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23700000020

第20章

三太太此时又兴奋又得意。她端坐在报厦外画廊中,头上带着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脖间围着大貂鼠风领,身上披着件厚密华贵的大红羽毛缎斗篷,居高临下看着院中那个被绑在春凳上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平日里也和太太奶奶们差不多的打扮,如今被剥的只剩下贴身里衣,单薄身躯在冬日刺骨寒风中冻得发抖。

这狐媚子,她也有今天!三太太恨不能仰天长笑,回到谢府将近一年了,一年没有整治过狐媚子了!一年没有发过威了!想起这一年来自己千方百计在老太太跟前献媚讨好,想起这一年来老太太对自己的冷淡冷漠,想起眼前这狐媚子抱着个小丫头片子在萱晖堂备受宠爱,三太太眉毛快要竖起来了,呸,她也配!

如今这狐媚子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了!三太太望望春凳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何离,望望何离身畔高高举起杀威棒的粗壮婆子,嘴角泛起得意至极的笑容。拿那个小丫头片子做挡箭牌?休想!

方才三太太在报厦信心满满等着,何离却是久久不至。派了怀秀去催,却回报“七小姐不许何姨娘走开。童嬷嬷受老太太吩咐来照看七小姐,说一切以七小姐为重。”怀秀是满心不服气,可童嬷嬷搬出谢老太太这尊大佛,她一时也不敢造次。

论理说,童嬷嬷便是资格再老也只是奶嬷嬷身份,四太太都吐了口的事,童嬷嬷干涉不得。太太们管姨娘,哪轮到奶嬷嬷说话了?可这童嬷嬷一口咬死,“老太太吩咐我照看七小姐,旁的我都不管,若惹的七小姐哭闹伤身,万万不可。无论如何,为了七小姐,为了老太太的托付,何姨娘离开不得。”一口一个“老太太”,压的怀秀没话说。

三太太闻报拍了桌子。昨天想了一整天,昨夜铺排了大半夜,今日晨起又捉住四太太临出门前那要紧功夫去开口要了人,如今已是万事具备!偏偏童嬷嬷这老厌物要来讨人嫌!

三太太忖度片刻,悍然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自己千思百想,就是要趁着谢老太太、谢四爷不在家方能果然行事,如何能等。

有小桃、小杏这两个人证,再从西跨院起出来物证,这狐媚子的罪名已是板上订钉。罪名定下后,再让她畏罪自尽。等到谢老太太、谢四爷回府,已是死无对证,他们干没脸罢了,还能怎么着?三太太想起四房的富贵,想起谢老太太的冷淡,心中恨恨。

怀秀面带犹豫,“太太?”那童嬷嬷可是口口声声说了,是老太太派她来的!若真是不顾颜面动了手,待老太太回府如何交待?

三太太啐了一口,“呸,没胆子的!过来我告诉你。”命怀秀附耳上来,一一说了。这当儿还犹豫什么,已经骑到老虎背上了,下都下不来!

怀秀咬咬牙,领命去了。

怀柔本是在西跨院坐等,可巧今日七小姐性子上来了,死活不离开何姨娘。怀柔笑道:“既如此,改日也使得。”又不是什么急事,明后日再问,或晚间再问,也是一样的。横竖何姨娘人在谢府,又跑不了。

恰巧四太太着了小丫头回府传口信儿,“要两个小巧手炉,两个鲜亮帕子。另外备上四份上等表礼,不可简薄了。”怀柔闻听,忙去打点四太太的事了,“何姨娘,童嬷嬷,我先告辞。”

怀秀带了人赶到西跨院,直接闯到里间,自何离枕头下“搜”出一个满满扎着银针的小人儿,小人儿上写着陆姨娘的生辰八字、姓名。“怪不得陆姨娘胸闷死了!原来是你咒她!” 动了武力,把何离剥掉外衣,五花大绑绑到报厦。

