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雨亦却不愿意那么快就登台,在登台之前,她还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她之前很想去,却没有时间去的地方。
她向杜令池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并拒绝了杜令池的同行,独自背上了行囊,踏上了xx贫困山区的火车。
火车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目的地,由于不舍得买卧铺票,雨亦只买了坐票,长途跋涉过来,她的双腿发麻,头晕眼花。
站在这片空气清新,质朴的土地上,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里离她资助的地方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所以,她没有心思在这里抒发感情,只是整理了下背囊,便踏上了蜿蜓的山路,希望能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她能够到达那里,早些见到那些可爱的面孔,她,太想念他们了。
秋天的山间小路,铺满了枯黄的树叶,显得极为萧条。
起初,雨亦偶尔还会遇上一两个背着背篓往家赶的老乡,随着太阳西沉,路上的行人愈加稀少,有时候半个小时还遇不上一个大活人,两旁枝丫错乱的小树林,在那逐渐朦胧的夕阳照射下,显得有些诡异。
毕竟是人生地不熟,雨亦害怕出事,不由又加快了脚步,到后来甚至小跑起来。
天边最后一缕余辉,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很不幸,雨亦并没有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好在她事先有准备,背囊里带了手电筒。只是,独自走在这样既没有路灯,又没有人烟的山间小路,总会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真是天公不作美,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毛毛细雨,让泥泞小路,行走起来更加艰难。为了能早点见到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雨亦咬紧牙关,一步步如履薄冰,艰难前行。
不知不觉又行了近一里路,雨亦明显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只好壮着胆停了下来,从背包里摸出一些食物和水,简单地吃了一点,补充体力。
只稍作休息后,她继续前行。
然而,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迈出的脚步由于没有站稳,鞋子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在还来不及抓住路旁的小树枝,便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杂草丛,额头正好磕到了一块大石头,让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晕厥了过去。
冷傲天得知雨亦要去xx贫困山区,他实在放心不下,也偷偷地跟了去,甚至比她还先到达了那里。只是临近黄昏,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打电话给付秋,又说人早就出发了,这让他的心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山区老乡的帮助下,他连夜打着村子里唯一台电源比较充足的手电筒,沿着村子那条唯一能通往外面世界的小路上地毯式的搜索。
男人一边蹙紧眉四处寻找,一边在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会出事,他就应该走在她的后面,不应该先走一步在这里等她。
当地那些心地质朴,本性纯良的乡亲们,特别是听说雨亦自身前来看孩子们,均是感动不已,每家每户都自觉地派出一人,默默地跟着冷傲天寻找很有可能遇上麻烦的雨亦。
由于仅有的那个手电向,光线并不太好,很可惜,他们并没有发现晕倒在草丛深处的雨亦。就那样,他们错过了一次一次,沿路不断循环搜索了一夜。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冷傲天已经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千万遍。满心懊恼之际,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大石头,大力地将一块小石子踢了出去,紧接着传来小石子磕在某件金属器的脆响。
这种穷乡僻壤之地,除了石头就是黄土,怎么会金属藏在草丛?
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嗖’地站了起来,大步迈向发出声音的草丛,果然,他见到一个这里的普通村民用不起的手电筒横躺在草丛里,再仔细看,还能明显到草丛被某样重物压过的痕迹。
“亦儿……”男人一惊,站在小路的边沿,尽可能的伸长脖子,向草丛深处望了下去。只用了一秒,男人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他来不及向身后那些疲惫不堪的老乡们打招呼,就拽着旁边的小树枝,小心奕奕地沿着那些湿漉漉的草丛滑了下去。
老乡们见状,立即围了过来。“冷先生,你要小心点啊,草丛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啊!”
此时此刻,男人什么都顾不得去想,他只希望将雨亦平平安安地救上来。
当他终于靠近了满脸是血,浑身是泥的雨亦时,一时心都碎了。手颤抖着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呓语般心疼地说道:“亦儿,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冷先生,我们现在扔两条绳子下来,你和雨亦小姐分别绑在上面,然后我们把你们拉上来……”热情的老乡们在小路的边沿,伸出头,朝他们大喊道。
冷傲天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点点头。
雨亦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老乡的家里。憨厚老实的女主人,立即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地姜汤,扶着雨亦坐了起来,然后看着她将整碗都喝下去,这才满心地笑了。
正在雨亦诧异自己是如何被救时,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有文化的人,他年仅二十五岁,却是身兼数职,又是年轻的村长,又是孩子王。
他就是那个在网络上发帖子号召全世界的人关注贫困山区孩子的人李默。雨亦也就是通过那个帖子认识了这个从北大毕业的高材生,放弃了高薪的工作,甘愿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