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毒发身亡……”付秋说完,默然转身,迈前了几步,又定住脚,“总裁现在不能工作,我必须回去帮他把关,雨亦小姐,这里……就拜托你了!”
目送付秋离开,雨亦踏着沉重地步伐,艰难地移到了男人的床前。缓缓地,缓缓地俯下身,她用纤细地手,覆上男人愈显瘦削的脸庞,顺着他那刀刻般精致的轮廓,一寸一寸地轻轻滑动……
一颗泪,不经意地溢出眼角,无声地滴落地板。雨亦俯下头,将还淌着泪水的脸庞,紧贴在了男人的脸上,低低地呢喃:“傲天,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请你……不要再离开我!”
男人动了动,微微撑开眼皮,遂无力地抬起修长的胳膊,示意雨亦将手伸过去。瞬时,两人的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彼此谁也不说话,却又都懂得对方此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傲天,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亦儿,我只希望能再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不,没有了你,我和孩子会很孤独的!
不,有了孩子陪伴着你,我才放心走……
两人的手越攒越紧,就仿佛要将彼此生生地粘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似的。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阴差阳错地走在一起,如果,他们没有相爱,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坚定,是不是今天的画面就永远不会上演……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如果。
晚上十点多,邓新兰去孩子们的房间查看,见到十张按顺序排列的小床上,所有的人都差不多进入梦乡,只有靠近墙角的青草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个不停。
邓新兰见罢,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去,小声问道:“青草你怎么啦?为什么不睡?”
“婆婆,我……我肚子疼,而且我刚去上厕所,发现下面流了好多血……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青草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抹着眼角不争气的泪水。
当她绝望地望向邓新兰时,却见到邓新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傻孩子,人哪里那么容易死啊!你还能起来吗?”
青草点点头。
“来,婆婆带你去看医生!”邓新兰一边说一边将青草扶了起来,接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各披了一外套后,邓新兰扶着因为痛经而脸色惨白的青草径直走出了门。
由于大医院的花销大,邓新兰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她只好选择了离住的地方最近一家小门诊。虽说简陋了点,但是听附近的街坊说,这里看病不贵,而且医生的医术还可以。
一进门诊室,邓新兰意外地发现,这么晚了,排队等待看病的人还为数不少。本想回去算了,但她看到青草那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实在有些不忍心,便扶着青草在门诊外的走廓里,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等。
可是,没多坐多久,青草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邓新兰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憋尿。
邓新兰轻笑着摇了摇头,便扶着青草去找洗手间。
不放心青草一个人进洗手间,邓新兰也跟了进去,并站在门口等着。
“宝宝,来乖,快点尿尿哦,尿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乍一听,邓新兰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但当她不经意瞥见声音的来源地,意外见到一抹熟悉地背影……居然是李美娇时。她怔住了。
在医院遇上李美娇并不是什么奇事,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情况,只是邓新兰对她怀里的那个孩子有些好奇……就算邓新兰再犯迷糊,她也知道李美娇只有苏小眸一个女儿,并且在一个多月前,苏小眸已经狠心地抱着她的乖外孙一起沉入海底,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她现在怀里的抱的小孩又是……
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与莫名的激动,邓新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只想从正面瞧瞧那个孩子的模样。
却不想李美娇因为听到了身后微妙的脚步声,先她一步转过身来,并认出邓新兰来……李美娇立即紧张地将宝宝反过来抱进怀里,让邓新兰看不清孩子的脸。
“这个小孩是谁?”心中闪过令人欣喜一个强烈的念头,邓新兰激动地抓住李美娇的胳膊,企图掰开一瞧究竟。
“我……我抱养的!”李美娇挣扎着欲走。
“既然是抱养的,那让我瞧瞧……”邓新兰不依,仍是攒着李美娇的胳膊不放。
李美娇自是不会让邓新兰如愿,只知咬紧牙关,拼了老命在挣扎,毕竟她比邓新兰年轻一些,身体素质也好一些,眼见怀里的孩子身份要暴露,李美娇狗急跳墙地弯下腰去,朝邓新兰地手臂上猛啃了一口,再快速腾出手来,大力地将邓新兰推倒在地,遂夺路而逃。
不想,怀里那个向来不喜多言的孩子,却突然自己钻出头来,本能地朝跌坐在地板上的邓新兰的方向扑去,并且眼里还含着泪,用仍旧发音不是很完全的腔调,可怜巴巴地一边哭一边喊,“婆,婆婆……”
可当邓新兰反应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追出门外时,早已不见了李美娇和孩子的身影!
邓新兰并没有放弃,沿着医院的门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
青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乖乖地跟在邓新兰的身后,一边跟着小跑,一边不明就理地问:“婆婆,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们追的人是谁啊?我们不看病了吗?”
邓新兰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