童嬷嬷抱着谢流年,脸色发白,颤不成声,“青天白日的,明火执仗打劫!”这三太太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小樱跺跺脚,“嬷嬷您先去报厦,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自己顺手抄起一个鸡毛掸子,带了两个小丫头匆匆去了前院书房。这时节顾不得了,管他老太爷还是谁,闯也要闯了!大不了是个死。

童嬷嬷从小到大在谢府长大,触目是一片锦绣,还从没见过三太太这等彪悍的太太奶奶,一时都傻了。听了小樱的话才如梦方醒,急急给谢流年披上貂裘小披风,抱着她去了报厦。

已到了这份儿上,三太太哪里还肯留脸面,一脸尖酸刻薄的说道:“嬷嬷您回罢,这不是您能管的事。”一个奶妈子罢了,您还真把自己当棵葱。

当初给谢四爷挑奶妈时,谢老太太真是千挑万选。童嬷嬷样子白净秀丽,又识文断字的不俗气,人又忠心,性子温柔,才给挑上了。可怜童嬷嬷虽是奴才出身,却斯文了大半辈子,这时遇上三太太这样不讲规矩道理的,童嬷嬷气了个仰倒,却是没法子。

“何姨娘你这阴毒妇人,你眼红陆姨娘怀有身孕,特意从道婆处请了小人儿来咒她致她身死,可有此事?”三太太高高坐着,学着三爷升堂问案的架势,慢悠悠问道。

何离被绑的很紧,她转过头看着趾高气扬的三太太,轻轻笑了笑,“我眼红她?真是笑话。她处处不如我,我做什么要眼红她。”她只不过是怀了身孕,我已有一子一女,她有什么好眼红的。

“她是三房的姨娘,莫说只是生下一男半女,便是生下十个八个麟儿,又跟我有何相干?难不成她的孩儿要我抚养?难不成她的孩儿还能分去我的家产?”寒风中,何离一字一字,清晰说道。

在这深宅大院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年,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临了临了,却要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手里!何离看看锦衣华服的三太太,心中悲凉。

三太太霍的站起身,连连冷笑,“好个伶牙利齿的贱人!这贱骨头怕是不打不招,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三太太说完这几句豪言壮语之后,只觉从头顶到脚心,无一处不舒坦。三爷审案时不也是这样的?痛快痛快!

婆子举起杀威棒,童嬷嬷一声惊呼,坐倒在地上,谢流年从她怀中挣脱,跌跌撞撞向何离跑去。

三太太一转头,看见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乐了,“小七快过来,三伯母抱你。”平日这小丫头片子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似的,丫的,老娘不就是指甲长了点儿,你至于么?

等到你亲娘没有了,我看你还会不会这般跋扈张扬!三太太笑吟吟看着小小的谢流年,小孩子么,在亲娘怀里她便有了依仗。若离了亲娘么,都会很乖的。小七将来,会跟丰年那丫头一样乖,这就对了,这才是做庶女的样子。

嫡庶不分如何使得?三太太满面春风想着心事,觉得自己真是太深明大义了,太贤惠了。不只自家的丰年要管教好,连四房这小丫头片子都要替他们管教好!

三太太看着婆子手中高高举起的杀威棒,想起这棒子落在狐媚子身上的情形,愉快的笑了。看着地上小小的谢流年一脸泪水,跌跌撞撞跑着,三太太笑的更加愉快。

何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一条青色的人影飞快掠过高墙,掠过一丛丛花树,掠过一座座庭院。就在婆子的杀威棒即将落在何离身上时,飞鸟一般自天而降,伸手轻轻巧巧夺走杀威棒,顺便一脚踢在婆子胸前。那粗壮婆子被踢的凌空而起,直落到两丈开外的空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三太太和在场诸人都傻了。她们方才只觉眼前一花,婆子已飞走了,这是做梦么?忙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这是什么?是真人么?一位高大俊朗的青年男子气定神闲站在春凳旁,怀中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那小男孩儿机灵的从男子怀中下了地,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小匕首,镶金嵌玉的很是好看。只见他轻轻抽出匕首,麻利的挥了几下,何离身上的束缚尽解。

