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柳叶还是觉得想不通:“可咱师父为啥会给她作画呢。”
云在在听到刺处,小眼神立马哀怨起来。
柳叶支起下巴,匪夷所思:“师父一般是不给人作画的呀。”
按自家师父那清心寡欲的心态,不近女色堪比山上求佛问道的和尚。他是没听说过师父主动追求过谁家女子,倒是见过不少主动寻门上来的。
例如五年前那个跑到师父书房哭诉的谁谁谁……那次众师兄弟还真以为自此药王谷会多一位师娘,不料想师娘没成功盼来,三师兄倒是被师父罚的够呛。
云在在扁扁嘴,抬起一脚踹在了二师兄的脚板上。
小家伙力气小,踹上一脚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成功让柳叶从沉思中回神过来。
云在在一张小嘴撅的老高,板着小脸摆明这个小姑娘此时非常不高兴。
柳叶伸手挠了挠她胖嘟嘟的下巴。
云在在委委屈屈的抱怨:“师父都没给在在做过画。”
不行,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他给在在作画,作很多很多漂亮的画。
柳叶眨眨眼,忽然笑开了,原来小师妹是吃醋了啊。一把抱起眼前小小软软的肉团子,他笑眯眯的哄着:“咱们家小七长大了一定比那画上的姑娘更漂亮,师父见到这么漂亮的小七怎么还会看上其他姑娘呢。”
云在在甜滋滋的搂住二师兄的脖子,歪着小脑袋:“二师兄是说真的吗?”
柳叶赶紧点头。
云在在一下子心花怒放了。
捏着小指头道:“二师兄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柳叶嘿嘿一笑。心想,可不是要好听,大师兄临走前叮嘱了,哄小师妹一定要用三师弟的那套,哪儿好听往哪儿说,这招百试百灵。
小家伙再怎么别扭心态总是几岁的小孩子,稍稍哄哄再大的矛盾也就过去了。
云在在贴过去蹭了蹭他的胸口,喜滋滋道:“不过在在喜欢。”
柳叶笑笑准备说些什么,还未开口,蓦地感到身后麻穴一僵,昏眩感瞬间袭·来,下意识低头碰了碰云在在,发现小家伙趴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匀,不止是何时中了招,暗道一声不好,可惜为时已晚,他腿一软,昏昏睡去。
朦朦胧胧间,好似听到了有人在耳边不断的对话。
——她会昏睡多久。
——三天。
——难道‘忘川’已经解掉了?
——忘川。在你喂下她那碗血引时便已在她体内消失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
——不,或许,才刚刚开始。
云在在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绵长的梦。
梦里放映着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她深处梦境仿佛又身在局外。
梦境中那名颀长的白衣男子面容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带她的感觉安心又自然。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人的袖,还未来得及靠近,掌心传来一股刺骨的寒冷,云在在猛地睁开了眼,这不是梦!
“醒了?”耳边传来一道轻笑声,声音清爽,似一下拨开了心底朦胧的迷雾,云在在眨眨眼,慢慢看到眼前放大着一张陌生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