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香模仿着母亲上的神色,颤抖的声音,言语间充满了无奈,苦涩,心酸,无力,还有些深深的思念与浓浓的爱意。
但是金天香的母亲却从没有说过男人如果从没后悔过,或者说是另结新欢要怎么样。
也许没有勇气去面对,也许是想带着一个一厢情愿的奢望而去,又或许对男人有着十足的信心
良久,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金天香已然是眼圈红肿,泣不成声。
四周遭来非议的目光,就好像一个小媳妇恳求丈夫回心转意一样,更有添乱的大婶来好言相劝。
在所有人眼里,两个人仿佛就是一对,对于大部分人的‘好心’,仇锋有的也只是无奈。
看到仇锋的样子,金天香突然破涕为笑,“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发牢骚,害你被人骚扰。”
金天香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又恢复本身的清纯,身上的怨气也逐渐淡然下来。
“我大哥除了妄想让母亲复活以外,想要拥有庞大的势力,无非也是寻找这个男人,心中的仇恨已经迷失了他的本性,不过,还好他能早些悔过,没有酿成大错,这还都是拜你所赐。”
仇锋心里哪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仅仅是个偶然而已。
金天香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古朴的画卷,画纸已经枯黄,边沿破裂不少,仿佛稍微用力画卷就会破碎一样,随同交给仇锋的还有一块四分之一大的玉佩。
“这画像上的人是那个男人二十年前的模样,玉佩则是他留给母亲的定情之物,后来母亲半块玉佩一分为二给我和大哥当作平安符,上面还有他亲笔写上去的姓名。请您务必要帮这个忙,哪怕提出任何苛刻的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金天香恳求的望着仇锋。
苛刻的要求?仇锋也不是那种人,但人海茫茫按照人家金矿的资产明显还以雇佣大量的人去寻找,想必这个办法他们也尝试过,最后不还是无功而返?这件事情也只能随缘,不能强求。
对于仇锋的答复,金天香已经很满意了,自从那日之后,她就看出仇锋拥有显赫的身份,如果愿意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至少要比他们强。
不过,有一点仇锋却猜错了,金天香确实派人出去了,但绝对不是寻找而是追杀,她原本就打算将尸体与母亲同葬,根本没打算给男人任何解释的机会
两个人继续聊了些对双反未来的发展,金天香也表示,“还是那句话,你只要开口,整座金矿就是你的囊中物,我们现在也是代为经营。”
这件事仇锋到不是很在乎,况且他从前就没有接受,现在也不会接受,以后更不会接受,但明显金天香已经心意已决。
对未来唐中大陆的发展金天香有这自己独到的看法,而这些观点丝毫不逊于塔玛德,仇锋自然听不出什么门道,但如果塔玛德在场一定会因为金天香的话而感到震惊。
时间在愉悦的交谈中而过,金天香也没有告辞的意思,而至于仇锋来说,有一个个性相同的人聊天无疑时间愉快的事,直到金天香突然闭上了眼睛,随后突然对仇锋笑着说道,“看来皇宫已经派出了炎旗军禁卫,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我就不多做打扰了。”说着,她便站起身。
仇锋微微一愣,他的意识遍布四周千米,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他的意识,但金天香却说的如此肯定,不免让他有些意外。
两个人礼貌的告别,金天香对仇锋天天的一笑,眼中没有丝毫的不舍,直到仇锋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喧闹的街市上。
未卜先知?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仇锋可不会胡乱猜测,只是当作金天香告别的借口
夜幕降临,星辰密布在黑色的夜幕中,闪烁的星光普照在被黑夜笼罩的城池中,尽管已然是天色见晚,但街路上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回到酒店仇锋便展开了这个古朴的挂卷,画卷上的年轻人很是普通,站在茫茫人海中很容易让人忽略,背后背着一个笨重的箱子,脸上带着倦意,站在高峰之上俯视万里山川,此画惟妙惟肖。
而落款的名字却是苍劲有力,“金银铜”虽然很俗气的名字,但看着落笔之处确实锋芒显露,仿佛有千万利刃堆砌一个名字,充满傲然之气,也让人对这个名字不敢有讥笑之意。
等了金天香口中的炎旗军只要夜晚,也没有等来,最后仇锋只能肯定,那是小丫头找的离别借口。
当艾琳雪从仇锋口中知道金天香一家的遭遇后,也不免产生了同情,同样是女人,也同样爱着男人,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恋艾琳雪最清楚不过,但她更加佩服金妈妈的执着,如果换作仇锋,他为了一个决定而抛弃自己二十年,她又会怎么办?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但艾琳雪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单与不安,相对比金妈妈,她无疑是幸福的,她更不愿意仇锋离开自己
塔玛德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外响起,“老板,外面突然来了一队禁卫,说是有急事面见老板。”
仇锋微微一愣,难道金天香说的是真的?可是就连塔玛德也不认识炎旗军,她为什么会猜中?莫非真是未卜先知?
来到门外,一队浑身尘土的禁卫脸上带着难掩的疲倦之色,路边更是躺着口吐白沫的良驹,当带头的禁卫看到仇锋后,紧忙单膝跪在地上,“小的炎旗军领将埃尔顿奉殿下之命特地前来请国导师大人进宫,殿下因为大帝病危未能前来,请国导师原谅。”
这个仇锋到不在乎,他脑中一直寻思着金天香的话,路边的良驹明显是劳累过度已经剩下了半口气,而这个速度相对比当时金天香说的时间,至少要有数千里距离,可是就是这样的距离金天香是如何猜测到的呢?
“你们从晌午后,可是一直赶路不停歇息?”仇锋皱了皱眉头,想要证实心中的猜测。
将领埃尔顿用力的点了点头,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回大人话,小人等自从除了帝都就不曾有任何休息,连续三天日夜赶路,累死二十头良驹,耽误了时间,请大人赎罪。”
忠心耿耿的埃尔顿明显是误会了仇锋的意思,以为对方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仇锋摆了摆手,温和的一笑,“大家辛苦了,每人一间房好好休息一下,即日我在随你们赶往帝都。”
埃尔顿偷偷瞄了一眼这个高贵的店面,以及里面昂贵的装饰,顿时想到自己囊中羞涩,恐怕负担不起这个昂贵的费用,“我等在这里恭候大人足以,炎旗军只有战死的战士没有累死的战士,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休息。”
仇锋暗中点了点头,虽然多少猜到埃尔顿心中的想法,当他们的气质却不曾有任何改变,哪怕现在拉到战场上也拥有恐怖的战斗力,不愧是路易帝国精心调教的王牌军。
最后,在塔玛德的安排下,仍旧是每人一个房间,进行休息,当然在钱财上,仇锋也不会吝啬那么一点,并且给众人安排了丰盛的晚餐。实在是让几个穷战士感动的不得了。
当夜,妮香便与徐权相继与仇锋告辞,妮香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丫头曼琼,只能留给踏尸小队照顾。虽然他们没说干什么去,但仇锋也能猜出个三层,想必与那传说中的《烙印巅峰》托不了关系。
一夜无话,隔日清晨,炎旗军的队员已经集合完毕,等待仇锋的命令。
而仇锋也没什么准备的,昨夜已经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租了一辆马车便随同众人除了城池,向帝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