“多谢!”何离惊魂甫定,轻声道谢。小男孩儿摇摇头,“甭客气了,我扶不动您,您自己坐起来罢。”可何离已被绑的麻木了,哪里坐的起来。

谢流年顿住了脚步。什么情况?眼前这位是自天而降的大侠么,这个世上真有聂政荆轲一流的人物?谢流年本是坚定反对无政府主义的,这会子什么原则全都不顾了,保住亲人要紧。

小男孩收好匕首,蹲下身子,朝她张开手臂,“小不点儿,过来。”真可怜,脸上还有眼泪呢,这会子仰起小脸茫然无措,定是吓着了。

三太太傻了半晌,方才回过神,壮起胆子喝了一声“大胆!竟敢私闯民宅!”一开始她以为是神仙下凡呢,后来看明白了,这是私闯民宅的匪类!坏自己好事的匪类!

青年男子手腕一抖,杀威棒直直指向三太太,“我只问一句话,这杀威棒是军中之物,如何落到了贵府?”军器管理严格,并不能随意调用。

三太太缩了缩身子。这杀威棒是她死乞活赖从自己娘家二哥那儿赖出来的。苗二哥一再交待过她,“这是军器,你自己私底下玩玩便好,万勿外露。”

“爹爹,你抱抱小不点儿。”小男孩叫道。他才不关心什么军器,他只是觉着眼前这一脸泪痕的小不点儿可爱又可怜。谢流年这会儿泪眼迷蒙看着何离,也不说话,也不动,小嘴巴一抽一抽的,可怜死了。小男孩儿过去要抱她,她不许。

青年男子哼了一声,手一拨,杀威棒直直戳进三太太正前方的空地中,只露了一小半在地面。这冬天的冻地多硬啊,他他他……三太太身子缩了又缩,真吓人!

青年男子大踏步走到谢流年跟前,蹲下身子,“小不点儿,给伯伯抱抱好不好?”父子同心,他和他那宝贝儿子一样,一眼看见小小的谢流年便喜欢上了。这小不点儿很可爱!

谢流年乖巧的冲他张开双臂。青年男子大喜,一把将谢流年抱了起来。这么小的小姑娘,有多久没抱过了?自从丫丫渐渐长大,已是怀中无可抱了呢。

青年男子很会抱孩子,谢流年在他怀中很舒服。谢流年先是冲他笑笑,继而指着春凳上的何离,“我娘”。发音还是很清楚的。

青年男子看看春凳上发抖的何离,冲小男孩儿点了点头。小男孩儿抽出匕首,指着一个丫头喝道:“你!去把她扶起来!”那丫头抖似筛糠,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不敢!”她连迈腿都不会了。

小男孩儿又拿匕首指着三太太,喝道:“你,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她穿!”大冬天的,让这女子只穿着单衣,真是拿人不当人。

三太太缩成一团,和小丫头一样只顾发抖,一句话不说。

小男孩儿一边下着命令,一边抬头看父亲怀中的谢流年,“爹爹,我想把小不点儿抱走。”他爹大喜,“乖儿子,跟爹想的一样。”这户人家应是高门大户,可是为富不仁,对小孩子不好的。抢走?抢小不点儿容易,只是她娘亲怎么办呢。

报厦外面传来一阵急切杂乱的脚步声,小樱带着几个小厮冲了进来,手中各自拿着鸡毛掸子、小花锄、毛竹板子等物。看样子是来打架的。

“反了,反了!”三太太缩在丫头身后,指着小樱等人颤声说道。这是做什么,真要造反么。

“谁反了?谁气着三嫂了?”优美动听的男子声音响起,谢四爷轻裘缓带,出现在院子门口。他的神态跟平常一样从容不迫,不过如果观察仔细,会发现他额头上有汗迹。

其实他岂止是额头有汗迹,贴身的衣服根本是被汗浸透了,湿渌渌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过谢四爷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再怎么不舒服,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小樱一把将鸡毛掸子扔在地上,跑到何离身边扶起她,含泪叫道:“姨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脱下自己的棉袄,给何离裹上。

谢四爷进到院中,眼前这景象是他生平第一回见到:何离只着单衣在春凳上发抖;童嬷嬷坐在地上喘气;小七居然抱在张无忌怀中?

