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渴了没有？”
在凌厉目光瞪视下，她只能低声道：“有……有一点。”
随即，他扶起她，让她靠在他怀中，唤来侍女，端来参茶，在他监视下，她慢慢喝完。他这才放柔脸部曲线，满意的勾起唇角……
“乖。”
这时，晴埖上前道：“王，东西已经送去赤龙楼了，随时可以启程……”
“备马车。”
“是。”
晴埖走后，侬汶靠着他，奇道：“庆典，不是明天么？”
“我素来是早一日处理完朝事，就过去。”一顿，轻道，“庆典的灯火，衬着月色，正好下酒。……你不喝酒，陪我赏月罢！”
她微笑点头，一会，又疑惑……
“可是，不是十五啊！”
他耸肩，笑道，“无所谓，一样能赏。”
不久，他抱着她……大着肚子的她，在他手中，如同拎起小鸡似的，丝毫不费劲就抱了她上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内城出发。
她心中，满是喜悦……
和他上内城，这是首回……即使是行动不便，不能尽兴，她还是不由自主，起了一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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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寒意。
赤龙楼的顶层，是广场中央最高的楼层，所有一切，都在它脚下。突出的半圆月型月台，极佳的视野，广场上的一切，都清晰收入眼中。
占据此层的，自然是他——龙番的王。
夜色下，软榻置在赏月台上，他端坐其上，一手酒碗，豪气的一碗、接一碗……直到三分酒色，才搁下碗，执起筷子，挑了桌上的菜色细尝。
他怀中靠着一人，也是端着杯子，只不过……里头是，甘苦的参茶。那人虽是端着杯子，可是端了许久，都不曾就口。
那人——侬汶独自发愣，眼皮往下、往下……手中水液正要洒出，大手适时扶了一把，声音满是笑意，在她耳边……
“还不喝？”
她这才就口，喝了半杯。
杯子让他接过去，不一会，他夹了饺子递至她唇畔……她就着他的筷子，慢慢的，两人在宁静的月色中，悠闲的……他品酒吃佳肴，她喝参茶喝粥。
待遇相去甚远……但是，她慢慢喝着参茶，偶尔吃几个果子，也是高兴的……
良久，她靠在他怀里，慢慢放松，眼皮下垂、下垂……他径自吃喝，偶尔瞥过她一眼，只是拉高她身上的厚被，仍是揉着她，自己慢慢的吃喝，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她听着他的心跳，心中满足……满足……
无比的满足……
“克萨，我们能这样一辈子，多好……”喃喃。
他停下嗑瓜子，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拿了她的杯子，重新加满，递至她唇瓣，哼道：“你多喝点参茶，就有可能……”
她好笑，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睁眼，咽下满满一杯的参茶……这才再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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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喧闹中清醒，侬汶睁开眼，见了陌生的床，坐起来，看了看，这才想起昨天搬来赤龙楼了。
思眴见她起身，忙过来侍候。
她穿好外衫，吃了几块糕，喝了药，再送了杯参茶，这才见他从楼梯上来。原来，他下去了，或许是接见朝臣罢？
他一脸喜气洋洋，笑着过来，道：“醒了？”
他抱起她，坐到月台前的软榻上，见下头广场，已经开始上戏了……她不是很感兴趣，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却还是很高兴……
她不经意的抬头，见他悠闲的喝酒，似乎对戏也不感兴趣，只是很享受这般喧哗、热闹的气氛……
喧闹气氛中，两人像是置身事外，又像是身在其中……悠闲、又写意。
秋末，寒风阵阵……
晴埖在软榻边架起一炉子，不一会，端来一盆冒着烟气栗子，搭在炉子的铁架上，道：“王，王后，请吃栗子。”一旁侍女上前，正要给两人剥，却一个让他挥手，退回到一边。
他用夹子，挑出几颗栗子，径自剥了栗子，喂入她的口中，偶尔自己吃着……写意……
香甜的栗子……
她吃了几个，只陶醉在栗子的香甜中，却听他问道：“他们在做什么？”他指着戏台。
她看向戏台，见戏台上，两个男人作样，扯来扯去，一旁是穿新服的女人……看了半天，她疑惑的道：“可能……”不是很肯定，“可能是……抢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