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家愿意娶一个不干净的媳妇,而且还是不能生育的媳妇。
顾雨薇被侵犯的照片现在在网上疯传,单凭这一点,安家宁愿被人骂没情意也不要让安家的祖上蒙这样的羞辱。
这些事李丽雯都不敢跟顾雨薇说,也将所有的消息隔绝。
好在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除了去检查外,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里,不说不笑,有时候一个星期难听到她说一句话。
医生建议他们带着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医生给的诊断是被侵犯的事给她再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阴影,目前能做的就是药物结合时间来修复心理的创伤。
李丽雯知道女儿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好在从出事到现在她对安凌旭一个字都没提过,她不说她跟顾耀邦也只字未提。
日子就在紧锣密鼓下过着。
顾雨薇毕竟是顾耀邦的亲身女儿,就算再着急顾净璃的事情,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抽出时间来陪女儿,至于那些事情自己不再亲自去办,但也要时刻跟自己汇报情况。
转眼,顾雨薇就在医院里过去了一个月,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顾耀邦因为那边说有了顾净璃父亲的消息而临时出去了,李丽雯去给顾雨薇办出院手术,留下她一个人在病房内。
顾雨薇也不乱跑,就一个人那么坐着,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现在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忽然。
一声轻响,一本杂志被人丢在了顾雨薇的脚边,砸在了脚背上。
缓缓的收回视线,当看到那杂志封面上的图片时,顾雨薇平静的眸低狂风涌起,很快又趋于平静。
缓慢的将杂志捡起,一点一点的塞进装着她衣服的袋子里,然后牢牢握紧……
当李丽雯办好手术回来时,一切又都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当李丽雯要去帮她拿行李袋上时,被她疯狂的推开,平静的脸上满是防备,张牙舞爪的,仿佛眼前的人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
“微微,妈妈只是想帮你拿袋子。”
李丽雯不敢刺激她,小心的诱哄着,见她逐渐放松,伸手又要去碰那袋子,当手触碰到提手时,顾雨薇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吓得她连忙收回。
“好,妈妈不碰,妈妈不碰!乖啊,我们回家……”
咽下心底的苦涩,李丽雯小心的去牵她的手,奇迹的时这一次顾雨薇没有反抗……
看着他们母女走出了医院,那个躲在暗处丢杂志的人这才悄然离开。
顾净璃一直呆在海豹,这里有些与世隔绝,再加上慕暻尘的有意隐瞒,顾净璃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顾雨薇的遭遇。
这段时间,慕暻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小狗让她养在院子里,还买来一些花花草草让她打理,之前悠闲的生活因为这些顿时又忙碌了起来,白天的时间都被这些占有,晚上则被慕大爷占有,压根就没有其他的时间才去知道外界的消息。
而有些黑暗的事情,慕大爷不想她那琉璃色的纯净瞳眸染上不该有的眼色,不想她知道的都极力隐瞒。
就连顾耀邦的事情,净璃也只是最初撒了个网,之后都是慕暻尘在操纵,至于怎么样呢?
净璃相信他!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顾雨薇的事情也随着时间冲淡了不少,最近被大家聊得最多的是安凌旭和政界千金的婚事……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而慕暻尘的网也全部撒完,就等明天一网打尽。
四月一号,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当大家都在开着无伤大雅的愚人节玩笑的时候,安凌旭的婚礼在这一天却被老天愚弄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婚礼在郊外的教堂举行,选在这个让人逗趣的日子是新娘的意思,只为满足心底那小小的恶作剧。
宾客全部到齐,牧师站在婚礼台上为新人证婚,白琴之露出满意的笑容,安凌旭亦是一脸的温柔……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新人的祝福,唯有新郎身后那被被遮挡住的一角那抹阴冷刺骨的微笑。
请新郎亲吻新郎,礼已成,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吻,真的会是最后的一吻……
底下已经响起了起哄声……
越来越大的生意遮盖住了那逐渐靠近新郎的脚步声。
就在大家无比兴奋和期待的目光下,那逐渐靠近的人影,猛的扑上正准备吻上新娘的新郎,短而锋利的匕首用力的刺进了男人的大腿,随即又拔出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眼露疯狂的冲着底下的人嘶吼,“谁要是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雨薇!
那把染着血的利刃不断的在脖子上来回滑动,眼前的女人在他们眼里早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那癫狂的眼神跟疯子无意。
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而腿部受伤的安凌旭现在根本不是顾雨薇的对手,只能被她牵制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娶别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去看我。”
低声呢喃,顾雨薇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话语却是冲着安凌旭说的。
“那些报道我都不相信,可是为什么你要娶这个贱女人!”
疯狂的怒吼,尤其是在看到新娘那洁白的婚纱后,顾雨薇眼底的执拗越发的深重。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可以那么……”
说到痛处,眼泪不觉留了下来,那一幕幕仿佛就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这个她用尽心思去爱的男人,却可以亲手……亲手……
“顾小姐,你先冷静下来。凌旭受伤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有什么委屈我们先放下刀再说可以吗?”
按捺着心中的害怕,白琴之尽力放柔嗓音规劝着。
可听着她的话,顾雨薇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发的疯狂。
“我就是要他死,要他死!”歇斯底里的怒吼,眼底不再是浓浓的爱恋,而是对这个男人足以颠覆一切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