有昏过去的婆子,有戳在空地上的杀威棒,谢四爷不用开口问,也大体上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前这位跟东昌侯真是父子,一样的喜欢打抱不平。

“无忌。”谢四爷含笑拱手。张雱挠挠头,低声问怀中的小不点儿,“你认识他?”小不点儿点点头,“我爹。”

张雱大叫可惜。原来小不点儿是谢寻的女儿,那没戏了,没戏了。

谢四爷微笑道:“无忌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至花厅用茶。”张雱打个哈哈,“极好,极好。”依旧抱着谢流年,带着幼子,随仆从径往花厅去了。

谢四爷蹲下身子扶起童嬷嬷,“妈妈受苦了。”童嬷嬷怔怔掉下眼泪,“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只是苦了七小姐。”谢四爷温言道“小七无事。”仆从侍女都是有眼色的,请大夫的请大夫,扶童嬷嬷的扶童嬷嬷,倾刻间去了。

谢四爷眉头微皱,看着春凳上的何离,淡淡说道:“你怎生得罪了三嫂,令三嫂动气?还不快去赔罪?”

何离倚在小樱身上,哑着嗓子低声道歉,“三太太,对不住。”三太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谢四爷已脱下雪白的皮裘披在何离身上,斥道:“还不快快退下?”

何离微微曲膝,扶着小樱转过身,慢慢向外走去。三太太这才如梦方醒,“四弟,她走不得,她害死了陆姨娘!”

谢四爷温文尔雅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母亲这便回府,待她老人家回府后,定会还三嫂一个公道。”客气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三太太追出来两步,停下了。她在寒风中站立许久,不只身子,心都凉了。公道,这世上哪来的公道?

一行人回到西跨院,谢四爷盯着蓬头垢面的何离看了半晌,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何离劫后余生,反倒有心情开玩笑,“原来我这般蓬头垢面见不得人的样子,四爷也会抱我!”从前可不是呢,玉郎最爱干净了。

谢四爷轻轻打了她两下,“调皮!”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大夫过来了,给童嬷嬷、何离都看过脉,“无甚大事,将养两日便好。”众人也便放了心。

谢四爷来到花厅,张雱父子二人正笑容可掬逗谢流年玩耍。谢四爷看着张雱怀中安安生生的小女儿,心里发闷。这孩子从小只让阿离抱,今儿怎么一个陌生男子抱她也不哭不闹的?对了,许是无忌救了她母女,小七这灵透孩子也知道感激恩人罢。说来也怪,无忌这样的行伍之人,抱起孩子来竟然纯熟至极。谢四爷心中未免略略奇怪。

谢四爷和张雱一句不提今日之事,只是闲闲喝了一回茶。临走张雱还不死心,“晚鸿,你这小女儿怕是方才受了惊,逸园放着几粒宁神丹,极是有效的。不如我抱了令爱去,晚间再还回来,如何?”

“宁神丹么,寒舍恰巧也有几粒。”谢四爷微笑道谢,却不许张雱抱走孩子。张雱无奈,只得恋恋不舍把小不点儿还回到乳母怀中。

送走张雱父子,谢四爷回了内宅。四太太已经服侍着谢老太太回府了,四太太面有愧色,“玉郎,我思虑不周了。”怎么也想不到,三太太这么丧心病狂。

谢四爷温言抚慰,“这不怪你。”四太太还要再说些什么,谢四爷含笑止住她,“内宅之事,母亲管,你管,我可不管。”

谢四爷说到做到,他真是不管这事如何善后,问都不问一句。他做过唯一与这事有关的,是第二天亲自带着七小姐谢流年拜访了逸园。

谢流年大受欢迎。“好小哦”“好可爱”,逸园从老至小,无人不喜欢谢流年。沈迈连架也不打了,“去告诉大和尚,老子今日要招待小客人,没空理会他。”

