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良久,徐膺绪依旧没有说话,钱墨墨可怜兮兮的拉了拉他的衣服,证明自己的存在。
“什么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徐膺绪定定的看着钱墨墨,口中的话亦如眼神一样坚定,他什么都可以纵容她,唯独这件事不行,他说过这一生只娶她一人,那么这一生都不会再变。
“不行!我都还没有开口你就否决了,这样不行!”
徐膺绪能够开口应她她倒是松了口气,只不过,他的决定她不喜欢而已。
徐膺绪敲敲钱墨墨的脑袋:“如果说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我该如何做你相公?你不就是想让我按照娘的意思纳了悠然吗……不可能!这件事谁说都没用!”
他此生想娶的要娶的都只有她一人,绝不会再娶他人!
钱墨墨努努嘴,继续拉着相公的衣衫:“相公,人家又不是真的就然你娶她,只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说她腹中之子是你的骨肉,若是你不娶她她该怎么办啊,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所有人都认定了你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知道她身后的人是谁了,也可以还你一个清白,相公,你就答应吧,我保证这一次的事情不算在咱们的约定之中,只要真相大白之后,我们就可以不再顾忌什么了……”
徐膺绪斜睨了钱墨墨一眼:“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仅仅是想要证明我跟她的清白,那会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要让我纳了她才是,何必这么麻烦。”
“相公,你就答应了吧。我知道这件事情很无礼,可是他们那样设计我们我不还回去心里就是不舒服。”
没错,她之所以让她相公娶她,就是因为她那种躲在后面操纵别人的人,她要对付别人跟她钱墨墨没关系,她也不会巴巴儿的凑上去找骂,但是这一次不同,竟然欺负到她都上来了,要是这样她不还不回敬的话,恐怕以后在徐家的日子指挥使步步艰难了,她钱墨墨活的还那么悲催才是。
“墨墨,你当真不在意我去娶别人?”徐膺绪捧起钱墨墨的脸,
“介意,只不过,相比于以后的安宁,我宁愿此时装作不在意!”说这句话的时候,钱墨墨变得异常安静,好看的唇角不足扬起,只不过,那笑中少了些温度。“相公,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我也明白,只是,我不想以后每天都在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中度过,我的相公是不许任何人觊觎的!有舍才有得,我宁愿舍弃一时欢乐,换取后半生的安宁。”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有说‘算了’的资格,不能说‘算’,他就只好迎风而上,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大风后面原来是另一翻美景。
徐膺绪释然一笑,突然绝得所有的难过都离自己而去,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她的那句‘介意’,只要有她的那句话在,他做做样子又有何妨!
“好,我答应你!”
“啊?呃……”
本来还准备着长篇大论的钱墨墨瞬间愕然,显然是没有想到彼尔别人会这么容易记接受。
“呃什么,难道你不想我答应,那么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徐膺绪头一仰,又睨了她一眼,作势就要起身走人。
“不行!”
钱墨墨先一步拽住徐膺绪的衣角,死死地不肯撒手。
居然敢戏弄她,她就是不放手,哼!她还想着很多很多的理由,记留着备用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了,哎……看来她准备的后言只能留给其他人了,不知道,是谁会有这么荣幸的能够得到她钱大小姐选出来的东西……
两人你争我夺,气氛少了适才的压抑又回到了初时的轻快,钱墨墨脸上的笑容相较于之前有灿烂了一分。
翌日,钱墨墨用过午饭就去了雅苑,昨晚上的‘对决’她可谓是毫无悬念的胜出,现在她不过是本着打铁趁热的心态打算把事情落实,至少这样可以防止她家相公临时反悔,也顺便达成别人的心愿,自己也顺道多个便宜儿子……
“三媳妇,玉簪说你病的不轻,怎么不呆在文院好好的歇息,反而跑来我这儿来了?”谢氏抬眸看了看坐于一旁的钱墨墨,轻声询问。
“咳咳……”
‘病的不轻’的某人用力咳了几声,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虚弱:“媳妇只是偶感风寒并不碍事,昨日玉簪说婆婆近来身子不好,不知道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利索的说了句话,不想话音一落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模样果真如重病之中的憔悴人儿。
“大夫已经瞧过了,只不过是些老毛病并不碍事,你就好生将养自个儿的身子不用管我。”
谢氏依旧说的不冷不热,看不出她对钱墨墨到底是何种态度。
“婆婆,媳妇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于婆婆相商,还请婆婆答应。”
开门见山的方式永远是最干脆利落的,开场白玩了自然就应该进入正题,太极打久了也是会累的。
“哦,原来是这样。”谢氏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只不过在垂眼的瞬间瞧了钱墨墨一眼:“不知道三媳妇,想商量些什么事儿,要是老婆子我做的了主,自然会答应。”
钱墨墨弱弱一笑,扶着粉儿的手,走到谢氏面前跪下:“婆婆,前些日子是墨墨过于冲动,没能明白自己的本分是什么……咳咳……这么日子媳妇虽然生病了,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想清楚了,婆婆说的对,我于相公成亲依旧大半年可是至今依旧未有消息传出,也是该给相公添房小妾了,真好悠然现在有了相公的骨肉,也许这边是老天给相公的弥补,所以,昨日我以跟相公说好,过些日子就那悠然为妾,所以,今天媳妇来找婆婆,就是想让婆婆那个主意,定下个日子就让悠然进文院的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