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外城?”
“你看我像能走到外城的样子吗?”说句话,她都在低喘。
“我背你!”他精神抖擞热衷提供服务。
“不用。”
他背她像话吗?
又要像那天背她走上长阶梯一样,受人注目。但那时她是无奈,现在,要她特地给他背出去?别想。
“为什么?”他又满脸不服气。
“反正就不让背。”
“哼。”
另一件,他常怪声怪气叫她‘小老虎’。她知道他在龙番王面前不止一次称她作‘母老虎’,明指她够悍。但他最近老叫她‘小老虎’,用那种亲密的语气,就像情人间的昵称,常弄得她耳根麻酥。
比如,刚刚。
她觉得经受不住……
他吊儿郎当拉了张椅子,一脚翘在桌子上,一手摸来她的手,欲放到鼻子下,她立刻抽了回去,瞪他一眼。她还没擦手好不好?
“干嘛,心情不好?”他不以为意的嬉笑。
够悠闲、够自在,像是所有烦恼一扫而空,她留意了这些日子,无论远看近看,他的星眸、神态里,都再不见哀伤痕迹。
她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干嘛?呆呆的。”
他在她发愣的眼前挥了挥手。
大手挥完,很顺势的,从她耳角往下摸了下她脸颊。
又是那种不经意的亲昵……
蜜苼芬心在发抖,要不是、要不是她控制力强,要不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会以为他的举动,是在对待情人。
“王爷不要随便碰我。”
“鑫夲。”他纠正她的叫法,“为什么不能碰?”
他问得嬉皮笑脸,像是随便问,伸手又摸来她的手,玩弄她的五指。她马上又缩走,用小角递过的手帕擦手。
“我们上哪走走?我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外头正热闹着呢,不看吃亏喔。”
“没心情。”
她背过身去,不想,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一使劲,她马上跌坐到他大腿上了。他的心跳贴着她的背,她整个人软下去,软软的靠着他,鼻尖是他的气息……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大手隔着衣衫,拂过她前胸,她双腿间,她感到颈间一阵凉凉湿湿,原来,他在上头舔咬,唇间叹息般轻喃:“小老虎……小心肝……”
天旋地转,他抱起她,双腿在移动,她的背触上柔软的床垫,唇齿间,他探索的玩弄,她觉得自己像飞上了天,脑袋空白,呆呆的任他索求。
束腰松开来,胸腹接触空气中的凉意,她呆看他抚弄她偏黑的肌肤,待上头许多交错浅疤入眼,她倏地推开他,拉回内衫紧紧抱住。
浓浓的自卑紧紧扣住她。
不行了……
她不行了……
还没过春季,可是,她不能再等下去,再下去,她会离不开,她会忍不住想占据他。
“搞什么你?!”他满脸莫名其妙。
本来,以她的力道无论他有无防备都不可能推开他,但也许他看她抖得很厉害,自己退开一些,双手撑在她两边,没有更进一步。
“害怕?”他的声音柔了几分,“别怕,不会太痛的,我会尽量慢一些。”他哄了她几句,见她还是紧紧抱着内衫,他笑道:“莫非你怕我吃干抹净走人?你大可放心,婚期任你挑,我绝不逃。”顿了顿,他又道:“难道你不想跟我完婚?”
用完婚诱惑她,他像很有把握她会顺从。
但过了一会,她还是没有放开手。鑫夲疑惑审视她,半晌,耸耸肩,“好吧,婚后再来也可以,到时你也更健康一些。”
他温柔的笑,笑得蜜苼芬当下作了决定。
本来,她想至少等春节后,身体再好一些再上路……可是,现在不走,她真的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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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东西,三套衣服,梳子,几只发饰。
蜜苼芬检查了钱袋,只有一点碎银,看来她得沿途工作,赚盘缠了。
门推开,小角见她翻出包袱散了满床东西,问她:“夫人想要什么?缺什么告诉我就行了,珠钗首饰都有现成的,衣衫也是。其他什么,告诉剑炆大人一声,他自会张罗。”
蜜苼芬道:“没什么,我只是收拾一下。”
“收拾?”小角一眼看完她的全部财产,“夫人,别怪小角多嘴,可是,柜里多的是绣房刚送来的新衣衫,这几件旧的不如就……”
说旧是含蓄了点,事实上,粗布衫何止‘旧’能概括?
那是她当火头工时的衣衫。
“小老虎~~~”某人笑咧咧晃进来。“看我给你弄了什么来……”他拎着一束花,在看了满床东西,停了下来,疑惑问,“这是干什么?年尾大清仓?”
看到其中大大的包袱布,他看看她,再看看她手中的布,双眉慢慢往中央靠拢……他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小角。头一句,他就直切中心——
“收拾包袱想上哪去?”
蜜苼芬沉默着,手脚利落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包袱也打上结,这会儿,小角也看出不对劲来,她见鑫夲脸色不好看,忙借故:“我去熬药。”开溜。
“你还没说想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