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汶一怔，忽而想起昨夜，他强自索求时，她好像说了一句……告诉他晚上不行！
她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此刻，他没有进一步动作，难道是为了她昨夜的话？
她心中杂乱的，又是混乱，又是感动……
她支吾了一阵，说：“侬汶不喜欢晚上……王，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晚上？”
静默，半晌……
他才叹气道：“你真多古怪要求……”
侬汶静默，不敢出声……
他搁下奏折，拿起碗，仰头喝干……后，搁下，手紧紧抱着她……
“侬汶，愿意当我的王后么？”
她闻言，一怔，疑惑……他如此问，难道是要给她选择权？
未及问，他又道：“只要你答应，以后不离开我……其他的，都只是小事。”
她震撼……久久回不了神……
这人的意思是……只要她答应往后不离开此地……其他的，他都愿意依她？包括不在夜晚索求她？
半晌不见她出声……
他烦躁道：“怎样？你说话！”
她不作声……
他又道：“不过是不离开我，有什么好考虑的？……”冷笑，“你以为你还能离开么？”
她心中一凛，思绪一转……为的是他后一句话……虽然前几日，住进来的时候也猜到了，此后她或许就如笼中鸟，极不自由了……此刻，他坦承不违，她仍是一惊……
见她挣扎，他更是抱紧她……怒气更甚……
“你怕什么？我又没有关着你！你只要不出内城，如此广阔的地儿，任你逛……你尽可逍遥自在！”
侬汶不作声……胸臆间起伏难平……
虽是如此说，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她是自由惯了的人啊！
他突然推开她，起身，站在软榻前，瞪着她……
“这事，你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反正，我不可能让步！”
侬汶黯然的，静默……
他看了她半晌，怒气腾腾的，大掌一挥，桌上之物让他扫得四处乱飞……
她一惊……
桌上，不止酒碗、酒壶，还有他刚刚赏赐的那些……月牙项链落在地上，《五行通天论》飞了老远，打在墙上，跌落地面……
她急切爬起身，过去捡起，抱在怀中……
正在震惊未平，他也走了过来，站在她跟前……
“这么宝贝？”冷笑，他忽然伸手跟她抢……
她不敢强抓，怕他一个用力，撕破书，只好任他抢了过去……
“王……求你！”
他不理会她哀求，当着她的面，将书搁入怀中……嘴角是冷笑……
她急了，抱着他的腿……眼露哀求……
他看了她半晌，冷冷的道：“这书，我先收着……只要你乖乖的，册封仪式完毕，我就给了你……不然的话……”他瞥一眼窗外，“我就从这里扔出去……”
窗外底下是池水……
他这是威胁……
“不要以为你能下去捡，我扔了，就不准你捡，你要是捡了，我就一把火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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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夜没睡……
昨夜他拂袖而去……
留她独自一人，混乱了半夜……
《五行通天论》好不容易才回到她的手，又让他拿回去了……
他给了她，又要回去……虽然有些貌似出尔反尔……
但是，自己也有不对！
说起来，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不过是想要留着她……不让她离开……
除了自由少了一点，其实她此刻是深受他宠爱……
是他对她太好……好到她不自觉任性了起来么？
脸埋入双掌中……黯然……
“姐姐，你怎么了？”
思眴推门进来，见她傻傻的坐在窗沿，径直搁下脸盘，拧了布巾替她擦脸……
“你啊！昨儿离开宴会还好好的，后来怎么又跟王吵架了？思眴真被你气死了！才那么一阵子，你就有办法惹了他……枉费昨夜，王还在大殿上封你呢！你就让他几句，不行么？”
侬汶沉吟半晌，沙哑的道：“思眴，若是有人很疼你，但是你跟着他，会没了自由……你肯不肯？”
思眴瞥她一眼，道：“姐姐这不是问废话么？思眴什么时候有过自由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侬汶一震……
是了！说起来还是她的错！其实，她本来就是他的奴隶……本来也不能要求自由……
“思眴，是我错了。”她沙哑的道，“你带我去见他罢！”
思眴道：“姐姐说的简单！见王哪有这么容易！王在早朝耶！你啊！昨夜，不跟他吵架不就没事了！现下只有等晚上了！晚上思眴给你穿的美美的，再去请王过来晚膳……吃
