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是怎么了?
车子在街道上不断地左出右拐的,弄的她心情十分低落。还有,那些听到了喇叭声而不让开的人,她好想现在就冲出去大骂他祖宗来。
中国的人名声或者就是被这些人给败坏的。
带着厌恶、带着烦恼,她又一次拨通了王向东的电话。
“喂,你人了?”她直接称“喂”,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怎么了,夏秘书?”他露出十分的疑问: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静雪,你怎么了?”他十分柔和的问。
“静雪?”她被他的叫喊有些给惹恼了,“王向东,你喊什么了,我难道没有名字吗?”
“你、你怎么了?”
“我很好,你在那等着,我一会在和你讲。”
于是,不等王向东有任何的动作,她就挂了电话了。
公寓下,落叶纷纷,伴随着呼啸的风儿,王向东,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他面如死灰,抬着头望向隐晦的天空,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不就等于人生的2012吗?
他默默地流着泪,可流着泪又不能解决什么,该做的他都做了。
很快,夏静雪便从车门中下来,很愤怒地看着他。
他坐在水泥地上,很随意地笑笑,把整个脸望向远方,仿佛不把她的到来当作一回事,或者说是空气。
“你来了。”他的话首先就带有了十分悲凉的韵味,更像是一个日薄西山人的最后遗愿。
“我来了。”她依旧是保持着挺胸昂头的姿态看着他。
“说吧,你想怎么样?”
她有些犯糊涂,什么叫她想怎么样?
“我,呵,你觉得了?”
“白小琪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是来帮她兴师问罪的吧?”
“问罪?”
“王向东,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只是在说他为什么要喊她“静雪”的事,而他却认为是与白小琪发生关系的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娶了她?”
“娶了她?”她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这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吗,夏静雪,我承认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兴师问罪?”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而你却帮着她,想故意要我难堪是吧?”
“……”
“你真行。”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目光转向别的方向,因为他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人一眼。
难不成,真的有事情发生,难不成他们……她捂着嘴巴,许久不敢说出话来。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小琪会哭的那么伤心,也明白了王向东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断肠,甚至眼睛里透出无法原谅自己的忧伤。
他不是明明说爱的是自己吗,为什么却要和另一个人发生关系,难不成二十一世纪的感情,真的比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还要浅?
她呆呆地着王向东,想要听听他接下来的话。她最想听的莫过于“娶”这个字,因为这样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应该做的,否则,她就会和他绝交。
“你是不是在等待我先开口?”许久,王向东实在按耐不住了,开口便问。
“是。”她直截了当地说。
他并没有立马说,而是从口袋中先是掏出来一盒中华烟,然后从口袋着拿出打火机来点着。
“你不是从来不抽烟的吗?”
“呵呵,可今天我想了,知道吗,我现在的心绪很乱,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曾今,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甚至还笑话别人;曾今,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因为醉酒而犯错,可,今天了,我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这样对我?”
“可你还是这么做了,哎,或者这也是命吧。”
“可、可我当时看到的明明是你啊!”他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慨。
他身体一颤,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尴尬的只能让她垂着脑袋,说不出半句话来。
“哎,说到底是我自己的错,我的错,我他妈这是撞了什么****运了!?”
“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白小琪是配不上你?”她要为她讨回一丝公道。
“可我爱的是你啊?”他看着她,愤怒的连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我知道,可你已经做了,难不成你想就这么算了?”她捏紧拳头,很恼怒的看着他。
“可我不爱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感情是要培养啊,可你已经对她做出了那么的事,要不然你娶了她吧?”她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
“不可能。”他拒绝的很坚决。
“你——”她仇视的看着他,“王向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呵,夏静雪,难不成要我一个人不爱的人在一起吗,亏你想的出来。”
“哼,那你想怎么样?”
他回过头看着夏静雪说:“是你想怎么样吧?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你在责备我、命令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总之要我娶她不可能,要是经济赔偿,那我接受。”
“可你们这层关系,以后还怎么好相处了?”
“那不关你的事,我们之间会解决的好的。”
“王向东,你怎么是这样的,亏我还把你想的那么好,原来你也是地痞流氓。”
“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可你现在就是在耍流氓。”
“啊,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很久之后,他又朝地上一坐,呜呜咽咽起来。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的骄傲。那时起,只要我想要什么,父母都会满足我。到了初高中,为了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我拒绝过很多女孩,有的甚至比电视上的明星一样闪耀。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骄傲,甚至有些自我评价良好,总觉得自己有多么的遭人喜欢、遭人爱,可自从遇到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女孩时,那场自我满足的梦才像满树的落花一样顿时飘散,散落了一地。她说我太过自恋,而且还说:‘就算天下所有女孩喜欢你,我何嫣都不会。’当时听了这个话后,我差点哭了出来,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最致命性的打击。
从那以后,每晚做梦我都会想起她说的那些话,还时不时地起来照镜子,是不是自己始终在自恋了?那个时候,我的学习梦仿佛就破碎了,整天开始萎靡、开始堕落,甚至还不断地嘲讽自己的无知。世界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美女,如果一个人太过自恋、在过自以为是,那么他终将会是一个失败者。
高三那年,我的父亲因为车祸去世,从此我便过上了十分凄凉的生活,从此也验证了自己和大家一样的,并不是你比别人有大、有多完美。家庭就因为父亲的离开,而变的格外惨淡,从此我也失去了“王子”的光环,甚至有人说:‘看到了吗,听说他爸爸死了,哎,你看当初那样,好像整个学校都容不下他似的。’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