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突然感觉自己的伤口变得更加恶劣,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看着不断向外涌血的伤口,冰痕忍不住皱眉。而这个姿势在徐云轩看来却是冰痕想要自尽:“丫头!”
话音未落,冰痕的身影一斜,就落下悬崖。
在下落的过程中冰痕看着天空,想要去回想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得到的回应却是一片空白。
“主人!”冰痕被一声怒吼拉回了思想,在里地面不到半米的瞬间展开自己的双翼,腾空而起。
“主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掉下悬崖?我能感觉得到,您不会自尽的……”那种声音一直在冰痕耳边询问。喋喋不休,想要追问到底。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跳崖的姿势,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掉下来。”冰痕用意念回应那道声音。只是,声音中包含着委屈,不甘,还有,痛苦。
徐云轩看着从远方飞起的冰痕,眼中带着不舍,喃喃自语:“回不去了,么?小心,我只想帮你保护好你的父母啊。我做错了吗?”眼睛中的迷恋和不甘心让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傲天王者一般的站在徐云轩背后,冷冷提醒他:“主人的来历,想必你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主人的父母为什么会‘死亡’你也知道,但是,你却并未如实的告知主人。就单凭这一点,主人和你的朋友关系也就做到这里了!你,好自为之!”
到了欧阳祖院的冰痕收起双翼,捂着伤口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面色毫无血气,身形不稳,好似风轻轻一吹,人就可以倒地不起。
冰痕一推开客厅的门就听到自己母亲训“下人”的声音:“养你们是做什么的!连雪儿这些年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有,你们看看雪儿的房间!脏兮兮的,像个什么样!尤其是你,紫苏!”说完,冰痕就看到自己母亲的手扬起来就要落在紫苏的脸上。
“啪—”长孙轻瑶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儿,不可置信的呆了好久。在一旁站着的欧阳朴霄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惊得向前走了一大步。在楼上一直听着楼下动静的欧阳天冬夫妇和长孙文元夫妇以及欧阳觉明全部从楼上急忙忙的下来,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吓得一动不动:冰痕右手一直捂着伤口,脸被长孙轻瑶打的偏向一侧,嘴角还带着血迹……
“哎约喂!我的宝贝孙儿!”白子衿看到自己的孙女替紫苏挡了一巴掌立刻心疼的跑下楼去,刚想把冰痕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就被冰痕近乎疯狂的邪笑吓得停住了脚。
冰痕擦去嘴角的血,把跪在地上的紫苏拉起来就往屋外走。背影决绝的像是在告诉所有人,这里,不是她的家!
长孙轻瑶见冰痕抬脚就走,立刻制止冰痕:“雪儿,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刚回来,想去哪?”
冰痕冷冷的笑出了声,没有理会她依然我行我素。可是,护妻的欧阳觉明不干了:“站住!你妈问你话呢!”
冰痕松开紫苏的手臂,默默的转回身,看着欧阳觉明开口:“母亲大人问的是我吗。她喊得是‘雪儿’,而本少主是欧阳冰痕!”语气冰冷的可以把人冻住。
欧阳觉明最不满的就是别人反抗自己的命令,哪怕是家人。三步并作两步,急速的来到冰痕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你敢!”欧阳天冬和长孙文元一起开口,并从楼梯上走下来。两个人都是军人,还是司令职位,自然语气中带着一股威慑力。
冰痕见自己的父亲没有再动,又冷冷笑道:“这就是,父亲大人给一十二年没有见过面的,亲爱的女儿的见面礼吗?”冰痕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直到自己来到欧阳觉明扬起的手掌下面,“下手啊!你还以为,我欧阳冰痕是当初的那个跟在你后面苦苦哀求‘爸爸,不要丢下我’的傻子吗!14年了,我不会一成不变的!更何况,我现在身处欧阳家主和凌云集团总裁一位!”
整个客厅里的人听到冰痕的话,全部被震撼的无言可对。尤其是欧阳天冬夫妇,他们从冰痕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两个字眼中就听出了冰痕对他们的排斥和冷漠……
欧阳觉明看着眼前的冰痕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冰痕不是女孩子而是男人。为什么?因为冰痕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身上的服饰变成了墨黑色,眼睛周圈散发成墨绿色的光,成熟的和她现在的年纪不符。
“噗—”冰痕捂着伤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愣了一会又哈哈笑了起来,笑自己无能,笑自己还不能反抗命运。
“雪儿……”长孙轻瑶看着冰痕,眼里充满了心疼。刚开口,就见冰痕拉着紫苏头也不回的决绝的离开。
欧阳天冬看着想要拦下冰痕的“不孝子”,冷冷开口:“你给我站那!小心这孩子从四岁开始接触一切,黑暗,人心战争,死亡,等等一切不该被女孩子接触的东西。而你,身为父亲却没有好好呵护自己的孩子。你可知道,小心在五岁那年自学完整个小学课程;上了初中又用一年学完了三年初中课程;自学完整个三年高中课程,以全国最高成绩考上了全国第一的大学。一年半的时间,留学法国,英国,德国,俄罗斯。学了艺术,心理学,政治学,医学,经济,全世界第一。得的奖学金全部给了凌云……
并且,还是我们国家的第一位年轻的上校,在世界都享有盛名。这些,你可知道?还有,小心她曾经躺在床上一年,一动不动。这些,你又可曾知道?!
她才十六岁,却经历了我几乎用尽一生才解决的一切。六岁上初中,被人人称做天才;七岁上高中,再一次被国人传赞;九岁上大学,十一岁出国留学,被国人称为‘国民学神’。可是,在她病痛时,陪着她的是别人,被医生下了整整一年死亡通知书,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别人。
你可知道,我们只能在看不到她的地方为她骄傲,以她为自豪。
可是,当初有关小心一切的消息,我们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听完欧阳天冬的话,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闷。而长孙轻瑶早已泣不成声……
冰痕拉着紫苏来到一个荒废的地盘就放开了她的手,背对着她:“回我自己的房子吧。把淘淘和初衷照顾好。我这些天不能回去。”
“诺。”
冰痕捂着伤口一个人来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天文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