要自己走,不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逃命,还不忘踢醒被打晕的家丁一同逃走。
左封尘见花自知走后不由叹了口气,颜笑不明白,自己已经放了那个草包,怎的这个左疯子还是好像不满意的样子呢?于是说:“怎么?难道你后悔放了他了?”
左封尘无奈地摇摇头说:“以后千万不能放你一人在街上了!”颜笑听了不由翘起小嘴,好似一个受宠的孩子一般。
其实左封尘明白,放走花自知很可能也会招来黑风门的注意,要是花自知回去向他父亲花宇信叫苦,这事也很难就这样了了,但是他自信,那个花自知还不敢将自己在外面为非作歹之事告诉他父亲,所以左封尘心想,他们至少还可以过几天清静的日子,正好趁这几天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颜笑大小姐……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颜笑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明朗,虽然中间来了个小小的插曲,还是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左封尘见他这么开心也不想就此扫了她的兴致,心想,教育这丫头的事明天再说吧,让她开开心心的做个好梦也好,于是随颜笑回了房间后说:“今天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便想离开。
颜笑见左封尘就说了这么一句便想离开,不由叫住他说:“怎么?这么早就要去休息去了吗?我可是一定都不想睡呢!”
“不睡那你想干什么?”左封尘问。
“你陪我饮酒赏月吧!趁着今天高兴!”颜笑满眼的兴奋,好似今日教训那个花自知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情。
左封尘见她如此高兴,便说:“好吧!我就陪你一同饮酒赏月!”于是两人叫了一桌酒菜摆在后花园的小亭中的石桌上,便这样赏起月来。
颜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月亮,在红月宫时总是漫天风雪,哪里见得到月光,就算是在谷底学武这两年,抬头望到的就只有寥寥的薄雾,更是见不到月光,更何况是今日这般皎洁的满月!这月光冷冷的,竟看的颜笑有些落寞,使她想起了那早已淡忘的三滴泪的人生。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坏人。”
左封尘本来望着漫天的星空,突然听到颜笑这般凄冷的说话,好似她的心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由道:“怎么?看了月光心情就变了?”
颜笑微微一笑,说:“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有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左封尘摆出个尽管说出来吧的表情,饮了口酒。颜笑轻声道:“其实我一出生星魂姑姑便给我占卜过,说我这一生只会有三滴眼泪。”
左封尘闻此不由停下了饮酒,静静听她讲完。
颜笑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掉下的第一滴眼泪就是看到那个左疯子掉下来的。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人们总是说伤心的时候才会掉泪,可是我见到他笑都笑出了眼泪。”
左封尘回想着那次扮成书生的模样与她第一次见面,他清晰的见到一颗晶莹如珍珠的东西自她脸颊落下,竟不知那会是她的眼泪,于是说:“所以你再见到我就一直缠着我问你为什么见到我就会哭?”
颜笑不由咦了一声,笑道:“你还扮左疯子扮上瘾来了,还是把你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说着,便伸手欲要毁了他那高超的易容术。
本来左封尘还在想着她这三滴泪的人生,一个人要是一生只有三滴眼泪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想哭却哭不出来,所以根本没有想到颜笑会突然伸手来弄自己的脸,待他反应过来,颜笑的手掐着他的脸蛋已经好一阵,当颜笑发现好像不大对劲时,不由愣住了。
“你真的是那个左疯子?”颜笑不由疑惑。
左封尘摸了下自己被掐的有些痛的脸,说道:“我当然是了,难道是假的啊?”
颜笑不由再次嘟起小嘴:“那我说你是假冒的怎么你不解释?”
左封尘倍感冤枉的说:“我说过,你不信也就不再说了!”
“呵!这么说是我的错了?”颜笑不由呵声道。
左封尘不由一笑,说:“那是自然,你应该学会勇于认错才是啊!”接着又是一阵爽朗无比的笑声。
颜笑不由有些气道:“那你怎的突然一下性子变化这么大?”
“你想知道吗?”
“自是!”
“那好!这也是我的一个秘密!”
“说来听听!”听说是秘密,颜笑不由有了兴致。
左封尘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在我十岁那年,我娘亲离开我后我便生了一种怪病,便是白日与夜里有着不同性格的性格分裂症。”
颜笑不由奇道:“世上还有这种病?可是我与你相处几日,都是一张冷冷的臭脸,没有现在半分好呢!”
左封尘听完又说:“那是因为我极力的保持着清醒,才使我的个性固定在白日的个性。”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娘亲为什么要舍你而去呢?”
“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我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左封尘回想着水魂见到自己时的冷漠,他只有这样相信着,也肯定着。
颜笑听了不由叹道:“原来我们都很苦呢。”
左封尘不由笑道:“你一点不苦,自小丰衣足食,可不是什么人都有你这般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