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中,腹中冰凉扩散……
非常舒服……几乎让她再睡过去……虽然她最想做的是凝听房内的动静……
她面向外侧躺着,背部……
突然想起伤,赫然发觉火辣的疼痛已经褪减,只剩下轻微的火热,疼痛不明显,但是……奇痒难耐……
如果她的手可以动,一定会用尽全力去抓……
这样一想,手指下意识轻轻一动……竟然能动!不似之前的灌铅般无力。
心中升起疑问……她的伤,她是知道的……昏昏沉沉间,莅临过不知多少次黄泉的边缘……
恢复到这种程度,她究竟躺了多久?
“她还要多久才醒?”男声。
床边的女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侬汶腹中冰凉停顿在一处,“快了……这几天之内。”
房间恢复静默,女子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似乎是有心事。
“爷,……你答应碧琍的事……”女子犹豫的声音,轻抖着,似有惧意。
男子轻笑一声。
床上的人闻声,心念一动……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顽皮又轻盈的笑……明明就是那个人……难道真的是他?
心中翻滚……起伏不断……
自上次推开他以后,多久没有听到他熟悉又轻快的笑……此即,竟然有点……怀念?
“我可没有答应你……”
侬汶心中有了想象,越听越是觉得相似。
“可是……爷……明明就说……”急切又瑟缩的声音,有着指控……
“我是说,治好了她,你希翼的事,就有指望。”
“可是,碧琍确实治好了她,那么爷答应我的事也该……”
一阵轻笑,无限顽皮……
“你搞错方向了……这事,本来就不是着落在我身上……而是……明白了?”
声音停顿了片刻,女声疑惑响起:“爷,你不会是在耍碧琍吧?这人……只是身份低下的奴隶……”
爽朗的笑响起……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开窍……身份低下?……没有一定影响力,她此刻已经弃尸荒野,不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每日晚上留宿此间的人是谁?”
静默……
侬汶听得疑惑顿起……似乎是眼前女子治好了她,她似乎怀着某些目的,而他口中所指……似乎是自己……
谁每晚留宿此间?难道是……
“每晚……是他?”床边女子,喃喃轻语。
静默……
一声轻哼:“……知道归知道……你可不要擅自闯进来……他这三个月来,阴晴不定……敢惹他的人,不是一个惨字了得。”轻松的语气,含着警告。
“……你为他做了这事,事后他高兴起来不定会召见你……你不用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