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理是一个14岁的男孩儿,像大部分十几岁的男孩儿一样,他要么非常快乐,要么非常不快乐;他要么喋喋不休,要么根本不讲话;有一天他会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而另一天他会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糟。
格雷戈理总是不乐意待在家里,在外边没有人会烦扰他。一个星期六早晨,他告诉父母亲他想在早饭之前散一会儿步,他们给了他钱,让他去商店买牛奶,他离家几分钟以后就不记得他该买什么东西,如果他不带该买的东西回家的话,父母就又要责备他啦。
他在街上一面走着,一面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老头儿正站在角落里,老头儿看起来病得厉害,格雷戈理不假思索地向他走去。
“先生,您好吗?”他问道。
老头儿缓慢地回答道:“我需要一杯水,请你帮我好吗?”
“当然可以,”格雷戈理赶紧答道,“我很高兴帮助您,让我们到马路对面的餐馆里去,在那里您可以坐下来。”
格雷戈理帮助老头儿走进餐馆,他们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当侍者问他们想要什么的时候,老头儿说:“请给我杯水,我感觉不舒服。”
“您不想要什么吃的东西吗?”侍者问。
老人没有回答,格雷戈理问他:“先生,您吃过早饭了吗?也许,您吃点儿东西以后,会感觉好一些。”
“唉!说实话我还没有吃早饭,”老人说,“从昨天早上起我就没有吃任何东西,我没有钱。”
格雷戈理打断他的话说:“现在请不要讲下去了,以后您可以告诉我全部情况。”
他转向侍者说:“我的朋友想要一些橘子汁、麦片粥、涂了黄油的烤面包片,还有咖啡。”
格雷戈理问他:“您还想要点儿别的什么?我家的早饭通常是这样。”
“喔,够了,你太好了,”老人回答,“但是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只把水喝完就走,我肯定会很好的,你已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格雷戈理说:“先生,我很乐意这样做。”
“您想吃点儿什么?”侍者问格雷戈理。
“我什么也不要,”格雷戈理说,“我已吃过早饭。”格雷戈理本来也想吃,但是他的钱不够两个人吃,实际上他的钱还不够老头儿吃早饭,如果侍者问他要钱,他就要陷入困境。
侍者送来了食物,老人狼吞虎咽地吃着。“我现在感觉好些了,”他一边喝咖啡一边说,“我不会忘记你今天对我的帮助,你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年轻人,大部分像你这样年龄的人都忙得想不起帮助老年人。”
格雷戈理很高兴,这位老人把他看作年轻人,而不是一个孩子,他希望父母也这样看。
“我得告诉你我是怎样陷入困境的,”老人说,“我是在去探望我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女儿的途中,昨天我丢了钱,我正在等我的女儿再邮寄一些钱给我。昨天我在火车站过的夜,没有吃任何东西,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会怎么样。”
这时,侍者向这边走来,格雷戈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想让老人知道他没有足够的钱。
侍者对老人说:“都吃完了吗?”
“啊,每样食物都很好吃。”老人告诉他。
“您该知道,先生,今天是我们餐馆开业十周年。由于您是今天光临我们餐馆的第十位顾客,我们很高兴免费送给您这份早餐。”
“我也感到非常高兴,谢谢你,年轻人。”他对格雷戈理说,“我敢肯定我的钱正在邮局里等着我。”
“今天对我来说也很有意义。”当他和老人一起离开餐馆时,格雷戈理自言自语道。
格雷戈理告诉老人,他愿意陪他去邮局,但是老人说:“不用了,你的家人一定正在寻找你,我不愿意你的家人为你担心,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格雷戈理这一个小时以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和家人。他和老人道了别,尽可能快地朝家里赶去,他想起来该去店里买牛奶,但是来不及了。“我希望他们不是在等我,”他想,“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是没关系,我很高兴能帮助那位老人。”
当格雷戈理到家时,他的父亲正站在门口等他。
“你到哪儿去啦?”他母亲问,“我们把整个街坊都找遍了。”
格雷戈理向他的父母讲述了老人的故事,并且表示他对自己吃早饭迟到和没有去商店感到抱歉。
“没关系,格雷戈理,”父亲说,“你能帮助其他人,我们很高兴。”
格雷戈理很快乐。他终于使父母满意了,他希望他以后还能这样。
在人生的旅途上,谁都有可能会遇到河流,碰上沼泽地。只要你肯借给人一只手,别人会还你一个肩膀。
企盼
文/闫岩
他生下来就是一个瞎子。医生说治好双眼起码要5万元,而且没有把握能治好。父母彻底失望了,于是在他6岁那年冬天,父母把他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母亲已经把最厚的棉衣给他穿上,可他还是觉得冷。他开始哭,“哇哇哇”地大哭,这一哭惊动了许多人。他一个劲儿地喊:“我要妈妈。”可是妈妈没有来,爸爸也没有来,他知道爸爸妈妈嫌他是个瞎子,不要他了。
后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拉起他那双冰凉的小手,一直拉着他走进一个温暖的地方。那个人说:“这就是我的家,以后也就是你的家了。”
那个人让他喊“叔叔”,他就喊了。之后,叔叔就一点一点地让他熟悉这个家,告诉他床在哪里,火炉在哪里……