解语抱着谢流年微笑,“看见她,都想再生一个了。”这么小小的,软软的,白白的,让人心都酥了。

张雱大为同意,“好啊,咱们再生一个。”他一直觉得自家儿子已经够多,女儿却太少,只有一个。很该再生个小女儿。

谢流年被这热情的一大家子包围着,咯咯直笑。这家人真好!白胡子老公公像个老顽童,伯父伯母是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四个孩子都和气可亲。要说还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好啊,多亲密。

“小不点儿,往后你长大了,嫁给我家阿屷好不好?”张雱低头逗着谢流年,笑问。

我看行!谢流年连连点着小脑袋,嫁到这家,好啊好啊。这亲亲热热的一家子,我喜欢!很喜欢!

张屷红了脸。

“我知道你高兴。”他拿过雪白的帕子细心替谢流年擦着口水,口中埋怨着,“可也不用这样啊。”我也高兴,可是我都不流口水。

同类推荐
  • 穿越之一女平川

    穿越之一女平川

    我说:“除了以身相许,其余的你要我便还。”他道:“那就以情相还。”我弹着一把名唤“相思薄”的琴,饮着一杯名唤“前世”的酒,才子倚人楼。乌金铠甲,拔刀逐沙,醉里挑灯,梦中唤君。那少年明眸皓齿道:“你不肯放下那刀,我又怎能弃你而去。”我握着那把名唤“摇光”的刀,喝了一杯名唤“夫妻”的茶,成就了传说。佛说:“这是前因后果。”我掐着佛道:“你说,是不是我前世是不是砸了你的香火,这一世你公报私仇整我,你TMD真狠。”
  • 魅惑天下:狂傲嫡女倾城诀

    魅惑天下:狂傲嫡女倾城诀

    (全文完,大家放心收藏)【东漠篇】她是世界最大佣兵团里排行榜前十的杀手,却整日隐匿在跨国公司当高层管白领,我行我素,淡然处之。他是外表儒雅,却身份成谜,腹黑又妖孽的天下第一公子。一朝穿越,双眸再次睁开。她变成了被仍在荒山野岭的弃妇,家族即将毁掉的棋子。可她早已不是她,面对种种危难,她浅笑以对,语气清冷,“想要毁掉我?下辈子吧!”当腹黑碰上腹黑,注定是一场风起云涌!她还能继续韬光隐晦?他又能一如既往的浅笑?
  • 鹊衔巢

    鹊衔巢

    从苍梧到江南,潇潇暮雨倾覆过多少前尘往事,又沉淀了多少爱恨情仇?“你为何对我的事如此上心?”“青昭,经历过这些事,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够与我毫无瓜葛?你、做、梦!”故梦绵长,一同揭开真相的手短暂交握,奈何今宵青莲委地,红莲未烧,纵然她倔强如此,又哪甘做一只迷途迁徙的孤鸟?而一旦落地,又当携谁远走,为谁筑巢?
  • 勿惹八小姐

    勿惹八小姐

    龙雪龙狮集团的总裁,因为手下人的背叛意外穿越到金月王朝,龙傲雪丞相府的八小姐,金月王朝的第一废物,丑女,但是却有着最疼爱她的家人,当她变成她,她发誓一定要保护她的家人,当废物会发光,会发亮,八王爷一个傻王,却不知他不是表面那样,当谜团逐步清晰,那又会如何呢?麻烦尊手点点,男配众多哦!女配也不少
  • 大元宫闱

