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道：“我管你是谁！我的后，也是你能骂的么？！拔！”
……两人就地将她压下，一人板开她的口，一人拔出短剑……
不！……侬汶喊不出声，他坐回软榻，揉过她，硬是扳回她的脸，柔声道：“不准看！”身后一声惨叫，再无其他声响……
不用他再按着，她也不敢再望身后……
他道：“拖出去，给我吊在殿门上！”冷笑，“……告诉她们，这就是榜样，再有人敢对王后出言不逊，不问对错，一律拔舌！”
侬汶，经过这幕，久久都不能动弹……
他躺在软榻上，合着眼……饭菜凉了，他也没有动……轻轻抚着她的柔丝……良久，他一声轻哼，喃喃道：“她敢欺你脾气好？！……”冷哼，“总要叫她知道，我的脾气可不好……敢骂你……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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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汶陪着他用了膳，两人相依着，靠在床头。
她本来是疲倦欲睡，经过刚刚一吓，也睡不着了……他缠着她，吻了片刻，轻道：“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事……”唇贴在她耳畔，“侬汶……”轻轻诱哄，“乖……说给我听……”
侬汶写道：“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他瞪着她……她一笑，略一犹豫，写道：“克萨，我的母亲，不管任何事，你能不能答应我，不伤害她？”
他一叹，道：“你这是什么问题……我当然不会伤害她！我只是要明白一切！”
侬汶沉吟片刻，缓缓将昔日两家的纠结，统统写出……写完，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向他坦诚了！
他甫看一半，已经紧紧揉着她……越看，脸色越沉……她写得详细，整整写了八张纸……看完，纸让他揉成一团，扔到远处……他抱着她，紧紧的，良久，才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侬汶凝视着床帐，无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
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她……他侧着身，半撑在床上，不敢放重量在她身上……“笨蛋！”骂一声，还不泄气，道：“你这笨蛋！我不但给了他金牌，那可恶的女人如此虐打你，我还饶了她！……你真是笨蛋！”
他一连骂了好几声，才怒道：“混蛋珂志！竟敢欺骗于我父王！还欺骗了我！”他一闭眼，将头埋到她颈中，声音从发丝中溢出……“这混蛋，他杀了你父亲！他竟敢如此欺你！你这笨蛋……笨蛋……什么都不会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埋在她颈间，久久不动……
“我不会饶了他！”声音溢出……
半晌，他忽而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牙道：“那女人父亲如此迫害你，她还敢辱骂你……拔舌太便宜她了！……”说着，他就要起身……侬汶急急的抱着他，无声道：“够了！克萨！她没了声音已经够可怜了！够了……”
他无视她，喝道：“左晟！”
殿外，一人应声……侬汶一急，双手板过他的头，以唇，封着他未出口的话。他一怔，霎时忘了怒，吸吮她的柔软……两人缠绵的纠缠……
良久，喘息的两人，分开，他轻吻她颊畔……侬汶无声道：“克萨，够了，不要再伤她，母亲会伤心的……”闻言，他怒气又起，道：“那女人抛下你们父女，你管她做什么？！”
侬汶一叹，轻轻抱着他的颈，脸颊贴着他的脸……静静的……久久，他怒气稍平，一叹，叹息中有无奈，他道：“侬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她推开他，半趴着，写道：“克萨，你杀珂志就够了，其他人，就都饶了罢！”克萨看完，怒道：“不成！珂粟木，我定要取她的命！其他的，再说！”
侬汶略一沉吟，没有再写……珂粟木，那事过了许久，她早就释然了，不过，这人往日作威作福许久，也算是罪有应得！
她侧身躺着，而他抱着她，半晌，他忽而道：“《五行通天论》？那不是上回在库中所见那书？”
侬汶心一痛……没有回应。
他道：“是么？原来那书本是你家的……”又道，“难怪当时，你那么欢喜……”轻叹，片刻，他轻道：“既是你的，本来就该还你，何况，我也答应婚后要给你……”
侬汶怔愣着，一时，竟难以理解他的话……他说什么？！书都毁了！他说什么？！
他柔声道：“明天我就取来给你……”
侬汶僵硬了一刹那，忽然坐起身，急急写道：“克萨，那书你不是给了鸾妏么？”他看完，皱眉道：“谁说我给了她？”
“可是……可是……”颤抖的手，再写不下去了，她低低的抽泣……
他道：“你哭什么？那书好好的，我给你收着，你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