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罪有应得,不算冤。冤的是妍埖、风埖她们。她原来是让珂粟木那老女人打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吊住了呼吸,本来也不稳定,随时会现出危状,不巧的是,恰好是在王离开的时候发生,王一句办事不力就收押了她们……这几个月来,我们都是提着心来照顾,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好不容易盼了她伤势有了起色,哼!又出了个不长眼的来算计。”
“姐姐是说,前日让人打得不省人事的……琍埖姐姐?”
“不就是她。原来她开始就不安好心,我还让金埖去给她拎过药,险些连累了我,好在我命大,王没想到这块上。”
“王……似乎很喜欢……”
女孩似乎有话想说,却让晴埖急急打断。
“嘘!”嗓音压得很低,但是因为离窗很近,话一字不漏传到室内。
“你趁早别胡说,金埖就为了这些话,让贬到膳房去掌炉火……”
沉寂……
片刻,晴埖的声音响起。
“我不跟你多说了。万一王回殿,我还得传膳去。……你自己小心,记得我的话。”
窗外恢复安宁。
侬汶心中盘旋着她们的话,边眯着眼打量环境。
她不太记得前因后果,只记得,他强要了她……背部的剧痛,大概是伤又磨破了吧?
这次只怕磨损得厉害,他在她身上狂肆索求了整夜,依稀尚有印象,不过,后来如何出烟雨殿就不得而知了。
他为何突然失去理智?
迷迷糊糊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倒是门开了,大约是思眴进了来,侬汶背对着床外,迷迷糊糊的懒得理会。
身后没有动静,她合眼眯了半天,精神较集中,翻身,见一约十四五岁女孩,坐在小凳子上,依着床边打盹。
她就是思眴?眴,是宫内最初级的侍女。
窗外风吹,碰的一声,木窗让风吹的合上,思眴跳了起来,迷糊的望着窗,似乎不解声响从何而来。
她迷糊的又要睡回去,回头不经意撞进侬汶含着笑的眼。
“啊!”她清醒了,“你醒了。”
她眨了半天眼睛,才起身,“我去端点吃的给你……你别又睡过去哦!你可睡了整整三天了!可把晴埖姐姐急坏了。她老是怕你出事,王的脾气越来越坏……”
她出去了好阵子,侬汶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她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进来。
“来,喝一点。我已经让人上烟雨殿告诉晴埖姐姐你醒了。”
侬汶硬是让她拉了起身,她用勺子,掏了一匙到侬汶唇瓣。
侬汶从善如流的张口吃了。
一匙又一匙,她很有耐心,喂了半碗。
又一匙送来,侬汶摇头。
“吃不下了?三天没吃了,才吃半碗太少了,多吃一点。”她很坚持的不肯退回手。
她的神情似乎透出一点关心,侬汶动容,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强制着恶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