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他有点讶异的:“没了…?…就这样?……你不解释?”
她笑,“解释?有必要吗?……龙番,谁还不知道…侬汶的事?”
龙番,谁还不知道…首开先例留宿烟雨殿的人……
学他上回的语气。
他笑了。
不再说话,水管子边是半人高的干草堆,依着干草,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闲然怡致……翘脚,摇晃……摇晃……
“爷…以前…是哪时候见过侬汶?”试探。
他眯眼,无辜又惊讶的,“我哪时候见过你了?”
这个人,纯然无害的面具,倒是与那女人——姝嬅如出一辙。
看他架势,约莫不打算离开了……侬汶也不理他,径自工作。
白马还是不合作,待处理完它,她已经满头汗。
回身抽水……霍然一愣……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干草山上去,翻来滚去……
对上她的眼,他笑了,停下动作,半撑起身子,绝美的脸蛋,衬着满头草……蓝袍皱乱的半开……
“闷死我了,唱首歌来听罢……”
垂下头,边抽水,“侬汶不会唱歌。”
“那……你陪我说话。”
停下动作,抬眼,停顿了片刻……“王爷,侬汶没空。不过……爷若是无聊,不妨活动活动。”
“活动?”
他仰头大笑,“想让我帮忙,你直说就好了。”
“侬汶不敢。”她笑。“不过是建议,忠言逆耳。”
他眯了眯眼,一耸肩,翻身落地,卷起袖子,嘴角挂着笑,“帮就帮。”抢过她手中的水桶,利落抽起水来。
粗草挂在他的发上,就像顶着一个鸟窝……
他真的帮她?
侬汶微挑眉,这个人的思绪,她摸不透……索性坐到草边,看他有力的膀臂上下,很快水就上来了……
“喂……”他瞥她一眼,皱眉,“水都来了,还不去擦?……你不会真打算晚上不睡吧?我不奉陪的……”
“王爷。”她笑,“你索性好人做到底吧……”将手上的刷子递给他。
几步距离外,他动作停了,一动不动凝着她,眉峰抬高,嘴角微翘……像是似笑非笑。
“你这叫得寸进尺。”他说,语气柔和,听不出责备。
“侬汶不过是为爷排挤闲暇。”他能无辜,她也能……她的话,理直气壮。
他嘴角扬起,眼睛盯在她按着腰的手……半晌,终于接过刷子。
“你们这些畜生,今日是走****运了,我鑫夲活到今日,除了别人给我洗脚,还没有给人动过一根手指的时候,爷我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你们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