以后的日子,叔叔去上班,他便在家里待着。叔叔怕他寂寞还给他买来许多玩具,有能跑的汽车、能打响的冲锋枪,虽然他看不见,可他愿意听声音,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在叔叔的关心和照顾下,他慢慢地长大了,除了眼睛依然看不见,其他部位都很健康。他曾经问过叔叔,他长得什么样子?叔叔说他长得很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小帅哥。他没看过电视,当然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那里面的小帅哥到底有多帅,他不禁失口说:“我要是能看见该多好呀!”叔叔听后,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脸,怜爱地说:“你不是听医生说,5万元就能治好你的眼睛吗?我正在努力地挣钱,不管治好治不好,我一定要试试。”躺在叔叔的怀里,他哭了,泪水从他那黑暗的眼里流出来,热辣辣的。
终于有一天,叔叔兴奋地告诉他,攒够了5万元,并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到医院,然后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七天后,当医生准备要拆他眼睛上的绷带时,叔叔突然止住医生,说:“娃,如果你看到的世界不是一个样子,或者你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你会失望吗?”他说他不会。叔叔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紧紧攥着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其实他心里极度紧张。医生一层又一层小心拆着,他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猛。当医生把最后一层绷带拆掉时,他仍然害怕地闭着眼睛。后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周围有许多人,可那些人的脸上都挂着泪。他一侧头,不禁惊呆了,他的身边竟坐着一个眼睛深深凹下去的瞎子,他顺着自己的胳膊一直往下望,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攥着瞎子那双粗糙的大手。
他不禁惊呆了,他的身边竟坐着一个眼睛深深凹下去的瞎子,他顺着自己的胳膊一直往下望,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攥着瞎子那双粗糙的大手。
捐赠天堂
文/佚名
单位号召大家为灾区捐物,同事李子拎来一个特大的包,里面除了四季衣物之外还有一对母子毛毛熊以及几条漂亮的发带。李子说:“这些玩意儿是我那宝贝闺女给塞进来的。昨天我下班回家,说单位让给灾区捐款捐物,我闺女不明白捐物是怎么一回事,非让我给她讲讲不可。这一讲可不要紧,我那小公主竟然抹起眼泪来。她跟我说:‘妈妈,那些灾区的小朋友连衣服都穿不上,肯定没有毛毛熊也没有发带,把我这些东西送给他们吧!”李子把那只熊妈妈翻过来,只见它的肚子上贴着一块小橡皮膏,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4个字:“祝你快乐”。
好一个爱煞人的小天使,我在心里这样说,眼睛有些泛潮。我很自然地想起至今还珍存在心里的那两张剪纸。
那是两张“四不像”剪纸,刀法笨拙粗糙。甚至可以说,它是我见到过的最糟糕的剪纸。朋友徐第一次朝我炫耀时,我大笑地对他说:“不是跟你吹牛,我就是闭着眼都能剪出比这强十倍的剪纸来。”徐一脸的肃穆,他说:“如果你知道了关于它的故事,你就再也不会嘲笑它了。”
徐是唐山人,大地震时他还是个孩子,无情的地震毁灭了他的家园,夺走了他的母亲……开学了,他擦干了泪水与同学们一起去上学。在搭建的抗震棚里,老师把外地同学捐赠的书本分给大家。他分到的书很新,翻开看时,竟然发现里面有两张剪纸。徐高兴地欢呼起来。这欢呼引来了全班的同学,大家妒忌地分享了他那份巨大的欢乐。
“要知道”,徐很动情地说,“在废墟掩埋了一切的背景下,这两张剪纸给一个可怜的孩子的可是一份奢侈至极的欢愉呀!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孩子才最懂得孩子:他爱的,就相信小朋友一定也爱。他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有可能只是几粒石子甚至一块泥巴,但当他慷慨地作为礼物赠送给一个极想得到它的伙伴时,他们就共有了一个天堂——童趣永远是大人们无法涉足的一块福地。当你明白了10克拉的钻石比一只玻璃球值钱时,那你已经悲壮地长大,你再也不可能拥有那种至纯至善至美的天使之心了。”
我不知道毛毛熊和发带又将演绎出怎样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我只知道,一颗童心给另一颗童心捐赠了一个真正的天堂。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孩才最懂得孩子:他爱的,就相信小朋友一定也爱。
值不值
文/郑洁
在一次战斗中,当士兵吉姆看见自己的好伙伴在战场上倒下时,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被困在战壕中,炮火连绵,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他问中尉,自己能否到战壕之间的“无人区”把他的伙伴救回来。
“你可以去,”中尉说,“但是我觉得不值得。你的朋友大概已经牺牲了,而且你自己可能也会送命。”中尉的话并没有影响吉姆,他还是去了。
吉姆奇迹般地安全到达朋友的身边。在返回的路上吉姆受了伤,但他还是把朋友背回了战壕。在战壕里,军官检查了受伤的吉姆,看着吉姆已经牺牲了的朋友,说:“我告诉过你,这不值得。你的朋友牺牲了,而你也受了致命伤。”
“尽管如此,长官,这是值得的。”吉姆说。
“什么意思?值得?”中尉说,“你的朋友已经牺牲了!”
“是的,长官,”吉姆回答,“这是值得的,因为当我找到他时,他还活着,他说:‘吉姆,我知道你会来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很满足。您说这不值得吗?长官。”
“他是我的朋友”,这句话很简单,却道出了一个深刻而感人的道理——为了朋友,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