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人:“我不用你教我做事。”
“你……你这死硬脾气……就算孩子真成了未来的王,那也不会缺个脑袋……顶多,往后,你随便给她封个第三、第四王妃也就是了……”
窗边的人冷笑:“依你的意思,难道由着她生下孩子?”
“不然能怎样?王兄……她重伤初愈,你……你难道非得把她往死里推?你……”床上苍白的人,一时气短说不出话,直作咳。侍女们,忙递茶送水,好一会,他方缓解,无力的躺回床上。
窗边的人静了许久,自语般轻喃:“女孩也就罢了,要是男孩……”
另一边,床上的人,懒了般,看也懒得再看窗边一眼,喃喃叹息:“死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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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中天,炎龙殿,龙番王高坐主位。
“阿克部,你为何背叛我龙番?”
炎龙殿中,比平常多一倍的侍卫,威严的侍立两旁,殿中跪着曾经位高权重的兵部侍郎阿克部,而一旁红龙紫袍,憔悴、苍白的人,是十八王爷鑫夲。他的另一边,尚有四人恭敬侍立,是裎租将军、木樨将军、兵部侍郎玶力、剑炆。
“王,阿克部是冤枉的,阿克部没有……”殿中的人,慌乱的道。
“少装了,阿克部,这种样子不适合你,有种背叛龙番,王兄你还会看在眼里?”慵懒、疲惫的嗓音,带着嘲笑般,“你勾结鸠摩借侬汶离间我们兄弟,放鸠摩人进禁城,陷害我,对我下药,引王兄到现场,你是想觅机弑君吧?”
“不,阿克部,不敢……”
“还装。”嗤笑,“你想效仿王爷我英俊潇洒的演技,还差了点儿。这两个月,我调查得很清楚,你才是真正的内奸。龙番内部的消息从兵部走漏,刚开始,我们怀疑玶力,不过,你也嫌疑很大。你趁玶力病倒嫁祸于他,实则上,你才是内奸。”
“不,王爷,内奸真的是玶力,玶力已经认了呀……”阿克部恶狠狠的视线,往玶力所站之地,突地,他神情一变,惊疑不定:“莫非……”
“想通了?”鑫夲一别平日的吊儿郎当,眸子犀利而睿智,嘴角噙着冷笑:“没错,他受监视、认罪,全是本王爷耍的把戏。他不认,你会露出马脚?……阿克部,我只是懒,不是傻,你以为,兵部少了王兄干涉,局势就能由你掌控?”
阿克部顿了一顿,突然面露阴狠:“好啊,原来你早有防备,早知道,那日,就该拿你做人质……”
鑫夲大笑三声:“阿克部,你当真可笑至极!你勾结鸠摩,费尽功夫离间我们兄弟,王兄都要杀我了,你还想用我做人质?”咕哝,“荒天下之大谬。”
克萨斜眼瞥了鑫夲一眼,没有说话。
鑫夲咕哝道:“看什么?本来就是……死王兄,这回没事,算你命大,哼!叫你走你不走,尽计较无谓事,连避难都不会,你这个笨蛋……”
克萨再次斜眼望过去,冷哼:“你是想带她远走高飞吧?”
鑫夲耸肩:“就算是,我也会为你摆平他们再走。”
克萨嗤笑:“摆平他们?是你被摆平吧?”
鑫夲恨恨道:“全怪你打岔!本来,猜到他们近日会来,我早布好局,要不是你通缉我,我哪里用狼狈,早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你不先问你自己,为什么要骗我!!”克萨面无表情道,“光会耍嘴皮,到头来,成了人家的手中棋,辛苦的还是我。”
鑫夲一时语塞,顿了一下,啧啧两声,自语般低声咕哝:“听听……够酸的,说来说去,他就是计较我藏了她。”
两人旁若无人的口角,众人见惯不怪。
但见克萨黑了脸,青筋暴突,莅临爆发边缘,鑫夲脑袋一缩,忙道:“好好,不提了,处置人要紧。”他头一转,换成凶狠对上地上的人:“阿克部!!还不快招!你们潜入废园绑了她,再引我到秃岩坡,这是你的主意罢?”
阿克部不语,克萨沉冷的皱起眉,鑫夲眼睛一转,哼道:“默认?好,那么,不用说,孩子是你买通人,在断子茶动了手脚吧?”
……
断子茶,被动了手脚?
孩子是他的?
心中,突然为稍纵即逝的念头,起伏不断。孩子是他的……孩子是他的……
当时,她也说过,孩子是他的,可当时正见鑫夲与她行苟且之事,太过愤怒,没有思考余地,他选择不信。事后,他更不作二念,一心想打掉她腹中孩子,只因,除了鑫夲,孩子是他第二个愤怒源头。
从头到尾,他都认为打掉孩子是在所必行,没去想,为何突然见她有了孩子,他会这么难以接受,甚至一意孤行,要打掉孩子。
早上,白塑说了不孕,他动摇了。反复忖度,是不是,宁愿让她冒不孕的险,也要打掉孩子?
难以抉择……然而,打去孩子的念头,仍是很坚决……没法生孕,是她的事,皆是她咎由自取,他何必在意?
直到此刻,鑫夲指出另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