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不在了,老二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但是有勇无谋,跌不起什么大浪;老三一向以老头子的命令是从,只要老头子说立谁为太子,他绝对不会反对;至于老四,说实话,至今为止我都没有看出老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老五,一心扑在他的花花草草上,对朝堂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在乎几分。他们几个都是嫡子,按理说老大不在了,这储君的人选,老二当属第一位,只可以老二少功多过,立他为储君,恐怕没有人会服。
四兄弟中威望最高,兵权最大,若是按功劳来分的话,所有兄弟中恐怕没人能够与他相比,只不过,他太傲了,傲到连老头子都可以爱理不理,以老头子那多疑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这种威胁到自己的人离自己更近。
不管这几个人有没有动过别的心思,他们身边动心思的人可不少,人都是经不起吹捧的,好话听多了,觉得顺耳了,可能就想听到更多的人对自己说好话。我的这些哥哥们现在可都在忙着寻求自己以后的着落呢,你说要是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得到了那个位子,这天下还不就大乱了?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我可不希望这么快就毁了它!既然有办法让他们得不到那个位子,又可以换的一个安宁的天下,一箭双雕,我何乐不为?”
徐膺绪摇摇头:“王爷消息灵通,难道会不知道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任何一位王爷即位?现在才让膺绪去支持小皇孙,王爷不觉得对膺绪过于宽厚了吗?”
“难怪老头子这么信任你,你当真是软硬不吃,要是今日你没事求我,恐怕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进这个门了。只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以你的实力,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为何非要来找我?”
朱桂眼神转为凌厉,势要让人无处可逃。
“王爷是指……锦衣卫?”
徐膺绪一手执茶杯,一手执壶,对于朱桂的质问,显得不以为然。
“难道三哥手上不止有锦衣卫?呵呵……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在装上下去,老头子最信任的就是你,他手上的王牌自然会交到你手上!当真是难以想象斯文懦弱的徐家三少爷,竟然会是真正的锦衣卫统领。”
“王爷对膺绪调查的可真是够仔细。是,膺绪手上是有调动锦衣卫的权利,不过,王爷也知道皇帝疑心病有多重,你觉得他肯把锦衣卫送到我手上吗?而且,这毕竟是徐家的家事,我还没有蠢到把这些东西送到皇帝的面前去。”
朱桂复又坐回原位:“三哥如何坦诚,我要是再藏着掖着就是我的不是了。三哥想知道的东西,十日之内定然让三个满意,条件是除了支持允炆以外,再你想办法让我和梓霓离开这里,要名正言顺的离开!”
“王爷可知皇子若没有特别的功勋必须等到弱冠方可有自己的封地。”
“若不是如此,我又何须以此作为条件。三哥,可答应?”
徐膺绪起身朝门口走去:“箭已离弦,岂有不允之理,十日之后我要结果!”
朱桂对于徐膺绪的离去,并无多大反应,从头到尾都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他感兴趣的只有手上茶……
拉下头上的斗笠,徐膺绪回头看看青云楼。
楼上的窗还是开着,却看不到那里面的人影。
嘴角一扬,朝着来时相反的方向而去。
谁会想到这才子云集的青云楼会是当朝十二皇子豫王爷笼络人才的地方呢?皇家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地方,正如豫王自己所说,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人得到;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置身事外,没想到还是卷进去了……
“小姐……”粉儿咬咬唇,欲言又止的看着趴在桌上狂吃的钱墨墨。
“怎么了?”某女扒了口饭,眼睛又开始寻找自己要吃的菜,看也不看粉儿一眼。
“你……”你吃的太多了。
粉儿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可就是说不出那句话。
她家小姐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她明明做了足足三个人的饭量,可是她家小姐……居然差不多吃光了。
“夫人,大家知道你难过,可是,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
相对于粉儿的含糊不清,金织就显得直接多了,一句话连钱墨墨想逃都逃不了。
钱墨墨一愣,就连口中的饭菜都忘了嚼;过了好半天,当大家都以为她会敞开自己的心扉的时候,她突然笑得没心没肺。
“我为什么要难过啊?还有,我哪有跟自己过不去?我还是昨天中午喝了点粥好不好,我要是不吃才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小姐……”
“夫人……”
粉儿金织愈发的焦急,心里早把徐膺绪骂了个体无完肤。
“哎呀!你们俩怎么这么啰嗦啊!收拾一下下去吧,我要睡会儿。”
或许是真的被说中了心思,钱墨墨扔下手中的筷子,板着脸走到窗口,不再理会两个丫头。
“夫人……”
金织还想说什么,却被粉儿制止。
“小姐,你好生歇息,我和金织先下去了。”
言罢,手脚利落轻盈的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好,然后关上门出去。
她从小和她家小姐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般反常过;她陪着她一路,看着她从不在意到爱上徐家少爷,她家小姐的改变她一点一点的看在眼里,她以为她家小姐可以这样一辈子开心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