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的身体自那次被容韵伤到之后,便一直未得调理,一日不胜一日,又遇上容韵离开,皇上的步步紧逼,当晚从容韵那里回来,便病倒了。任凭太医们怎么调理,都无用。
永瑢领着容韵一进门,便见和珅躺在床上烦躁的骂道:“都出去!”
“和大人,何事如此烦恼?”永瑢客气而温和的笑问,走到床边淡淡的看着她。
“六阿哥!”和珅大吃一惊,忙下床跪地行礼,惶恐道:“奴才该死,不知是六阿哥,有失远迎。”
“起来吧,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永瑢淡淡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容韵。
和珅站起来一看,不由得愣住,目光缠在容韵脸上,再移不开分毫。永瑢笑笑,转身出去,低声道:“一个时辰后来接你。”
和珅看着他出去关了门,才又看着容韵。掩着唇咳了两声,才拉着她坐到床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你……”容韵脸色微囧,低声道:“你有病在身……”
“我看看你的伤口。”和珅手没有停下,抬头看了一眼容韵,眼底不自觉的染上浓浓的笑意,解开扣子,一边往下拉她的衣服,一边试探着问:“你……还恨我吗?”
容韵脸色一冷,沉声道:“恨,无时无刻不在恨。”和珅神色一顿,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拉开衣服,看见她胸前的伤口,很小,但是很深。伤口还在长,看上去有些狰狞。
“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只此一次。”和珅伸手轻轻抚摸她的伤口边缘,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容韵细细盯着他的眼睛,见他如此难过心疼,便挑着嘴角一笑,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着头小声道:“你为什么把我送来送去,我过够了这种辗转飘零的滋味。”
和珅满脸愧疚的轻轻抚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低声道:“皇上逼得太紧,纪先生府上也只藏得你一时,唯有六阿哥府上才最适合你藏身,此事我不能出面,所以只好利用纪先生与十五阿哥。”说到这里,私自利用纪晓岚,他的愧疚便又多了一分。
“如今这状况都在你预料之中?”容韵微微蹙眉望着和珅,心里暗自吃惊,万万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办事竟能如此深远周密,且有如此气魄,竟敢去利用堂堂阿哥和大学士。
和珅点点头,没有说话,只静静的专注的望着她。才几日不见,他却忽然意外的发现,竟似几月不见一般,深切的思念,令他忍不住俯首去吻她。容韵本是想躲避,可是,看着他的脸,却也无法动,任由他轻轻吻上她的唇,柔软的触觉,她又想起那一夜,疯狂而激烈。
和珅贪婪的,细细的吻着她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叫他愈发的难以自控,反而引出心底压抑着的思念与激情。抬手搂紧她的腰肢,他的吻更深,容韵也渐渐的沉迷在他的吻里。
当他的手缓缓伸进她敞开的衣兜里时,容韵才发觉,她与和珅之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相处的模式,彼此各得其所,她的身体竟不抗拒这个男人。
“我想你。”彼此呼吸急促,和珅在极近的距离,鼻尖挨着她的,哑着嗓音问。容韵缓缓绽放一个妩媚的笑,罕见而致命的妖娆性 感,勾着他的脖子道:“我也想你……的身体。”
和珅眸子一暗,滑倒她胸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容韵闷哼一声,却忍着没有退缩。光滑柔软丰盈的触觉,和珅无力的发现,除了身体,他找不到去接近她的方式。
容韵配合的往后躺倒,和珅俯身过去,昂扬的身躯衣服尽褪,容韵伸手抚摸他胸前的伤疤,可笑的发现彼此的伤口,几乎是在统一位置,连大小形状都一样。一双手在他光 裸的身体上缓缓往下滑,和珅强忍着情动,任由她调皮捣蛋。
“你瘦了很多。”容韵抬眸望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没娘的孩子,应该知道照顾自己。”
一句话而已,再简单不过,和珅却在一瞬间泪盈于婕,却强忍着憋了回去,半晌才能低声道:“你也一样。”容韵眉头已锁成川子形,胸口堵了许多的话,却不堪出口,索性勾住他脖子拉低,主动吻上去。
彼此的身体,剧烈升温,没有阻碍的摩擦,让他们都难耐而辛苦,和珅微微咳了几声,嗓音低沉喑哑,在进入她身体的一霎那,在她耳边柔声道:“等着我处理完一切,接你回来,一定等我。”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所有,你的心结,我都会给你满意的交代。”和珅在她耳边深情诉说,容韵却觉得愈发的可笑,这鲜血与白骨堆积起来的障碍,要怎样的交代,她才能接受?
她不回答他,诱 惑着他陷入更深的激情里去,彼此就这样在疯狂里,渐渐沉沦。
一场情事下来,和珅久病在身,容韵也是重伤未愈,是以两人都极其疲惫的,容韵被和珅紧紧的揽在怀里,不动也不说话。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和珅眉头微蹙,他与她的时间不长,早已吩咐天大的事也不许来打扰,哪个奴才这么胆大?
“什么事?”和珅动也不动,扬声问。
“回老爷,夫人肚子不适,请老爷过去看看。”外面传来下人焦急又诚惶诚恐的声音。容韵温声探寻的抬头望着和珅,果然见他神色紧张,不做多想,忙起身穿衣服。
容韵冷着眉眼,看着方才还与她温存缠绵的男人,急匆匆的穿衣。“她怀孕了?”沉默了片刻,容韵淡淡问出声。和珅手里动作一顿,却不敢看她,只生硬道:“是。”
“几个月了?”她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裹紧身子,明明是酷暑季节,屋子里即便放了冰块,和珅也还是额上有汗,容韵却蜷缩起身体,觉得阵阵的发冷。
“两个月。你……再休息一下。”和珅拉开预备出去的时候,终于回头愧疚的看她一眼,尴尬的嘱咐一句,便关门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