    大元宫闱

    夕昭春夏颜,印心深邃处,盼兮楚幽眸,烛火夜通明。情路漫坎坎,阴阳两相隔。悲泣随君去,却怀遗腹子。一朝君王改,母仪临天下。五年长相守,似雪凌消散。回首往昔年,泪陨容上过。荡气回肠的爱情,阴毒黑暗的后宫争斗,看元明宗和世瓎生母如何谱写她的传奇。PS:“这位女施主,可否需要贫尼替你解答一二?”这时一个苍老和蔼的声音从那女子的身后传来。“信女见过冲圆师太!”“女施主,你日后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啊!”“信女,不想要荣华富贵,只求能够平凡的度过此生便好。”冲圆师太笑着摇了摇头,“前世今生情非已……”
热门推荐
  • 三条胡同

    三条胡同

    这是他的故事,也是他的一生,没有宏达的理想,只想身边的人好好的,他讨厌村子里的勾心斗角,讨厌村子里的背后指指点点—叶秋
  • 尊圣天

    尊圣天

    风武大陆,强者为尊。天才少年江圣,身怀逆天血脉。携万年前老者,共创一段属于他们的辉煌
  • 放下那个总裁让我来

    放下那个总裁让我来

    放下那个总裁!让我来!失去记忆的夕陌离意外绑定了一个系统组织,只有把单身多年的总裁改造成功,使其脱单,才有机会恢复记忆。但是……这个……总裁好像不太配合啊!
  • 仙门道

    仙门道

    御剑良家子,成名都志士。飞花点点清,雪白藤花赤。仙门道法生,众生皆浮屠。摇动山河扇,乘风万里行。
  • 多尔衮的丑妻

    多尔衮的丑妻

    她博尔济特氏韶瑶回来了,那个毁了她容颜的姐姐韶碧,那个以她毁容时威胁她的丈夫多尔衮,她回来了!以豪格嫡福晋回来了!他回来报仇了前提看这个小说前先去看大清嫡福晋
  • 篮球之游戏修改器

    篮球之游戏修改器

    和对方球员谩骂、厮打,与对方主帅针锋相对,跟解说员打弥天之赌,他有一切不良嗜好!绯闻中心,八卦源头,三不五时惹是生非更是他独有标签。他本该成为斯特恩黑名单上头号敌人,但后来他却成为了联盟总裁“挚爱的活广告”!他不是在场上挥汗如雨的球员;亦非于席间疯狂炙热的球迷!每场比赛,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教练椅上。他是一名主教练,一名化腐朽为神奇的主教练。水货们在他手下得以重生,球星们在他手中改变命运。他本来只是一名从未获得过胜利的落魄教练,然而一款NBA2K9游戏给了他缔造王朝的资本。
  • 鱼腹传

    鱼腹传

    深海里的鱼并不稀奇,天空中的鸟并不罕有,能在天空中嬉戏畅游的鱼,能在深海里自由翱翔的鸟才是亘古难遇,当一个人拥有一颗无畏的心和冲脱一切的梦想时,那他就不属于天空,也不属于深海,他只属于自己,虽然身体被束缚被践踏,但是他的血液永远在星河之上流淌着,灵魂永远在他人内心最深处吟唱着,你无法打败,无法击溃,无法毁灭。
  • 我为谪仙

    我为谪仙

    天地百态,人情冷暖,此为凡世。修罗炼狱,人心险恶,此为修者,,,
  • 强势宠婚,顾少的心机甜妻

    强势宠婚,顾少的心机甜妻

    后来,慕南栀总算明白,暗恋顾非寒和嫁给顾非寒之间的区别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二十岁那年,为了嫁他,慕南栀心甘情愿钻进圈套,不惜以孩子绑住他。心死绝望,到最后不肯离婚的却是他,“慕南栀,我这辈子不打算娶第二个女人,所以……要么死守,要么丧偶。”
  • 篮球痞子

    篮球痞子

    一个家庭破碎后自我封闭的少年,因为篮球而重获新生。搞怪,恶作剧,调戏妹子,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痞子;突破,大灌篮,终结比赛,球场上请叫他神!谁说痞子就不能与篮坛巨星们一起战斗,争夺NBA总冠军?手握篮球的他只坚信:即使这个世界抛弃了我,我还有篮球。只要终场哨声没有响,我们就要像疯子一样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