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馨若冷哼一声,也拍着桌案立了起来,冷笑道:“管你什么狗屁公主,本姑娘还不将你放在眼里!有种你在这店里爬一圈,没种你现在就滚,省得碍了姑奶奶的眼!”
“你!找死,贱人!”少女闻言怒不可遏,伸手便拔出腰间的长剑,眼神一厉,迅疾朝鱼馨若刺去!
“住手!”两个男人同时出声,曲飏用力抓住了少女的手臂,杜秋鸾一把将鱼馨若拉到自己身后。
“曲飏哥哥,你干什么!”少女惊愕地看着曲飏,着急地跺了跺脚,“快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那个没教养的泼妇!”
“她不是泼妇,樱兰公主。”曲飏清冷的眸子在杜秋鸾脸上停顿片刻,随后定定地看着鱼馨若,淡淡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希望樱兰公主能对她客气点。”
“什么?你说什么?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樱兰失声叫道,一张俏脸立时变了颜色,“皇宫里的人不是都说你尚未许婚吗?”
鱼馨若咬了咬唇,心里的怒火这才消了些。可是,看到他跟那名女子拉拉扯扯的,她的心里楞是不舒服。
她幽怨地望着曲飏,他的眼神却不知为何那般清冷。
就在这时,杜秋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曲飏兄,如果你真当小若若是你的未婚妻的话,又怎会当着她的面与这位女子亲亲密密拉拉扯扯呢?”
曲飏立时松了手,冷冷看着他,道:“杜少爷,麻烦你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我不想看到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接近她,使她清誉受损。”
樱兰不悦地噘起了嘴,用妒恨的目光瞪了鱼馨若一眼,一对机灵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挽上曲飏的胳膊,笑吟吟说道:“曲飏哥哥,你未婚妻旁边的男人是谁,他们看起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哦!”
杜秋鸾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笑道:“谢谢公主吉言,不过很惋惜的是,我喜欢这位姑娘,她却不喜欢我,只是单相思罢了。”
他虽然想将鱼馨若从曲飏手里夺回来,却还不屑成为别人打击的棋子。
樱兰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就算用尽手段也要牢牢抓住,否则这辈子都是个遗憾。”她抬起明眸深情地望着曲飏,“我对曲飏哥哥便是如此。”
曲飏皱起眉头,用力推开她的手:“公主,曲飏的未婚妻就在眼前,还请自重。”
鱼馨若看得心头怒起,不要脸的臭丫头,都知道人家的未婚妻在场了,还敢勾勾引引的,真是死脸厚皮!
鱼馨若看得心头怒起,不要脸的臭丫头,都知道人家的未婚妻在场了,还敢勾勾引引的,真是死脸厚皮!
一怒之下,她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曲飏拉了过来,对那樱兰不客气地冷笑道:“姑娘身为身份尊贵的公主,却还在这里抢人家的丈夫,看来你那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樱兰闻言为之气结,但见曲飏只是皱了皱眉,却并不为她出言袒护,她不由又急又气,狠狠跺了一下脚,怒声道:“好,好,你们君国人就这样欺负我葛兰族的公主,我到皇宫找你们皇上理论去!”
说罢一剑将身边桌子砍成两截,气冲冲跑了出去。
切!叫来皇上本姑娘也不怕你!鱼馨若冲着她的背影得意地一扬下巴,却不料曲飏推开她的手,丢下一句“晚上我去找你”后匆匆追了出去。
君亦烈曾交待过,樱兰公主是樱国派来与君国联盟的贵客之一,不得怠慢,若是她使起小性子打乱了樱国与君国的联盟计划,那可就大大不妙。虽然他不想让鱼馨若误会,但此时此刻也解释不清,暂且等到晚上出宫再跟她解释了。
“喂!喂!曲飏哥哥!气死我了!”鱼馨若气急败坏地后面跺脚,曲飏的身影终是不见了。
可恶!他就这样把她给丢下了吗!
杜秋鸾悠然上前,眸光中露出一丝玩味,笑道:“你的曲飏哥哥追别的女人去了,你要不要也追上去?”
“滚!以后离我远远的,再别来招惹我!”鱼馨若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过,满腔怒火都发在他的身上,怒骂一声,转身气呼呼走掉了。
杜秋鸾却呆愣在当场,她的眼睛……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亮晶晶的泪花,她,哭了吗?
整整三天,鱼馨若都窝在皇后旅馆里没有出门,只躺在床上无聊地睡觉数银子,却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趣。杜秋鸾来了几次,均被挡了回去。
小梨和杏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鱼馨若,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杜少爷让您不开心了?”
自那天和杜秋鸾逛街回来后,鱼馨若便整天阴沉着脸,话也不多说一句,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我没事。你们给我找一身漂亮点的衣服,顺便叫钟书文给我备车,我要进宫见驾。”鱼馨若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没精打采地说道,心里对曲飏恨得牙痒痒,臭小子,说了晚上来找她的,都过了三天了,还是连影子都没见,一定是被那个什么公主给缠上了!
“小姐,你这么急着去皇宫做什么呀?皇上不是说到时候会派车来接你的吗?”杏儿一边找衣服一边不解地问道。小姐可是不待见皇上的。
鱼馨若冷哼一声,道:“本郡主想皇帝表哥了,不行吗?”
这件事估计就是君亦烈搞的鬼,想拆散她和曲飏,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御花园内,蝶飞蜂舞,芳香流泻。
园内处于葱葱树林中的沁心亭内,曲飏和君亦烈正坐于石凳上下棋,樱国的樱兰公主坐于曲飏旁边,笑嘻嘻看他们下棋,手中还拿了一把团扇不时替曲飏扇几下,看起来既温柔又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