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扯起极大的弧度,看不懂那到底是在笑还是有着其他的含义,也许那股悲戚真的只有彼此才懂,叶若轻轻的摇了摇头,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已经想起了多少,不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信子定然失去了它的功效,你进去吧,也许你所有未知的疑惑,都会在里面找到答案。”
云在在目送着叶若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眼前。
她抬起头,看着未知的天空,凝神,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种神态,一种表情。一种超出她的年龄超出她的思维,甚至可以说那是一种完全不属于这个年纪所该具有的……悲戚。
……
……
殿内一室凌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事实也并未比这个好多少。
哈查河躺在□□血色全无,胸口赫然插着一柄匕首,直入心脏的部位,舒卿歌沉着脸检查者哈查河的伤势,双手间不断交替各种药物与刀具,柳蓁同样绷着脸站在一旁帮忙。
在此刻,他除了递递东西之外,竟无半分的法子。
床的另一边瘫坐着一个中原少年,面容清秀,脸色却不好,他茫然的盯着□□了无声息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眼前生死未卜的人,嘴里无声的念念叨叨,却让人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那双本是白皙修长,漂亮非凡的手是沾满了血液,浓稠的泛着血腥味的人血,而他,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床铺沿下,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婢女,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昏死在了地上。
室内,唯一悠闲的两人。
一个坐在桌旁,品着邦赛最上等的茶。
另一个站在那人的身后,常年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眸色如刀。
这两人,正是叶西雨与莞千离。
叶西雨漫不经心晃着手中的茶杯,眸眼带笑,偶尔看一眼沉着脸急救的舒卿歌,偶尔瞥一眼跪在地上吓得半死的婢女,心情甚好。
见舒卿歌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严肃,叶西雨将手指慢慢浸入滚烫的茶水中,搅拌一番,嘴角稍稍的勾起,他的口吻幸灾乐祸:“神医也会有犹豫的时候,拔了不久成了。”
舒卿歌闻言眼皮一跳,似有动怒的前兆,叶西雨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其他反应,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
倒是柳蓁,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他。
叶西雨微微一冷,旋即微笑的接招,回以柳蓁全方位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
柳蓁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自己的脖子与脑袋出去,恶狠狠的转过去,他听到脖子上发出咯噔一响,随即,脖颈处传来一股熟悉的痛楚。
完蛋,力气用的太大,扭到脖子了,柳蓁苦下脸,这下祸害到自己了,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发疼的颈部。
叶西雨正好看到这一幕,猛地一拍桌子,上身趴在桌子上,乐的哈哈大笑。
柳蓁有苦说不出,面上龇牙咧嘴,心底狠狠问候了一遍叶西雨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