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梦娇,也是鞭刑,不过只是二十鞭,随后贬为奴。
侬汶醒后得知,替她求了情,让她回至珂志府邸,陪伴母亲,终身不能踏出府邸,直至命终。
提到母亲,失了丈夫、女儿,侬汶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伤心,侬汶心中挂念,却怕她不能谅解自己,就不敢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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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回来,她正吃完一碗面,他用膳,她在旁陪着,又吃了五个饺子,随后,他用完膳,她还在吃,和着汤,再吃了半碗饭。
克萨高兴道:“这就对了!侬汶,乖。”说着,抱过她,大掌贴在她腹上,不断抚摸。
她看了他一眼,倒也不阻止。
最近,他越来越喜欢抚摸她的肚子。昨天晚上,还贴在上头听了许久……
她心中暗暗好笑……自她毒发垂危以来,两人都不曾行房,他就是再摸半年,还是一样摸不出什么来,除非她发福了!
虽是好笑,心中又微酸……克萨他是,这么想要孩子……
为了他的行径,她昨天偷偷问过九烛——
“九伯伯,我还能不能怀孕?”
九烛道:“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只要身子壮,要做什么都可以。”
她为此高兴了一整晚。
她和克萨,还能有孩子……
她先不告诉他,待他们行房,等她肚子真正凸出来,让他自己发现,给他一个惊喜。她心中盘算好,甚是高兴。
这时,他摸了片刻,似乎摸到了什么,脸露欢喜……她好笑的由他去。
两人温存了一阵,他让她合上眼,待睁开眼睛时,见手上多了一个小包。她打开一看,里头黑乎乎的,一粒又一粒,像是什么种子……她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道:“你那天不是提过水梅?……我给你弄了点种子,你先种,待种不成,我再让人给你种!种在池子边。”
她本来就含着淡淡的笑,这时更是笑眯了眼,半晌,她想到什么,停住笑,没什么信心的道:“能成功么?”
他道:“能。”俯在她耳边,悄声又道:“不成的话,我们半夜偷偷去挖了母后的来。就当你是种的。”
她轻道:“这么重……”
他道:“又不用你扛,让左晟他们扛就好了。”
这还叫偷偷么?
她笑眯了眼……
克萨……他对她真好……
她心中,蠢蠢欲动……不禁也期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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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睡了一阵。
他在软榻上看奏折,她刚出前殿见了他,也坐在软榻另一边。
见他看得专心,她没有骚扰他,捧着酸梅汁,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摸出怀中的黑种子,忖度……这要怎么种呢?
他早让人备了材料在一旁,她让思眴端来花盆,然后,看着底下圆圆的洞,疑惑……洞口这么大,沙子不会流出去么?
思眴见她看了许久,径自去扛了泥包过来……她再次疑惑,泥土有三包,黑色、黄色、红色……是不是要掺到一块?
思眴兴奋的道:“姐姐,你研究出什么没有?”
要种花的是侬汶,她倒像比侬汶更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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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思眴是真正唤侬汶姐姐了。早几日,她几次失口在克萨面前唤出,克萨皆不予理会,最后一次,他抬首看了思眴一眼,侬汶一旁见了,忙道:“我就爱她叫,你不准难为她!”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回到奏折上……侬汶和思眴,两人当场讶异……他半句话都不说就默许了?
两人很是高兴,从废园以来,两人朝夕相处,侬汶心中,思眴照顾她,为她换药、拭身,陪伴她,待她很好,如同亲人一般。思眴心中,侬汶是她第一个主子,平易近人,待她很好,比起母亲,更是亲近。
自从侬汶正式封后以后,除了禁城那段日子,两人身旁多了晴埖等人,倒像生疏了。这时,经他默许,两人自然高兴。
当夜,侬汶靠着他,道:“克萨,你真的不反对思眴那么称呼我?”
问清楚比较稳当。
他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黑暗中,平稳的呼息,久久不语。
良久,他道:“你是当她是妹妹吧?”
大掌,轻轻抚摸她柔丝。
她眼中湿了,哽咽的,喃喃道:“是啊……”
黑暗中,他又顿了良久,轻道:“傻瓜……你没有亲人,我怎么会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